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飞白来到另一个教室的时候,就一眼看到了正坐在那里看书的刘雪。

刘雪的同桌看到唐飞白的时候,下意识的推了推刘雪的肩膀:“找你的?”

刘雪一脸不可思议的望向门口,发现唐飞白正面带微笑的望着自己。

刘雪的小心脏顿时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急忙放下课本向门口走了过去:“你怎么来了?”

“你都找我了,我难道不能来找你啊。”唐飞白笑着说道。

刘雪从未在唐飞白身上感受到过关注,也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怎么了?”

望着对方的模样,唐飞白的心中满是愧疚。

刘雪确实是一个绝顶美人,在这样一个美女如云的校园中,她绝对可以排得上前三。

可以说追求者都能从学校排到城门口,而这样一个优秀的姑娘竟然放下了面子来找自己。

哪怕自己一次次的拒绝,对方依旧没有灰心,脸上还挂着阳光。

“我倒是没什么事儿,我听何文远说你过来找我了?当时我不在。”

“嗯,我就是想请教一下针灸方面的知识。”

“这样啊。”唐飞白点了点头,“下午我要去千灵山,到时候你在门口等我呗。”

“好。”

“一言为定,可不要跑。”唐飞白笑嘻嘻的说着,随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教室。

他屁股还没坐热呢,电话就响了起来。

望着上面那几个字,唐飞白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你这话说的,难道我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电话那边有些不悦。

“我只是感觉有点奇怪。”唐飞白嘿嘿笑了一声:“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

“我的天,难道我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

“我说你让老虎踩了吧。”唐飞白撇了撇嘴:“我不问了行了吧。”

“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上学呢。”

“你还上学?”

“我咋就不能上学。”

“哎呦喂,我可没见过光明之子还亲自上学的,应该是各大门派都供着吧。”

“你可别在这埋汰我了,说吧,到底咋了。”

“我没啥事,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

唐飞白忽然觉得再这么聊下去也不会有个什么结果,索性主动约:“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过你了,还有点想呢,晚上有时间吗?”

田甜留给唐飞白的印象一直都很好。

田甜给唐飞白解过不少次围,于情于理,对方有忙,自己肯定得帮。

“当然有啊,晚上我去接你吗?”

“开什么玩笑,怎么能劳您大驾。”唐飞白笑呵呵道:“你说个地点吧,我自己过去。”

“那就紫萝兰。”

“好。”

上午的课不过才两个多小时,老师前脚离开,唐飞白后脚就走了,当然身后还少不了那两个想吃肉的跟屁虫。

言诗诗很自然的就跟了上来。

“中午有时间吗?”唐飞白主动笑问道,

言诗诗本来只是想跟着走一段,却没想到对方约自己,顿时眼前一亮:“当然有啊。”

“我们寝室的人要聚餐,你要不要跟着一起去?”

“你们几个大老爷们,我就不去了。”言诗诗还是很懂事儿的。

“对了,刘佳雪是不是你们寝室的?”四金忽然问道。

“是啊,怎么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咱们两个寝室一起出去玩啊,唱歌跳舞什么的。”

言诗诗怎么可能看不穿对方的心思:“我说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嘿嘿。”四金尴尬的笑着。

“她们几个都拼命复习呢,要真想约出来玩的话,恐怕也得考试之后了。”言诗诗笑着说道。

“如此便再好不过。”

言诗诗的室友需要复习,四金他们自然也是。

“那既然这样的话,就等考试之后,我们可说定了啊。”何文远有些激动的搓了搓手。

“我说你跟着激动啥?”四金有些不满道:“言诗诗可是给你介绍姑娘了,你这小子怎么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惦记着盆里的?”

“那是啥时候的事儿?”唐飞白有些诧异的看着何文远。

何文远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就前几天。”

“我靠,你不能这么不厚道啊。”四金拍了拍何文远的肩膀。

“你大爷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有个小姑娘呢,还广泛撒网。”何文远看到对方这副质问的表情,当即便说道。

言诗诗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闹了半天,这两位都靠不住,都在广泛撒网啊。

“我跟你说,感情这东西可是很神圣的,你们两个太让我失望了。”唐飞白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

而等待他的无非就是两个中指。

“出来玩的事情就取消了,我回寝室了。”

“对了你先别跑,下午我去一趟千灵山,你去不去?”

“当然去。”

唐飞白他们找了一家餐馆随便点了几个菜就聊了起来。

“还真是好久都没有过上这样的好日子了。”四金望着面前琳琅满目的菜品,笑嘻嘻的说道。

“不至于吧,你的家境好像也不错啊。”唐飞白顿时一怔。

“你是不知道,吕梦达那臭小子把我的钱全都借走了,现在我可是借钱过日子。”四金无奈的撇了撇嘴,一脸苦涩:“我妈一个月就给我那点固定的钱。”

“你给他多少了?”

“前前后后估计上万了吧。”

“都那么多了你还给他借?”

“你是不知道,他外债一箩筐。”何文远掰起了手指:“不算我们两个的,七七八八估计得六七万了。”

“他要那么多钱干啥呀?给自己买好坟地啊。”唐飞白有些哭笑不得。

借这么多钱,到时候不还,还不得让砍死。

“他就是谈恋爱呗。”

“我看这小子是掉进坑里了,爬不出来了。”

“那姑娘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完全就是一个拜金女,我不止一次的劝他,我说兄弟啊,你拿这些钱去打了游戏嫖了娼也好啊,可人家呢,就是不听劝。”四金晃了两下筷子,又放了回去。

“他自己作死,怨得着谁呢。”何文远冷声道:“跟我们借的就不说了,他甚至还出去借高利贷,那玩意儿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到时候我看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