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重的阴气·······”外面的人影仰头看着三楼的一间窗户嘀咕了一句后,突然狂奔加速的朝着王惊蛰住的房间跑了过来。

“唰”对方跃起脚尖点了下一楼的窗台,身子腾空后右手搭了下二楼的缓台就跃了上去,随即屈膝微蹲发力上跳,就到了三楼的窗台上,一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就到了王惊蛰住的这间屋子的窗外。

王惊蛰刚把簪子用符纸给包裹上,就看见窗户外面出现一道身影,他当即就被吓了一跳。

“哗啦”窗户玻璃顿时碎裂,外面的人直接用身体撞碎玻璃就跳了进来,来人扫了眼王惊蛰手里被符纸和红布包裹的玉簪略一皱眉后,突然抬手朝着王惊蛰那边甩出一件东西。

一枚银质的打火机飞出去后在半空中发出“叮”的一声脆响,突然间爆出一簇火苗随即就扫到了王惊蛰的脸上。

“砰”他连续往后退了几步,身子就撞到了房门上,然后脑袋往旁边躲了过去,打火机“咣当”一下就砸到了他耳后的门上。

那人紧接着朝前迈了几步,抬腿一脚踹了过来,王惊蛰伸手挡了一下顺势抓住对方的脚踝,左手肘用力向前捣了过去,对方略一侧身躲开后肩膀几乎贴着他的胳膊就撞向了王惊蛰的胸口。

“噗”王惊蛰顿时感觉胸膛一阵火辣辣的剧痛起来,眼珠子都瞪圆了,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对方这一撞明显是八极拳里的铁山靠,寻常小臂粗的树干都能一下子就给撞断了,王惊蛰要不是以前练过点,现在肋骨肯定都得被撞断了。

强提着一口气憋着没松,王惊蛰咬牙仰了下脑袋后就照着面前对方的头狠狠的磕了过去。

“咚”两人的头部相撞传来一声闷响,都同时晕了一下,王惊蛰咬了下舌尖,让自己快速恢复清明,然后张口就喊了一声。

“咄!”

这一声咄字吼震得来人顿时耳朵嗡嗡直响,禁不住往后退了几步,猛地甩了甩脑袋才回过神来。

王惊蛰恼羞成怒的看着对方,这是个大概三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打扮挺普通的就是半截袖牛仔裤,脚尖轻轻点了下刚才掉到地上的打火机勾起来后,伸出右手就在了手里。

“你他么有病是不是,干个毛啊?”王惊蛰破口大骂道。

“叮”对方手指弹了下打火机的盖子,手指拨动着砂轮,瞅着王惊蛰手里的玉簪子说道:“你豢养阴物?这么重的阴气,道行都不浅了吧?你问我干个毛,我自然干的就是你了”

王惊蛰:“······”

自己这是碰到了个替天行道的傻二缺么?

茅山,龙虎,天师这种道家名门正派向来都以除魔卫道者自居,行走于民间之时每每碰到妖魔鬼怪什么的,不用人情都会主动出手,俨然是卫道者的楷模。

说实话,赊刀一脉和这些名门正派的理念是不同的,在赊刀人的概念里,天下虽然有善恶之分,但也认同一点,存在就是道理,碰到孤魂野鬼也不会主动出手,他们忌惮自己会沾上因果。

所以在王惊蛰的眼中,恶鬼可以除,但也得先讲道理,找到出发点然后才能下手,从来都不会不问缘由就把对方给拍的魂飞魄散的。

“你是哪一家的?”王惊蛰烦躁的问道:“是不是多管闲事了,我豢养什么干你屁事?犯法了,还是碍着你走路了?天师正统还是茅山道士啊·····”

“叮”对方拨着打火机的盖子,皱眉说道:“北出马,午桥”

王惊蛰顿时心里就腻歪的叹了口气,在冯宅的四合院里,大师爷就说过除了玄门五脉对连山,归藏和奇门遁甲三书一直都在眼巴巴的找了多少年外,南昆仑和北出马也在苦寻,只是他们可能不清楚这三书都在赊刀人的手里罢了。

这才过去几天啊,就撞见了北出马的人了?

赊刀人几十年不出民间,这是要一出来就碰到各路大神的节奏么?

南昆仑昆仑山上瀚海八百里,八百里瀚海无人烟。

昆仑一脉重风水之术。

北出马连绵长白山荡漾一池水,碧波千里浩瀚天际。

北出马就是来自东北的出马仙,出马走阴阳。

专门为人看邪病,问阴阳事,也操办白事,尊奉狐黄白柳灰为五仙。

在过阴这一门术法上,天下哪一道都不如出马仙来的牛逼闪电,他们在通灵和借阴上的造诣,非常独树一帜。

王惊蛰伸手拿过包,将簪子放在里面,午桥冷着眼睛说道:“那东西你不能收走了”

“凭啥啊?”王惊蛰撇嘴问道。

“阴气太重,于人无益,你带着久了对你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还得谢谢你呗?”

午桥点头说道:“不客气!”

“·····”王惊蛰咧嘴笑了,说道:“那我要是不同意呢?”

“噗”打火机上蹿出一道火苗,午桥淡淡的说道:“你不同意不要紧,我帮你就行了”

“呵呵,行啊”王惊蛰又拉开包,手伸进去后就说道:“既然你看见了,那我也别藏着掖着了,想怎么样随你处置就是了”

午桥斜了着眼睛没搭腔,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火苗忽然蹭蹭上涨一大截,一瞬间屋里就燥热起来。

“唰”王惊蛰手伸到包里后就握上了一把菜刀的刀把,抽出来之后菜刀闪过一抹刀芒就从午桥的胸堂上划了过去。

午桥猛的一抖,手中的火苗顿时凝聚成一条长龙烧向了王惊蛰。

两人瞬间再次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