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霸”................。

先是‘公’、后是‘将军’、现在亦是‘字表’;刘岩悯到底想做什么?甘宁不禁疑惑,更有些许的担心,这刘岩悯这个自来熟的性格,未免也太可怕了一些,甚至比自己还要变化的快些吧。

看着甘宁疑惑的眼神,刘岩悯已经想着豁出去了,如果甘宁不愿意跟随自己,那么他也只好忍痛了,不过话却不能让他带走,否则自己成了众矢之的是小,可是子敬一家该当如何,鲁肃一家上下,人数不多,可是鲁肃的下人,奴人却是不少,这如果诛九族,那死的人可就太多了,所以如果甘宁活着留不下,那就只有死人才能守住这个秘密了。

不过这个想法,刘岩悯只是在心中YY了一下,真的该如何,那就只能看一会谈得如何了。

“你觉得,我们现在的朝廷如何?”刘岩悯顿了一下之后,一本正经的看着甘宁,十分严肃的如是问到。

甘宁一愣,不过既然现在整个二楼都无旁人,甘宁到也洒脱,刘岩悯问得直接,甘宁回答的也直接“现在的朝廷不过就是一枯木尔”。

“噢”刘岩悯没想到甘宁原来早就已经看透,到是觉得有些意外,于是继续问道“即为枯木,你在军队任职,与在地方任职有何不同?”。

其实按照刘岩悯的字面理解,就是说甘宁你觉得在刘表那任职和在我这里任职有什么区别,甘宁没想到刘岩悯一个小小的县令,居然敢和荆州刘表相比,显然觉得有些意外,不过甘宁此时却没有当得一回事,毕竟刘岩悯和刘表相比,相差还是太大,一个不过是区区一任县令,先不说刘表,就是羊续都可以随时的将他罢免,而刘表是羊续都不敢得罪的大人物,这完全就没有可比性。

“毕竟是拿朝廷俸禄,食君禄忠君事”甘宁的意思就是自己吃的是刘表的饭,那么就要给刘表做事。

这一点倒是与刘岩悯所想差不多,为什么甘宁最后才选择投的是孙权,而不是一开始就投,刘岩悯点了点头,现在是公元188年底,再有几月董卓入京,天下大乱尔,现在才是他刘岩悯要做事的关键时刻,而他现在最关键的一步就是甘宁,没有一个厉害的武将在身边,说实话刘岩悯自己都没有底气。

“好一个食君禄忠君事,刘表有多大的能耐?”刘岩悯问得是十分的直接,在甘宁听来却是异常的刺耳,刘表什么人,皇亲国戚,更有一州之地,天下十三州,唯有刘表的荆州相对富庶一些,再有就是扬州、益州,可是现在朝廷呢?十常侍掌权,可是各州的州牧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朝廷内外交加,就这样的朝廷,自己还大言不惭的食君禄忠君事,那食君禄是谁,忠君事又忠的是谁,甘宁既然哑口无言,无言以对。

“你觉得现在的朝廷可还有救否?”刘岩悯又紧接着问到,这可不是一般的问了,这是问的朝廷,传出去就是杀头了,甘宁似乎已经感觉到刘岩悯这不是在问自己,而是在逼自己了,自己该怎么办?没想到一个医生就可以将自己给顶到了墙角,甚至甘宁此时有那么一丝的后悔了,他不该来这居巢,即便这客来居的吃食有多好,他都不该来,可是刚才自己却没有选择离开,刘岩悯是医生,这个事或许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可是在这居巢附近的州郡知道的还是很多的,就这样一个人,甘宁一开始可以说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毕竟他是武官,可是现在却被逼于无奈了,回答还是搪塞,这是甘宁现在最郁闷的。

回答是死,搪塞好像刘岩悯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吧!这该如何,到底又该如何?甘宁一下没有了主意,可是刘岩悯却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这样大好的机会,他已经等了许久了,他就是要逼得甘宁的加入,只有甘宁加入了,他才有一争天下的机会,鲁肃想要的是给羊续一个交代,可是在刘岩悯的眼中,羊续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庐江太守而已,他还不将他放在眼中,立于乱世的前期准备,就是有兵有地,刘岩悯现在只有一县,要争霸天下或许还少了些底气,可是他知道,他比起现在曹操、刘备、孙坚来说,他却比他们拥有的更多,一县看似不大,可是他的底蕴却是巨大的,一个曹操不就是靠着一个陈留发展起来的嘛!南方他的敌人不就只有一个刘荆州、一个孙坚、一个袁术嘛!当然现在只是他的假想敌而已,因为他们还没有真正的割据,而董卓乱政就是一个机会,十常侍扶政亦是一个机会,在此之前捞够了本钱,那自己还怕没有机会?这些话刘岩悯没有对鲁肃说过,因为鲁肃现在的思想,还是汉制,所以这些话现在还不是时候。

“黄巾复起,难道兴霸不想建功立业?”刘岩悯话题跳得很快,先是朝廷,现在又是大黄巾复起,甘宁甚至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不够用。

“刘大人,你的意思是?”甘宁没有刘岩悯那些先知先觉的东西,对事物无非就是靠联想,靠分析,黄巾复起,天下已乱,朝廷平乱已经乱了分寸,在这个时候,就是机会,可是刘岩悯无将,无法起兵,再加上洞庭黄巾,是他们的第一难关,这才是刘岩悯的真正意图。

“黄巾复起,自然是剿灭而安之,可是某却不得重用,无缘上阵,这才,诶....说来惭愧”甘宁怎么又不想建功立业,身为军人建功立业就在沙场,可是荆州黄巾并不多,所以跨境派兵,这是刘表不可能做的事情,而现在他也只能是安心守好荆州而已。

刘岩悯此时两眼放光,因为他要说的重点就是接下来的话“虽有黄巾作乱,但却不是汉家天下的障碍,真正的障碍是人心,朝廷早已失了人心,太常劝诫分州牧各地募兵,无非就是削减了皇权,黄巾被压之后,朝廷和地方的矛盾将会加剧,汉家朝廷的日子将不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