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予馨还真就不信了,面对她这个美得冒泡的女人主动投怀送抱,楚漠还能像刚才那么的淡定。

然而……

“介意!”楚漠几乎想都没想就给出了答案,似笑非笑的打量着郭予馨:“你先是莫名其妙坐下来,跟我说柳诗诗不适合我,接着又莫名其妙想做我女朋友,该不会是觉得我长得像你前男友吧?”

“你可比他帅多了!”

郭予馨认真的摇了摇头:“遇见你,我有种直觉,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男人!”

“郭予馨小姐,你喝多了。”楚漠移开目光,随口将杯中啤酒一饮而尽。

还得是楚漠,若是别的男人,估计早就把持不住。

“我可没喝多!”郭予馨嘟嘴反驳道。

“那就更应该早点回家,这种地方,真不适合你这种清纯的女人来玩。”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清纯了?”

楚漠一愣,当即四目相对。

楚漠:“……”

郭予馨:“……”

就在这时,一道冷漠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在楚漠耳边淡淡响起:“我想跟你谈谈!”

楚漠和郭予馨同时抬头,就见柳诗诗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来。

郭予馨张了张嘴,视线忍不住在楚漠与柳诗诗之间来回移动,听柳诗诗的开场白,难道他们之间认识?熟人?

反观柳诗诗,见郭予馨离楚漠这么近,还抱着他的手,黛眉轻轻一蹙,一张撬脸看起来更加冷艳了。

这般理所当然的语气,让楚漠忍不住微微挑眉,若是前世,敢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的,都已经死了。

“没兴趣!”楚漠收回目光,自顾端起酒杯把玩起来,仿佛在他看来,跟柳诗诗这样的女人聊天,还不如欣赏一杯酒。

柳诗诗身后那几个保安,看着楚漠就跟见了鬼似的,惊的嘴都合不拢。

他们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天底下有哪个男人能够抵挡得住柳诗诗的魅力。

这小子傻子吧?

相比之下,郭予馨有着跟柳诗诗同样的错愕,不过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听楚漠对柳诗诗没兴趣,感到窃喜。

“我再说一遍,我要跟你谈谈!”柳诗诗冷声道,语气透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楚漠冷冷一笑。

不动声色抽出被郭予馨挽着的手,缓缓站了起来。

见他作势就要离开,柳诗诗的一个保镖,当即伸手将他拦住,“小子,我们大小姐跟你说话,那是看得起你,你可别不识……”

然而,还不等他把话说完,他只觉眼前一花,胳膊上袭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伴随着“咔嚓”一声脆响,紧接着整个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那样倒飞了出去。

“轰隆!”

“啊呀!”

那名保镖飞出去几米远,重重砸在地上,惊得附近几桌的客人,惊呼了起来。

这一幕发生的太突然,让两个女人和旁边的几个保镖都是一愣。

大概他们谁都没想到,楚漠的脾气居然这么暴,一言不合就出手,而且他们根本看不清楚。

“小子,你有种!”几个保镖很快回过神来,纷纷冷笑着,二话不说就举起拳头,径直朝楚漠砸了过来。

楚漠也是冷哼,眯眼之际,眼中迸射出一道摄人心魄的寒芒,这顿时让场中所有人不禁身心一颤,就好像周围的空气被冻结了似的,喘不过来。

而这瞬间,几个保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产生了错觉,他们只感觉楚漠的身上散发出了一股惊人的杀意,令他们的灵魂都控制不住颤抖了起来。

也就在他们恍惚的瞬间,只听得几声闷响,几人就像被火车撞了一样,几乎同时倒飞了出去。

乒乓!轰隆~

酒瓶倒地的声音,以及重物落地的声音,听上去异常刺耳,郭予馨与柳诗诗都忍不住循声看了过去。

就见刚才还气势逼人,威风凛凛的几个保镖,此时要么躺在旁边的桌子上,要么躺在地上,捂着肚子蜷缩着。

“你!!”柳诗诗那张绝美的容颜变得苍白起来,伸出一根尖尖纤指冷冷指着楚漠,气的浑身都在颤抖,如果有可能的话,她那对寒意逼人的眼睛,早就将楚漠冻成了冰棍。

“你在跟我说话吗?”楚漠收回目光,看着柳诗诗的眼神有些不确定。

他如此淡漠的语气和态度,让旁边的郭予馨惊的合不拢嘴。

虽然一直不愿承认,但事实就是,她还没听说过哪个男人敢这么对柳诗诗,此刻亲眼目睹,她觉得自己是幸运的。

将柳诗诗吃瘪的表情尽收眼底,郭予馨心情莫名的好,看向楚漠的时候,眼里多了几分连她都不敢相信的。

崇拜!

柳诗诗没由得一阵错愕,但她很快就惊醒了过来,下意识抬手白皙的柔荑,作势就要朝楚漠那张欠抽的脸呼啦过去。

就在此时,楚漠冷笑道:“你要是真敢动手,算我输!”

呼!

柳诗诗的掌风袭在了楚漠的脸上,无情的撩动他额前的刘海,然后楚漠却不闪不避,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而柳诗诗的玉手,也仿佛被一只无形有力的大手拿在了半空中,即便她眼神能将楚漠万箭穿心,也无论如何都落不下来。

“混蛋!!”柳诗诗直视楚漠饱含挑衅的目光,将楚漠脸上的自信看在眼里,咬牙切齿,最终猛地将手抽了回来。

这一幕,早就将郭予馨惊讶的无以复加,雷了个雷了个里嫩外焦,视线在楚漠与柳诗诗之间来回移动,真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柳诗诗居然对男人手下留情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郭予馨打死都不敢相信,这竟然就是真的。

“难道说,这两个人不但早就认识,而且…他们之间,还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故事?”

郭予馨就像个福尔摩斯似的,结合楚漠就柳诗诗反常的表现,暗暗在心里进行了刑侦分析,可她越是这样认为,心里就渐渐感到了不舒服,堵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