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口气,上前将其再一次揽进了怀里,轻声道:“跟着我,让你受苦了。”

京城郊外庄园内。

此时京城的大雪已然停了,虽然已经是凌晨两点,却依旧灯火通明。

“格格,老奴刚刚得到消息,程逢九已经平安回到国道社了。”望着依旧站在落地窗前的齐琪琪,老猫犹豫了下,走上前小声道。

“知道了,等天亮了,咱们就回吧。”齐琪琪将视线收回,事实上在老猫还未走进屋之前她就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这也让她原本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可他的平安归来真的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吗?

似乎并不是,这个世界其实同样没有任何安全可言,因为,他据说要回来了。

他?

此时正蹲在茶几前大快朵颐鸡蛋面的我听着小隐跟我汇报最近一段时间最新的情报,随即吞咽下口中的面朝一旁的小隐询问道:“你说的那个他该不会是宋朝吧?我知道他没死,对于复活一个人来说,对于那些高纬度所谓的神其实并不是什么神奇的能力,只不过他现在即便活着也并非曾经的自己了,不过就是一个将身体出卖给恶魔的契约人罢了。”

契约人这个概念其实并不是我最近才知道的,其实在很早之前就有了,但凡死后被高纬度神明复活的人其实都属于契约人,是不折不扣的恶魔代言人,他们拥有那些‘神明’赐予的近神一样的力量,却完全失去了自我,也算是有得必有失吧,只不过如果换做成我,我宁愿真实的死去,也不希望充当活着的傀儡。

“这事儿说来话长,昨晚上因为时间的原因跟你们说的也不详细。”于是我将关于赦妖球以及当时的前前后后的都跟他说了一遍。

当昝喜川听到洛阳居然勾结四象大队叛徒赵疡以及鬼良那些人阻杀我时,忍不住皱了皱眉,而当他听到居然有人能够跟我硬刚了十几分钟丝毫不落下风时,整个人楞住了。

他可是知道我现在究竟有多强的,即便说我是当下第一强者也是不过分的。

“这么说起来,昨晚上的事儿跟元葵那些人也逃不了干系了?”关于元葵以及圣光其实在国央高层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截止到现在国央高层之中依旧还有这些势力埋在里面的暗眼,其中有些人更是滴水不漏的爬到了权力的上层。

“没错,我可不相信那是偶然,他能知道我来了妖市,其实我一点也不好奇,毕竟他也是手眼子通天,圣光与深井同样是信徒遍布天下的,关键是这个时候出来截杀我,难道他不用脑子去想,我已然肉身成圣,成就了陆地神仙,真的是他们几个联手能够杀得死的吗?所以我怀疑,其实他们的目的并非是截杀我,而是为了给石破天以及齐乐王那边赦妖球拖延时间。”当我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脑海中不由的想起了那个燃放烟火的红袍女人,她是虫母,虫母身为旧日支配者撒达赫格拉的疯狂崇拜者,怎么也掺和进这档子事儿来呢?这里面其实是非常矛盾的,因为我之前一直怀疑赦妖球事件是姬轩辕所为,如果没有这个虫母的出现,一切似乎也就顺理成章了,可就是这个虫母的出现,让我现在满脑子乱糟糟的,要知道姬轩辕之所以被打下神坛,很有可能就是旧日支配者所为啊?

因为我没有在昝喜川面前提及关于虫母的事情,所以他根本没有我想的那么多,捏着下巴在那里跟我分析,不过我却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了,因为我知道,无论他怎么分析,都不可能分析的清楚这事儿。

当天晚上我们几个在一起吃的晚饭,上官轻似乎没什么心情,食欲也不好,一直在那里打电话。

轩辕雪痕自从出了轩辕门庭后一直都表现的很乖乖女,我没跟她说话的时候,她都不会主动吭声的。

“九儿,姬轩辕这会儿肯定是找不到了,你难道就没有其它的打算?”昝喜川使劲的灌了口酒,打了个酒嗝后,望着我道。

提到这茬,我心里面挺憋屈的,姬轩辕一天没找到,那么我就无法得知关于高纬度世界的一切,那么我们将来所要面对的危机则是一点底都没有。

我心烦意乱的放下了筷子,自顾自的点了根烟,随即从餐桌前站起了身,来回踱了几步后,朝昝喜川道:“我得尽快返回京城。”

嗯?

昝喜川原本还准备一肚子劝我的话,没想到我这么快自己倒是先想明白了?

所以当天晚上,我跟轩辕雪痕俩便搭乘上了返回京城的飞机,当然,京城上空早已经禁飞了,所以我们只能在距离京城最近的越航机场降落的。

回到国道社大楼后以及是晚上十点了,我并没有多休息,直接让诸葛凤颜召集了国道社尚未出任务的核心成员来我办公室开会。

张建东,李焱黑曜徐卫星等人都赶了过来,我在所有人都坐下后,说了第一句话。

“大家目前放下手里的所有事情,去找一个人。”当我说出这话的时候,其实心里面是无奈的,离开妖市并不代表我已经放弃寻找姬轩辕了,姬轩辕是我们目前能够了解高纬度世界的真正关键,而单靠我一个人的能力想要找到他太难了,所以我决定动员整个国道社去找。

“社长说的该不会是姬轩辕吧?”李焱面色冷静的望着我,事实上在国道社高层里,我去妖市寻找姬轩辕这事儿根本不是什么秘密,而我这次明显是铩羽而归的,而且回来后召集他们说了这么一句话,聪明的李焱自然是明白我的意思。

“没错,目前没有任何一件事情能够比找到姬轩辕更重要。”我轻叹了口气,心里面五味杂陈。

“我没问题,只要让我跟安慧一组就行了。”黑曜咧嘴一笑,朝一旁的黄安慧瞅了一眼,后者则朝他翻了翻白眼,像是朝他小声说了个滚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