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两位的二次见面,用四个字就能形容;不欢而散!

独眼儿李突然表现出的那般盛气凌人咄咄逼人,即便是我都吓了一跳。

而经他这么一闹,那两老头顿时也不在隐藏。

或者,想隐藏也隐藏不了了。

毕竟通过一些消息和线索,独眼儿李已经卜算出了真相。

在这种情况下,那两位又能说什么?

在这种情况下,那两位又能做什么?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

只是出乎我预料的是,独眼儿李身为探灵队的领导,对这种情况竟然不闻不问。

在已经摊牌了之后,他竟然并没有再追究下去,只是含怒离去。

此刻追上他,我不得不问道:“这事儿你不管吗?”

我实在很难想象。

明摆着的,那俩老头就是跟杨朝宗有了某种密切的合作。

那为什么不管?

如果优先解决了这两个老头的话,那我们在对付杨朝宗无疑会更加轻松。

但他竟然在摊牌之后在不多说一句的就走了,这啥意思啊?

“我为什么要管?”

更出乎我预料的是,独眼儿李竟然甩给了我一句这样的话。

我强忍住想骂人的冲动,道:“你,你这不是尸位素餐吗?”

“呵呵……”

独眼儿李斜眼看着我轻笑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这个笑似乎是在讽刺。

我目光深幽起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

刚刚我着实是有些失去冷静了而经过他这一声讽刺的轻笑,我突然意识到,独眼儿李绝不是那么没脑子的人。

更何况,之前他还特意说了那句术士的至理名言。

术士行事,谋定后动!

他这种人,怎么可能无的放矢?

基于这点考虑,所以我才有了此问。

“回去再说。”

我看了看他的侧脸,胜卷在握的表情是那么的明显。

看了一会,我叹了口气,不得不压下了心中的好奇心。

驱车回了据点后,我跟胡阿尤都进了独眼儿李的房间。

一进来之后,我立马被桌子上摆着的几个铜钱和一个龟壳吸引。

仔细看去,铜钱是五帝钱,共有八枚,龟壳则有一个,成巴掌大小,纹路古朴,还透着股诡异的气息……

“看出什么名堂来了吗?”

这时,独眼儿李笑呵呵的对我问道。

我眼睛眯起,却见那八枚五帝钱皆是正面朝上,从这点我不难看出,这应该是一幅吉卦。

只是具体是什么意思,我却并不知道。

而且那龟壳……

不等我说些什么,独眼儿李以点了根烟,并笑道:“卦辞有云,冬尽春来晚,桃花满衣冠!”

顿了下,他指了指那卦象,又道:“昨天想好了今天见面后的局势后,我特意算了一下我们的运势。”

“呵呵,哈哈哈!”

“这可是一副时来运转否极泰来的绝佳卦象,有此卦打底,我有什么不敢做的?”

他的话让我深深皱起眉头。

说实在的,我还是有些担心……

似乎看出了我的担忧,独眼儿李拍了拍我的肩膀,道:“放心,算自己的卦象,我还没算错过。”

他说完后,胡阿尤也来对我道:“放心吧,主任的卜算之数极其厉害,没什么好担忧的。”

尽管如此,但我心里还是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冥冥之中,我感觉这一次的事情对我而言意义非常的重大,只是具体怎么个重大法儿,我却并想不通……

这时独眼儿李又道:“若不相信卦象的话,其实仔细想想,我的所作所为,等于是在他们之间扎了根刺。”

独眼儿李目光深邃的望向远方,缓缓道:“术士最是心重,我跟杨朝宗已经有过交手,以他的能耐肯定能算出我已经知道了他们背后的动作,但另一方面,我却依旧不动那两人,这必会让他们彼此之间多些怀疑,最起码,杨朝宗会对他们起疑心!”

说到这里,他扭身朝我看来,又道:“况且,就算他们依旧相互信任,但留着那两在,也能给我们起到带路引路的作用。”

“虽然我们已经知道了他们所图所某是在望县,更知道似乎是和古墓有关,但具体位置等等,我们却并不知道,而留着他们在,我们悄然隐匿其后,必能简单有效的找到地方,并趁机将他们一网打尽!”

话落,独眼儿李眼中的神光突然高涨起来,浑身都似乎散发出了自信的光芒。

看得我心下一下子再无疑虑!

独眼儿李给我分析了三个角度,似乎无论从哪点儿上看,都对我们有利无害,对此,我还有什么好疑惑好不安的?

只是在下一瞬间,我心里的骇然和不安却越加浓郁……

我深深掀眉,百思不得其解,但不管我怎么想,我始终都想不通这不安感来自于哪儿。

这时,独眼儿李安排道:“跟踪这事儿,就交给你吧,可好?”

我一愣,也不反对,点了点头后,我出门而去。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后,我来回度步,心头的不安感让我如坐针毡。

头疼的是,我还想不通到底是哪里有了问题。

想了想,我把女魃叫了出来。

把事情都很她说了一遍之后,她蹙着秀眉,道:“确实有古怪之处。”

我眼睛一亮,叫女魃出来帮我分析果然是对的。

很多事儿,当局者迷,我看不透的事儿,未必她就看不透。

“你感觉有哪里不对?”

女魃道:“这个卦匠未免对自己太自信了点儿。”

“他为什么不让杀匠和纸匠也过来呢,这样不是更保险吗,为什么要单独点名让你来呢?”

我想了想,道:“因为我跟他说我跟杨朝宗有仇……”

女魃一笑,道:“问题就在这儿了,杀匠纸匠,哪个和他没仇?”

“而你的仇又非一般的仇。”

“卦匠算尽一切,为何这点算不到呢,还是说他没算,又或者说,他算了,但却故意利用了这点?”

女魃一连说了好几个问题,接着不等我说什么,她又道:“这还只是问题之一。”

我瞳孔一缩,道:“难不成还有别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