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闵快步走到了轩辕厉傲以及三位长老那一桌前,朝他们一一行礼,轩辕厉傲对于他的态度不怎么样,感觉看不上他的样子。

大长老跟二长老的眼神同样如此,倒是三长老看他的眼神较为和蔼。

轩辕闵似乎也没在意他们的眼神,自顾自的去打了一份早餐,随即朝我们这边走了过来,不过并没有跟我们一桌,而是选了旁边的一张桌子。

轩辕雪痕见状,朝他喊了声大哥,这会儿我才算确定之前自己的猜测,这家伙果然是轩辕厉傲的儿子,之所以没有成为少主,自然是因为出身不好了!

“程掌教,咱们又见面了!”让我意外的是,轩辕闵居然主动跟我打招呼,这家伙难道就不怕因此而牵连自己吗?

我犹豫了下,朝他回了个礼道:“轩辕兄似乎并不怎么出来。”

轩辕闵朝我微微一笑道:“其实我昨晚上才回来。”

嗯?

我明明记得我跟他当时是搭乘同一趟航班的啊?只不过后来他独自一人离开了罢了。

就在我犹豫之下,轩辕雪痕朝我冷哼了声道:“我大哥平时很忙的,轩辕氏族在外面的所有生意都是他一个人在主持。”

我这才恍悟,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不过从这一点来看,轩辕氏族的确够封建的,轩辕氏族在外面的生意规模之大,从轩辕门庭中的日常开销来看,就可见一斑了,可惜,轩辕氏族的规矩害了他,否则以他的能力怎么着都比角落里那个只会吃喝玩乐的超级大纨绔要好的多吧?

轩辕氏族的少主如果是他,或许我也不可能这么快的针对它。

想到这里心里面难免觉得有些遗憾,不过我对轩辕闵的好感依旧,于是便邀请他与我们一桌,对于我的这个提议,轩辕闵以及轩辕雪痕都颇为乐意。

而就在我们这边攀谈之际,另一边传来了轩辕势天炸了毛的声音:“不是告诉你们了吗?把那些个尸体给我剁碎了喂狗,你们把本少爷的话当耳旁风了?”

我们三人顿时将视线朝轩辕势天那边投了过去,恰时瞧见他指着昨晚上看西游记的那个老头一阵臭骂,轩辕厉傲闻言,顿时朝那边高声询问:“厉远,怎么回事啊?”

厉远?这老头居然跟轩辕厉傲他们是平辈的?那岂不是算轩辕势天的叔叔?

这个垃圾,居然冲着自己叔叔辈的人这种态度!

不过这会儿我也就是个旁观者,轩辕氏族的家事还轮不到我插手。

“族长大人,就是昨晚上少府区大门口的那些个家奴,族长大人不是命令处死他们嘛,老奴便将他们都给结果了,可这些人毕竟是咱们轩辕氏族的人啊,老奴实在不忍心按照少主的吩咐将他们剁碎了喂狗,就给丢到后山埋了,少主早上吩咐老奴将他们给刨出来喂狗,老奴这······”

“天儿,厉远说的没错,那些家奴虽然犯了死罪,但毕竟都是轩辕氏族的人,杀了也就罢了,要是把他们喂了狗,你让其他族人怎么看待我们?”轩辕厉傲顿时严肃的朝轩辕势天数落道。

轩辕势天眼神愤怒的瞪着猥琐老头,而后者甚至连头都没敢抬。

轩辕势天再怎么嚣张,在轩辕厉傲面前还是不敢过分顶嘴的,最终将所有的怒气发泄在了猥琐老头的身上,给了他两个耳光后,气冲冲的离开了饭堂。

瞧着眼前的一幕,我在心里面摇了摇头,这轩辕势天怕戾气实在太重了,可惜他那身子骨根本承受不住这么重的戾气,如果轩辕厉傲再这么惯着他的话,即便自己不出手,他也活不久。

我这说的也不是假话,毕竟从相学上来说,戾多伤神,脾气还是要收敛一些,心胸阔达一些才是长寿之道。

在我跟轩辕雪痕返回她的房间后,轩辕雪痕借故离开,我自然知道她是不愿意跟我久待的,毕竟昨晚上发生了那种事情,她对我提防也不是完全没有错。

她这一走,我一个人待在她房间里面抽烟,顺便想着寻找布偶师的事儿,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待我上前打开门时,却是瞧见轩辕闵独自站在门外,面露微笑的望着我道:“轩辕氏族的动静还真是瞬息万变啊,没想到我仅仅只是晚回来一天,程掌教居然就成了我的妹夫。”

这一声妹夫与前面的姑爷同样刺耳,我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后,朝他好奇的询问道:“轩辕兄找我有事儿?”

轩辕闵嘴角微微一扬透过我打量着身后的房间道:“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来雪痕妹妹的闺房。”

我这才反应过来,朝他做了个邀请的手势,进屋后,我转身关上了房门,给他倒了一杯茶,随即饶有兴趣的望着他道:“没想到你也是轩辕族长的儿子。”

轩辕闵苦涩一笑道:“那又如何呢,父亲一共有六个儿子呢,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

哦?

六个儿子?

这让我似乎明白了什么,难怪这轩辕闵一表人才,可轩辕厉傲对他的态度却那么冷淡。

“没想到都已经进入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世界上还会存在如此封建的氏族。”我忍不住感叹道。

轩辕闵却并没有接着我的话茬,而是双目直勾勾的望着我,嘴角微微一扬道:“你觉得轩辕势天适合成为未来轩辕氏族的继承人吗?”

我微微一怔,这轩辕闵好大的胆子啊,居然跟我一个外人在这里谈论这种问题,这要是让轩辕厉傲知道,他的下场估摸着不会比那些家奴好到哪里去吧?

我迟疑了下,朝他大笑了一声道:“是与不是又有什么意义呢?除非有人能够改变这一切。”

“我听说程掌教与他之间存在着过节。”轩辕闵依旧很直观,而且明显将话题推向我感兴趣的方向,从这一点来看,他已经看出了我的意图,而且试图利用这种意图来达到他个人的目的。

可惜,我这个人始终不愿意被人当枪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