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却是摆了摆手大笑道“主公多虑了,看似一纸诏令让您和丁原丁刺史起了冲突,可是在嘉看来,主公不过是无谓的烦恼,即便您再担心,丁原要找我们的麻烦我们也没有办法,可是如果丁原自己根本没把这件事当一回事呢?”。

刘岩悯听了却是一愣,不过很快刘岩悯也闻出了不对,郭嘉说得简单,可是这却是事实,如果说自己要拿着这一纸诏令去找丁原,那肯定是水火不容,可是如果自己也无视,其实他和丁原还是没有任何的冲突,只不过是丁原原本的兵曹没了这个职务,而且只是对外而言,可是对内这个兵曹是谁,那就还是谁;他可以当没有自己,自己只要不去招惹便是。

冲突这种东西,主要还是在利益上,利益上没有了冲突,那么一切也就迎刃而解,看来的确是自己想多了,刘岩悯如释重负,接下来的一路倒也开心了不少,洛阳到河内并不远,不过也就一天的脚程,在河内与鲁肃甘宁汇合后,刘岩悯便向鲁肃介绍了郭嘉,向甘宁介绍了黄盖。

因为此二人的加入,军队还是要重新分配一下了,甘宁统居巢的老军,为了方便唤名,这一支部队约五千人,被编为了第一军,而后又将剩下的一万三千人分出一部编为第二军,交由黄盖统领,剩下的七千人取五千人编为中军由刘岩悯亲自调配,最后的三千人则全部交给了鲁肃,负责物资和那些工匠艺人们的安全;至于鲍鸿的两千人刘岩悯暂时没有对他们进行整编,还是立为单独的一军,不过却是提前编了行军司马进去,鲍鸿一开始是相反对的,可是他这次其实相当于是被张让丢出来的弃子,作为弃子鲍鸿还是很有觉悟的,虽然心下十分不爽,但是经过打听后了解,刘岩悯的这支军队,都配备了这所谓的行军司马,自然他也就不再多说,其实真的编到他军队中的,也不过就是二三十人而已,鲍鸿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至于这些人最终能否说动这些军队,那就无从得知了。

军队调整完毕,那就要渡河前往并州了,河内入并州只有走水路,经过上党到雁门,甘宁的第一军为先锋,刘岩悯中军次之,鲍鸿紧随其后,然后就是鲁肃的物资军队,最后才是黄盖的大军。

渡河的船只因为有朝廷的命令,鲁肃到了河内就开始准备了,此时大家都是汉家臣子,而且刘岩悯的大军又是去打匈奴的,地方官员们配合到是很积极,船夫们也很配合,渡河也是比较顺利,三万多人花了两天全部到达了并州境内。

在过上党的时候,刘岩悯接受了郭嘉的意见,派人去拜见了丁原,并且送了不少的金银,并表示出了刘岩悯并不是有心要接任兵曹一职,只不过是圣上下了命令,并州的军务刘岩悯也无心过问,丁原这才满心欢喜,然后就是穿越丁原的地胖,因为有了开始的铺垫,丁原特意下令给予方行,这不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大军顺利的进入了雁门。

不过一进雁门这里的环境却是让刘岩悯很是吃惊,先前的郡县都有丁原的大军镇守,所以还算安稳,可是这雁门一郡却是不一样的景象了,说过的大部分村庄,都找不到一个活人,而剩下的只是一片一片的狼藉。

“主公,甘将军来报,他们在前面遭遇了一支匈奴铁骑,大概有三千人左右,甘将军请示是否出击”就在刘岩悯的大军进入雁门郡的范围没多久,前军的甘宁就派人前来禀报。

此时的刘岩悯正在一个村庄当中,而在村庄的一颗大树下,却是吊着一具尸体,最为可恨的是这具尸体还是一个孩童,刘岩悯是真的怒了,本来他们原来的计划是一路尽量避免与匈奴军交战,一切等大军到达雁门郡的治所安顿之后再做定夺,可是当士兵放下这具孩童的尸体后,刘岩悯几乎是暴怒了,报信的士兵还在等着刘岩悯下令。

刘岩悯怒声吼道“告诉甘宁,不管他用什么办法,必须给我全歼这股匈奴骑兵,如果有什么要求的话,让他立即来告诉我,我会派黄盖将军去增援”。

郭嘉再一旁见到刘岩悯如此,本来是想劝说一番的,可是他知道现在不止是刘岩悯,就是在场的这些兵卒,此时都已经是怒火攻心了,如果自己此时让刘岩悯不要冲动的话,很明显自己会成为众矢之的,他被刘岩悯封为右军师,鲁肃为左军师,可是鲁肃很明显是被放在了后方,也就是说真正的军师是他,现在他必须和这些将士站在一条阵线,再加上这具被无数支弓箭射杀的孩童,郭嘉自己都有些忍不住了。

传令兵领命而去,而甘宁此时却是和发现的那支匈奴骑兵对峙了起来,匈奴的骑兵的领军将领乌列心下疑惑,他们这次南犯,其实是和丁原商议过的,他们南匈奴要来掠夺这是必须的,可是他们也不想和丁原直接交战,在这样的情况下,丁原便答应拿出雁门一地给南匈奴肆掠,而雁门郡地域内,没有一支大汉军队,有的不过也就是当地百姓组建的义军而已。

可是眼前这支军队,很明显不是义军,而是大汉的军队,乌列的心中也有些发憷。

“尔等可是丁刺史帐下大军,我们已与丁刺史有过协议,这里乃是雁门郡辖地,尔等可是误入?”乌列觉得还是说明情况的好,没有必要多生事端,虽然他们根本就不把大汉的军队当做一回事,可是匈奴王夫余下了命令,让他们尽量不要和丁原的大军发生冲突,这才有此一问。

可是却是这一问,彻底的让刘岩悯日后与丁原在这并州争夺,埋下了祸端。

甘宁当即就是一愣,没想到这里面还有丁原的意思,可是现在到底该怎么办,甘宁也拿不定主意,他们是先锋,所以对周围的村庄没有过多的理睬,这也就是为什么刘岩悯会在村庄中看到被吊在树上射杀的孩童,而甘宁他们却没有发现,甘宁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不停的看向身后,等待传令兵的命令,他作为前军先锋,就被刘岩悯强迫立下了军令状,不管如何,甘宁不得私自与匈奴大军对阵,除非是逼不得已,可是现在也不是逼不得已的时候,一切只能等从军令。

乌列见对方不答话,心下以为对方应该也是害怕自己,于是两军就这么对峙在这大道当中。

“甘将军、甘将军,主公有令”传令兵快马加鞭的来到了甘宁的阵中,为了让甘宁的大军让路,一路高呼快速的骑马来到了甘宁的面前。

甘宁早已是急不可耐了,等到传令兵到达,就立马开口询问“大哥如何说”。

“主公有令,不管用尽什么办法,全歼这股匈奴骑兵,如果兵力不足,可以立即向主公求援,主公会立即派黄盖将军前来增援”传令兵水都没得及喝上一口,就按刘岩悯的原话,转告给了甘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