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都拉人的村落很快就汇集出了大批的人,除了老弱还有孩子外,就连女人都跑了出来,然后几个德高望着的人指示下,开始朝着四面八方追了过去。

这雨林虽然面积不小,但马都拉人住的这一片地势却比较单一,因为有三面是环海的,往这三个方向走大概也就几公里远就是海岸线了,就唯独有一个方向是通往雨林外的,而这也是王赞过来的方向。

那这么一来的话也就是说,王赞能跑的方向只有一个,往别的地方跑最后就的被追到海里去了。

至少几百人向着四周追了出去,而这时的王赞也不过就跑出来几分钟而已,正将那个黑色的罐子放在了地上,然后从中想要将那个孩子的尸体给掏出来。

但怎么给拿出来却成了一个很大的问题,罐子的口子是比较小的,下面很大,也就是说放进去的时候很好放,可想要将尸体再给拿出来,就卡到罐口上了。

王赞一连尝试了几次都没办法将这孩子的尸体给弄出来,而他此时的耳朵里也传来了一些人吵吵嚷嚷的动静,明显是村里人已经发现他并且追过来了。

“哗啦”眼看着人要追来了,王赞无奈只得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然后直接就将罐子给砸开了。

罐子碎裂,那个孩子的尸体也露了出来,王赞连忙将其给平放在了地上,然后掏出手机打开闪光灯,快速的将尸体给拍了几张相片。

“沙沙,沙沙”

林子里面急促的脚步声持续传来,人的声音更加的清晰了,距离王赞这边也不过就几十米远,几乎用不上一两分钟就得堵到他了,王赞也肯定看不到的是这些马都拉人的脸上表情都是极其盛怒的,很有一种逮到他就直接给就地生吞活剥了的感觉。

王赞不管不顾的快速拍着照,至少能有十几张的照片,他估计应该是可以将孩子的尸体给拍得差不多了,他这才慌忙站起来,然后就看见了身后出现了几十道的人影。

“没想到,最后被人给追得跟条野狗似的……”王赞得手之后只回头看了一眼,抬腿就朝着一边狂奔了过去。

在这种地方,王赞知道他要是被人给逮住了的话,就他干的这个事整不好这帮马都拉人都得将他给架在火堆上烤了,他估计在这里他们杀人都不一定会犯法,毕竟马都拉部落这种原始社会,根本就不知道“法律”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王赞刚撒腿狂奔出去,那些马都拉人就追了过来,见到了地上碎裂的罐子跟摆放出来的尸体,他们顿时大声的呵斥起来,脸色难看,眼眶子里都要喷火了。

除了留下几个人将尸体给抬起来送回到了村子里外,其余的人全部都朝着他追了过去。

一点不夸张的说,王赞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会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天黑,林子很密,到处都是树枝和藤条子不说,关键的是你还不知道自己往前跑的时候脚下是什么地形,所以王赞就跑了大概两百多米远,至少就栽了四五个跟头,身上的衣服全都被划成了布条子,然后还被摔得青一块紫一块的,那状态可谓是相当的凄惨了。

王赞边跑边掏出手机,看着屏幕上面的指南针,判断出自己的方向尽量别跑错了,不然真要是被人给堵到死路上的话,想脱身可就比登天还要难了。

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过去,王赞就感觉自己的胸膛里跟火烧过一样火辣辣的难受得很,剧烈的跑动再加上体表的伤,他已经都要处于濒临崩溃的边缘了。

“啪”知道再这么拖下去的话,自己就要够呛了,王赞索性将后面的背包给解下来就给扔了出去,尽量的减少自己的负重,他现在只需要留着手机和车钥匙在身上就可以了。

片刻后,跑动的王赞不停的按着手里的车钥匙,前方大概几十米远,就闪出了车灯跟喇叭声,王赞当即松了口气,意识到曙光应该就是在眼前了。

“踏踏,踏踏踏”王赞硬是憋起来一股气,松都没敢松,硬挺着冲到了车子的近前。

“咣当”

拉开车门,关上,同时快速点火。

挂挡,脚下狠踩着油门,车头当即就朝前耸了下,然后轰鸣着发动机快速的就蹿了过去。

“呼……”王赞憋着的那口气这才彻底的松了下来,能上车了他这差不多就算是逃出一多半了。

“嘭”车子一发动后开起来,在车头前面就有几个马都拉人举着火把冲了过来,王赞直接不管不顾的握紧了方向盘,径直向前开了过去,车头顿时就怼上了两个猝不及防的村民,将人生生的就给撞开了。

后方,数名马都拉人手里都持着长矛或者砍刀,眼见着车子的速度已经起来了,他们追是不可能追得上了,就纷纷将手里的武器全都给投掷了出去,而这时的普拉多就只剩下了一簇车尾灯。

王赞哪还有心思去管自己是不是给人撞死了,他要是停车的话对方很可能在不到几分钟的时间里,将他这辆车都得给成零件了。

丰田普拉多一起绝尘,尽管这是在没有路的雨林边上,但越野车的强悍性能还是瞬间就拉开了他和后方的距离,毕竟人的两条腿是不可能跑得过四个轮子的。

渐渐地越野车远去,只剩下了后面星星点点的火光,还有马都拉人可能是咒骂的声音,王赞回头看了一眼提着的心算是彻底放下了,他抬手擦了下额头的冷汗,发现人身上的衣服整个都被湿透了。

“真太险了,差一点,就一点啊我就要被这帮人给剁成肉酱了……”他现在都是挺心有余悸的,这可真是差点就将自己的小命给扔在这了。

此时的马都拉部落里也是挺乱的,所有的人都被惊动了,然后看着那具被带回来的尸体,曾经在尸体上勾勾画画的那个老者,谨慎的皱着眉头观察着尸体上面的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