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裕民开着捷达一路飞驰,朝着城外郊区的方向,这家伙深知国内的交通状况,知道一旦自己要是进到城区里的话,可能就得寸步难行了,余杭本来就是鼎鼎大名的堵城,这边校区在往西走,不远就是郊区地带了,那里地势宽阔车流也不是很多,只要能拉开距离的话,估计脱身也不太难。

一位大师级别的降头师手段无疑有很多也很高超,但这是在降头术的方面,可要是论到动手能力的话,那可就差太多了,他们本身也不是战斗型的选手,如果没有充足的时间给他准备布下降头术的话,杜裕民就跟一老头差不多少,基本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

所以后面的吴满弓和王冬至追来,他唯一的选择就是抽身而退,毕竟他没有办法施展自己的那些手段。

后方的出租车紧咬着前面的捷达不放,距离逐渐的拉近了不少,此时两辆车都已经出了城区,进入到了郊区方向。

“啪”吴满弓从口袋里胡乱的掏出钱,数都没数的就拍在了车上,指着捷达说道:“师傅给我拦住他,这钱全都是你的”

司机扭头看了一眼,这钱大概得有千把块左右了,就问道:“便衣,抓贼啊?”

“这都是有关部门在办案,你别问了哈,这种事不能乱打听,是要保密的”吴满弓快速的回了一嘴。

“好叻!”司机一脚下去踩到了油门上,出租车瞬间就提上了速度渐渐的逼近了前方的捷达。

本来捷达的性能也不错,要是寻常的出租还真不一定能追上,但这一辆巧了是新换的桑塔纳3000怎么也比捷达的马力大一点,梁旭踩了两三脚油门后,出租车顿时就超了过去。

司机看了眼倒车镜,感觉着后面车辆离自己不太远,于是一脚就踩死了刹车,同时往旁边还带了一下方向盘。

“嘎吱”急促的刹车声响起,轮胎被打死了,车子往前滑翔了一段。

“咣当”捷达顿时就追在了出租车的右侧车尾上,当即就给逼停住了。

吴满弓朝着自己伸出拇指说道:“师傅,技术不错啊”

“以前跑过几年大车,这点水平那还是有的……”

将杜裕民的车给逼住了以后,王冬至和吴满弓同时推开车门下来往后跑,于此同时,杜裕民见自己的车开不动了,也下了车然手快速的朝着路下的地里跑了过去。

吴满弓跑了几步,瞧见前面脚下有一块石头,直接瞄准了后抬起脚尖就踢了过去。

“嗖”石块被他一脚给踢了起来,朝着杜裕民的腿上就砸了过去。

“噗通”杜裕民的腿上吃痛,忍不住的膝盖就是一弯,人当即就朝着地方滚了下去。

“你么的,用不用我借给你一双隐形的翅膀,你插上后飞走得了呗?这把你给厉害的……”吴满弓快跑几步追了上来,抬腿一脚就踢在了对方的脑袋上。

“嘭”

“嘭,嘭”

杜裕民的头部被吴满弓连续给踢了几脚,嘴唇都被干豁开了,额头上都是血迹,看起来是相当的狼狈不堪了。

“踏踏,踏踏踏”王冬至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杜裕民翻过身子,用手撑着地面,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丝,眼神阴霾的看着两人。

“你,你们要是杀我,那几个中了降头术的人,也,也好不了……”

吴满弓蹲了下来,用手抓着他的脖领子,说道:“五毒降头?配用五种毒虫炼制而成的,中者浑身抽搐奇痒无比,七天之后血管爆裂,内脏全部被毒的坏死,是吧?想要解五毒降我给你说个法子那你听听对不对,据我所知用以毒攻毒的方式就行了……”

杜裕民听着吴满弓的侃侃而谈,脸色顿时就苍白了,额头上全是汗珠,对方一语道破了破解五毒降的方式。

吴满弓接着说道:“不管是下蛊还是降头术都是从巫术中剥离出去的,然后被你们这些化外蛮夷给修了起来,我虽然不会下降头但用巫术去解,肯定不是很难,我说对了吧?”

“呵呵,对,你说的全对……”杜裕民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

“啪,啪”吴满弓伸手就拍了拍他的脸蛋,说道:“你真是他么的不长眼啊,王赞能废了你那个徒弟,你就该猜到他的背景不简单,远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但是你却偏偏顶风而上,落在我们手里你也不用太憋屈,算是你正好的踢到了铁板上,你惹谁不好呢?”

杜裕民咬着牙说道:“你们是非得杀我不可了?”

吴满弓眯着眼睛说道:“你这不是废话么?我们怎么可能就这么留下你这个祸害,万一你以后再回来搞事情我们还得再防着你?不要怪,只怪你自己运气不好了”

杜裕民苍白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副狰狞的表情,他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吼道:“我要是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说过,我要让那个王赞这一辈子都好过不了,他要活的痛不欲生,呵呵,我说到做到,你们要是杀了我,他也完了,活着未必比死了好过的,哈哈,哈哈哈”

“你废话真多,临死了还不忘恐吓一下,嘴真他么欠!”

王冬至皱眉说道:“王赞的身上你看过了么,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巫术?”

吴满弓回头说道:“没有了,只有一道咒言术,破起来不难的……”

王冬至隐约感觉杜裕民刚才的那番话不像是凭空说出来的,但她虽然是觉得有点不对劲,但细想想好像又没有什么问题,心头的疑惑就一扫而过了。

“了结了他吧,这个人不能留着,不然肯定是个祸害的……”王冬至点头说道。

吴满弓“嗯”了一声,伸手直接就扭断了对方的脖子,杜裕民在死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的挣扎,毕竟他这个降头师在动手上来说可不是强项。

但是,在杜裕民死的时候,脸上始终都在挂着让人看了挺渗人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