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已经入了深夜,所以直到我们的车辆行驶到龙虎山脚下的天师行院附近,这才能够看清楚这边大体上的情形,而由于龙虎山的变故,这座小镇上的居民以及所有游客都已经被劝离了,所以这里除了尚留在这里的情报人员外,几乎就是一个空镇。

冯喜凡将车子停下后,我跟轩辕厉玄俩相继从车子里面走了出去。

“三叔,你见多识广,对此怎么看?”轩辕厉玄毕竟曾经是轩辕氏族的实权人物,而且年轻之时也经常走南闯北,所以这时候,我问他倒也是无可厚非的。

“这个,不瞒姑爷,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过,能够影响这么大范围的,或许只有阵法了。”轩辕厉玄朝我抱了抱拳,不太确定的道。

我紧锁着眉头,并没有立即发表意见。

冯喜凡迟疑了下开口道:“轩辕先生提到了阵法倒是提醒了我,不知道这是否与鹰市失踪人员有关呢?”

嗯?

冯喜凡的话让我灵机一动,可随即却又毫无想法了,我茅山道之中的阵法甚多,但是即便禁阵似乎也没可能拥有如此大范围的阵法了,但冯喜凡的这个提议却总是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似乎可能性很大的,毕竟这两者联系在一起,如果没有点什么关联的话,会不会太巧了?

“先别急着下定论,还是先搞清楚这里面的线索再说吧,冯副处是否能够联系上其它系统的调查队伍?”轩辕厉玄轻轻摇了摇头,随即朝冯喜凡询问道。

冯喜凡当即点头道:“这应该没问题,我们虽然并不同属于一个部门的,但是上面有规定需要让我们情报共享,所以我们平时也是有联系的,瞧见那边的恭贺宾馆没?那边的灯只要点上,就说明有新的情报出来了,其它情报队伍的头目就会过去接洽。”

于是我们一行三人步行前往恭贺宾馆,这家宾馆是已经被临时征用的,以此来给在这边的调查队伍们进行联络用。

但是自从龙虎山‘消失’后,这边就很少有新的情报能够获取到,所以这里也几乎没什么人来了。

冯喜凡上前推开了恭贺宾馆的大门,刚准备走进去,却被我伸手给拽住了。

他一脸诧异的望着我,我却朝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里面有人!

我与旁边的轩辕厉玄俩交换了个眼神后,继而先一步走了进去。

我刚刚跨进一步,脑袋也刚探进去,瞬间一柄锋利的钢刀出现在了我的头顶之上,我头也没抬的伸手将那柄刀的刀刃给抓在了手里,随手一扯,一个身着黑色夜行衣身材矮小的男人被我给踩在了脚下。

他拼命的想要挣扎,却根本无法挣脱我的控制。

“瞧着你的手法像是r国横山十字流,说吧,你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做什么?”我抬脚朝其脚步轻轻的踢了一脚,因为控制了力度,刚好将其踢到了十几米外的吧台前。

冯喜凡见状颇为紧张的准备上前将其控制,却被身后的轩辕厉玄给拉住了:“以你们社长的实力,这世上估计没什么人能够从他的手里轻松逃脱的。”

事实上轩辕厉玄刚才的话说的没错,仅仅我那轻轻的一脚,那位r国‘朋友’就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了。

不过冯喜凡还是警惕的走过去,顺便从腰间拿出了手铐将其铐住。

我与轩辕厉玄俩相视一笑,随即走了进去,冯喜凡走到旁边找到了电源,打开了这家宾馆大厅的灯。

灯一亮,整个大厅里便一览无余了,而这时候,轩辕厉玄与冯喜凡俩才算真正的看清楚那人的真实面孔。

怎么形容呢?

很平庸的长相吧,属于那种丢到大街上很难再找出来的那种。

“不说?”望着蜷缩在地上一声不吭的家伙,我声音骤然变冷,正准备下手时,一旁的冯喜凡随即朝我道:“社长,这种小事情交给我好了,您跟轩辕先生俩先上楼休息一会儿。”

说完,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张房卡递给我。

我耸了耸肩,既然有人代劳了,那么我自然乐得清闲,于是便与轩辕厉玄俩朝旁边的电梯走了过去。

至于后面冯喜凡会对他使用什么手段我不知道,也不感兴趣,但是冯喜凡在刑讯上的确是有些特殊手段的,之前鸿鹄在当教官的时候还特意邀请过他给新成员上过课。

冯喜凡给我们的房卡是位于九楼的一间大套间,里面的环境还算不错,阳台也是正对着龙虎山方向的。

进屋后,轩辕厉玄径直朝阳台那边走去,而我则走到旁边烧了一壶热水,毕竟,看着这情况,一时半会怕是不会离开这里了。

烧好水后,我从小魔方里面取出了老家的茶叶,开始泡茶,轩辕厉玄则一脸忧心忡忡的站在阳台上,轻叹了口气,转身走了进来:“这情况看着不太对劲啊?”

“怎么了?”我端起热水,泡了一壶茶,继而给他倒了杯茶。

轩辕厉玄接过我递过去的茶,有些愁眉不展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这应该是元葵的手笔,他们此时应该在龙虎山上密谋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吧。”

轩辕厉玄对于元葵的认知其实从某方面来说,还不如我,毕竟我与元葵打交道的次数要多很多,但他的人生阅历要比我丰富,所以他说出来的话,我是相信的,这也是为什么诸葛凤颜一定要让他陪我一起来的原因。

“三叔,待会儿等冯喜凡审讯完之后,我打算进去瞧瞧。”我浅浅的抿了一口茶,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

轩辕厉玄却眉头一簇,当即阻拦道:“姑爷,我总觉得这会是元葵特意设的一个圈套,你还是谨慎一点为妙。”

元葵吗?

我轻笑了声道:“三叔可能还不太清楚,我与元葵来说还是有些价值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是不会对我下手的,否则以他对我观察了那么久,足够我死几千次了。”

是的,从我尚未出生就开始观察我了,如果真要是杀我,我根本不可能活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