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满是个神秘兮兮的宗教,声名不显,但论历史的话绝对不比佛道两教差到哪里去,据说萨满起源于史前的渔猎时代,其中的萨满巫师很早以前就已经被神明化了,只不过随着时代的变迁,王朝更替,历史的轮回,真正的萨满文化早就被遗失的差不多了,如今在国内萨满教也就流行于北方一代,甚至往南绝大部分人,都没有听过这个教派了。

这一代的萨满大巫师跟午桥相交莫逆,算是师傅也算是朋友,所以他多少都能接触到萨满教中的秘辛,其中就包括最著名和最神秘的巫师血祭。

午桥盯着画面中祭坛和圆鼎上的花纹,看了良久后,摇了摇头说道:“九成是血祭,天下大道殊途同归,这种血祭可能不是一个系统传出来的,但要说道理的话基本也差不到哪里去,萨满中就有关于此类血祭的记载,这不是传统的祭奠方式,而是……”

午桥说到这里就顿住了,明显有些迟疑和忌讳,甚至你从他这段话里还能品出点不可置信的震惊出来。

王惊蛰皱眉说道:“怎么的了?”

午桥说道:“我也不太确定,但真要是照我那么想的话,那就有点坏了,但可能性不是很大”

张生利在旁边不满的说道:“这还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这里都已经被下了戒严和封口令,你说什么都不会传出去的”

午桥顿时扭过头,皱眉说道:“我是怕祸从口出,有些不确定的理论你就是憋在肚子里都不能说,要不然一句话说出来很容易惹出大麻烦,这个视频里的画面不是特别清楚,我又没下到湖底亲眼所见,你让我用什么确定的方式把想法说出来?”

黄九郎伸手打断了他俩,说道:“现在争执这些都没用,继续往下看,等他们过两天下水去了古城再说,人家刚到这里现场都没去呢,现在说啥那都不是纸上谈兵么?继续吧……”

视频再次播放,这时候就看见王惊蛰在水里急匆匆的示意人往上游了,但可惜的是下方的人反应都慢了一拍,差不多有将近半分钟的时间里,谁都没有动,文峰和李菲儿此时再看心里就一阵懊悔,王惊蛰那个撤离的手势太明显不过了,可他们几个谁都没有当回事,真要是当时看见他手势马上就走的话,恐怕人也不至于死了。

紧接着,就看见祭坛四周的士兵全都齐刷刷的仰起了脑袋,随即其中有一尸体突然扬起手中的画戟,刃尖一下就洞穿了一人的胸膛,随即那士兵猛地往回一拉,就把人牢牢的钉在了地上,视频到这剩下的画面就是王惊蛰等人急促离去的影响了。

尽管已经经历过一次了,可再看这一幕,仍旧难以接受和相信,那些两千多年前的士兵,怎么就会突然之间就活了。

画面停了,王惊蛰回头跟他们几个说道:“到这就完事了,这个古城就探不下去了,我才把你们几个给找了过来,但有句话我得说在前头,咱就不讲什么大公无私了,毕竟最后有可能涉及到的是自己的小命,所以我的意思呢就是,感觉太危险的可以不去,去了的话发现有不对的苗头,就马上撤回来,尘封的历史有时不一定非得被挖出来,注定没办法挖掘的话那就干脆继续沉下去得了,一切以安全第一,我的话说完了你们自己衡量吧”

黄九郎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干咳了一声,说道:“那个什么,我插一句,上面的意思是能探最好探到底,毕竟湖底尸库已经发生了异样,真要是以后这些尸体万一钻出抚仙湖的话,那恐怕得要出大乱子了,所以几位得尽力了”

菜刀文呲牙笑道:“为国尽忠呗?”

“哈哈,尽量,尽量……”

当天,午桥他们几人抵达后,初步了解了下状况,最后的结论就是可以走一趟,但必须得万事俱备才行,这个万事就得全由黄九郎来安排了,肯定得把后勤工作做好了。

这一点,黄九郎自然得事无巨细了,他直接告诉王惊蛰他们,明天北海那边军区会再派一队蛙人过来,同时携带各种潜水装备,甚至减压舱都已经准备了。

从指挥部里出来后,几人往住地走,路上四下无人时,王惊蛰就问午桥道:“你是不是看出点什么了?”

跟午桥都接触几回了,对于他还是比较了解的,当时午桥欲言又止肯定不是因为自己不确定,而是有些话不太方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往出说。

“嗯,看出点麻烦”

王惊蛰皱眉说道:“啥意思?”

“那个祭坛上的血祭,绝对不是寻常的祭祀方式,我要是没看错的话,应该是一种古老的复活或者重生仪式,萨满的古书中有过关于这类祭祀的描述,大概意思是什么人被尘封在了坟墓中,由大巫师降下咒语,等待某一天当祭祀被启动之后,尘封已久的尸体会再次恢复新生,祭坛上的花纹是一种法阵,可以抽取人的鲜血,精气,还有……生命的气息”

林汶骐打了个响指说道:“那栋金字塔,确实是一座坟墓!”

“党羌被葬在里面,等着再活过来?”王令歌不可置信的说道:“扯他么蛋呢吧,古往今来几千年了,我还从来没有听说哪个人死了这么久后,还能被在复活呢,这他么不是神话故事啊”

王惊蛰摆手说道:“也可能是我们孤陋寡闻,也可能是我……”

王惊蛰话刚说了半截,王令歌走着走着忽然就顿住了,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

“怎么了你,抽筋了啊?”林汶骐推了他一把说道。

“我想到了个事……”

“啥啊?”

“我爸当年和向叔一起去楼兰,当时两人跌进了大漠地下,也发现了一处古国遗址,就是楼兰王宫,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