“车子我就不要了,但是这个手表的话,我真的很喜欢。”刚到了座位上,女孩便抓着周宇的手将钥匙放到了他的手心。

“真的送给你,我可不是拿你开玩笑,你确定不要吗?车子就停在门口,你现在就可以拿着钥匙出去开走。”周宇有些讶异,这个姑娘并不掩饰自己对金钱的喜欢,但似乎心中有着一把尺。

女孩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知道我应该值多少,这个手表可能就是我最中意的价格了,今天晚上我就是属于你的,只要你别玩的太变态就好,我还是第一次,不想对这个有阴影。”。

哈托斯刚喝进口里的酒差点全喷了出来,凭着血族的强大控制力才让自己面不改色的咽下了酒水,随后点起了雪茄别过头掩饰着内心的惊恐。

谁敢相信竟然会有人认为帝尊需要买春?这传出去恐怕第一个要灭口的就是他哈托斯!

“不,你误会了。”周宇摇了摇头,“我说了让你陪我喝一杯,就是喝一杯,没有其他的意思,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啊?那我更不能要了。”这下女孩连着那块手表一起放回了周宇的手中,坚定的摇了摇头,“我很乐意和你一起喝酒,你是一个有趣的人。”

“但你刚刚为此丢掉了工作。”周宇拍了拍边上的哈托斯,说道:“准备一张二十万欧的卡给我。”。

哈托斯毫不犹豫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叠银行卡来,谄媚的笑着递了过去,“这里从十万欧到一百万欧的都有,您挑一张就好。”。

周宇拿过那张二十万欧的银行卡放到了女孩的手中,笑道:“拿去吧,去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好了,就当做你为我工作得到的酬劳。”。

“可我什么也没有做。”女孩摇了摇头,犹豫着还是接过了那张银行卡,“我不懂你们有钱人的想法,只是让我陪你喝一杯就给我了几年都赚不到的钱,你也不要我的身体,你甚至都没有问我的名字?你是钱多得没地方用了吗?”。

“噗。”周宇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送钱都不愿意收的,你是嫌这钱烫手吗?米兰达。”

“诶?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被一语道出真名,女孩有些惊讶。

周宇一摊手,“这就是有钱人的能力啊,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不要说你的名字了,你刚刚甚至已经做好了晚上陪我的准备不是吗?你可以放心的用这笔钱,我是一个资本家,我愿意花钱买能让我开心的东西,你已经让我很开心了。”。

米兰达开心了起来,点了点头道:“我相信这句话,你一定是一个很有钱的资本家,而且是一个很有恶趣味的资本家,谢谢你的钱,有了这些钱,我就可以不用去出卖我的身体,也能去选择我想要过的生活。”。

“你一开始就打算出卖自己的身体来换钱吗?”周宇微微皱眉。

“如果有的选择,谁愿意呢?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孩,比起别的女孩来说,我可能会更好看一点,身材也好一些,抛去我贫穷的家庭和不值一提的学历,这或许就是我唯一的资本了,既然价钱合理,卖掉第一次就能让拥有选择自己将来的权利,我想我没有理由拒绝。”从她的话里,周宇听得出些许的苦涩,但更多的是理所当然。

周宇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可能对于现在这个社会来说,女孩是否拥有第一次已经变得不那么重要了,我也无权去指责你这样做是否正确,但我要告诉你,做法和想法不同,当你这样去想的时候,你将自己放在了一个很卑微的位置上,你放弃了自尊和自信,无论你将来的生活如何,我希望你永远握着自己的自尊和自信,去做一个不会屈服的人!”。

那双闪亮的眸子在交替的灯光里深深的注视着周宇,米兰达忽然起身拥抱了周宇,在他的耳边轻轻说道:“谢谢你,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周宇不着痕迹的将自己从米兰达的怀里挣出,笑道:“如果我们还有下一次见面,那我再告诉你我的名字,在这之前,你就记得我是一个人傻钱多的资本家好了。”。

“那也是一个人傻钱多但很有趣的资本家,你是一个好人。”米兰达站起了身,双手负在身后,一如她青涩的年纪,“你确定不要让我陪你吗?哪怕无关金钱,我也愿意。”。

“下一次吧。”周宇笑着举起了酒杯。

米兰达接过了酒杯,将杯子里的酒一口饮尽,脸庞上多了丝绯红,她擦去了嘴角的液体,娇俏的笑着却又极其认真的说道:“我会始终期待和你的下一次见面,我会记得你的话牢牢抓紧自己自尊和自信,感谢你今天给予我的一切。”。

深深的一个鞠躬,这个穿着性感的女孩拉紧了衣领,离开了这里。

“你很想笑吗?”周宇看向了扭过头不看这边的哈托斯,“我有读心术的,我能听到你心里的笑声,忍不住就笑出来好了。”。

“我没有!”哈托斯连忙辩解,又要压抑心里的笑声,又唯恐得罪周宇,他真是一脸便秘的表情。

周宇微微一笑,摆了摆手,“你这个血族可理解不了,点燃一个人的希望是一件多么愉悦的事情。”。

“其实我能理解这个,不过通常我们是点燃别人的希望,又让他陷入更大的绝望,但带来的愉悦应该是相同的。”哈托斯讪笑着回应。

周宇笑着摇摇头,不再谈论此事,看了眼舞池里,笑道:“我们被监视了,看来克里斯已经盯上了我,按照我们的计划,我会亲自去接近他所谓的新教,你为我准备的身份怎么样了?”。

谈到正事,哈托斯连忙平复心情,正色道:“您放心,克里斯的眷属不会背叛,但是他在凡人里的势力太杂,我可以保证为您伪造的身份不会有任何问题,他负责打探消息的那些手下可全部都是我们的人。”。

“那就好。”周宇靠在了椅背上,一双布满黑色玄妙纹路的嫩白小手从虚空里伸出为他按起了肩膀,这是一双魅魔的手。

“你说我要是把该隐从地狱里带出来,让该隐亲自去揍克里斯,会是什么样的一副场景?”周宇灵光一闪,笑着问道。

哈托斯满头大汗,连忙用手帕擦拭着额头的汗水,小心翼翼的回应道:“恐怕会是很有趣的场景吧,不过该隐祖先应该没法从地狱里出来吧?”。

“当然能啊。”周宇正说着,这才想起自己漏了一事,一拍自己的额头,说道:“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只是凡间的血族亲王,看不到平行地狱的一面。”。

周宇站起身,一只手指点在了哈托斯的眉间。

眼前的周宇的身后忽然多了数人,哈托斯径直走沙发上滑到了桌子底下,浑身颤抖的不敢言语。

看上一眼就能令所有男性沉沦的魅魔,八只羽翼满脸严肃的堕落天使,如绅士般却长着两只冒火的角和如蝙蝠般但却赤红羽翼的大恶魔,还有一只匍匐在周宇脚下乖顺的三头恶犬。

“忘了告诉你了,来之前我顺便去了一趟地狱,正好我在西方没有什么手下,就暂时先借了几个用作使唤。”周宇朝着哈托斯的身后招了招手,“你不坐下来喝一杯吗?”。

“不了,在这里看看这些没用的子孙,还是挺有意思的。”

哈托斯顺着声音的源头转头看去,刹那间眼眶湿润,惊恐的泪水差点滚落脸庞,那优雅而从容的面容就挂在他城堡的正中央,丝毫不差,真人还要更加年轻一些。

“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