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四个,个个洋溢着笑脸,要是光看脸不听声的话,它们仿佛都充满了青春的气息,朝气,蓬勃,很有活力。

虽然这个形容有点不伦不类的,但事实看起来好像就是酱紫的。

四个鬼都很年轻,身上穿着绸缎料子的衣服,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和小姐,走起路来的那个姿势腰板笔直,莲步轻移的,这要是拍电影的话,看起来画面真是没得很,可惜了这是在闹鬼。

四个鬼进到了屋子里,王惊蛰和林汶骐就贴着墙边站着,其中两鬼飘了过来正面冲着他们,林汶骐是有点哆嗦,但绝对不是因为害怕的因素,只是他毕竟从来都没有被鬼上过身。

王惊蛰压根就没有管面前这个,扭头看向林汶骐,只见他印堂发黑嘴唇青紫,明显是突然之间就冒出了大祸临头的征兆。

“哥,你给我托底啊……”林汶骐闭着眼睛说道。

“好好体验吧,毕竟也挺难得的,我想要这机会,它们还不敢呢,所以你得珍惜啊。”王惊蛰安慰着说道。

林汶骐:“……”

林汶骐身前的孤魂野鬼直接向上一顶,转而就落在了他的背上,然后一道黑影瞬间隐没进去,林汶骐的气质顿时就变成了另外一副样子,身子前倾,脚尖点地,脚后跟不着地。

王惊蛰点头说道:“果然还是有些道行的,难怪呢!”

正常来说,林汶骐也算是有气运的人,他可是正统的摸金校尉这在古代可是有官衔的,尽管稍微有点那么名不正言不顺,不过到底还是被加封过的,走夜路碰见孤魂野鬼都不会被骚扰的,现在这么轻易的就被上了身,明显是对方的道行挺高。

至于王惊蛰身前的这个,盯着他半天了都没有什么动静,他胸前的那道鬼书直接就给它限制住了,肯定不能逾越这雷池一步的。

林汶骐这时候肯定已经不认识王惊蛰了,他的脸上透露着诡异的奸笑,就像昨天死在公交车下的那个人一样,他走向桌子,伸手就将上面的几个古董给收了起来,然后全都装在了一个包里,挎在身上后转身就朝着楼下走去了。

下面的卷帘门已经开了,林汶骐垫脚尖步伐挺快的走出了古玩店,到了街上之后他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朝着一个方向走了过去,这个方向就是昨晚刑老六跟黄飞离去的方向。

林汶骐的身后是三道黑影,静静的跟着他,不远不近的,王惊蛰大概猜出来这几个古董是怎么消失的了,几乎跟五鬼运财的道理差不多。

其实现在已经挺好理解的了,这些可能死在北宋年间的人呢,死后全都附在了这些古董上,所以不管刑老六他们将东西扔在了哪,人家最后可能都能找得到,毕竟本来就是附身在这上面的。

至于刑老六他们为啥一个个的都被害死了,他暂时还有点迷糊,按理来说这没道理的,这些鬼物凭啥要整死这帮人,图的什么?

除非是北宋的群墓葬里被下了什么诅咒。

但是正常来说,国内的古墓基本是不存在这种情况的,金字塔倒是可能会有,可国内还没有碰到过,特别是南宋和北宋时期的古墓还是非常多的,因为那时期的官窑比较有名,很值钱,挖出来一件动不动的就能买个几百上千万,甚至来路正的拍出几千万都有可能,那这么一来的话,两宋时期的墓葬里要是有什么诅咒的话,那可能全国上下盗墓的现在得死一大多半了,你就说林汶骐吧,他就下过南宋的墓,到手过好几件南宋的官窑。

“早知道,让他们离的近一点好了,这一下走的,快半个多小时了……”王惊蛰苦笑着说道,他一路跟下来走了都能有四五公里了。

估计差不多要到刑老六那后,王惊蛰给他打了个电话,那边接的很快,明显是一夜都没能睡得着觉,正在等着他们联系过来呢。

“喂,咋样了?”刑老六有点激动的问道。

“似的那几个,全都是被害死的,你们下的那座墓很古怪……”王惊蛰一边跟着,然后跟他说了下刚才发生的一幕,接着说道:“现在,这帮北宋的死鬼正在往你们那走的,带着那几件古董,我要是没估计错的话,等它们到了以后,你和黄飞之间在算上老林,肯定得要死一个了”

刑老六和黄飞顿时就慌了,问道:“这可得怎么办,总不能在这等死吧?我俩现在要是换地方的话,还能来得及么?”

王惊蛰皱眉说道:“这是鬼缠身,你今晚能换,明晚能换,你还能天天都换来换去的啊,不过日子了啊?治标治本,你不找到问题的根本在哪,问题肯定解决不了,我这么跟你说吧,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肯定也没用,人家缠定你们了”

刑老六咬了咬牙,说道:“实在不行,我出钱买命可以不?照你说的这不就是一群死鬼么,实在不行我花钱,请各路道士过来,它们找上门一个,我干掉一个,上来两,干掉俩,我还就不信了,清理不干净它们了”

王惊蛰问道:“那古墓群里,有多少墓,有所少陪葬品你记得么?”

刑老六想了想,说道:“要说墓群的话,我记得大概得有二三十个?这还是我们看见的,摸索过的,也许还会更多,至于殉葬的东西那就更多了,谁能查的过来啊”

“那我觉得你这个办法肯定不行了,我估计是你们身上可能沾了什么说法,比如诅咒一类的,要是不把这个消掉,你可能永远都无法解得开”

王惊蛰说到这里就挂了电话,因为他差不多已经到地方了,前面就是刑老六和黄飞去的那个挺偏僻的停车场,三个鬼物加上林汶骐,一同朝着那辆帕萨特走了过去。

车里面的黄飞和刑老六的眼里,林汶骐正拎着一个包,垫着脚尖的朝着他们走来,他的脸上露着异常凄惨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