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之前你们一定都在对郭洛图进行监视?”这个结果让我有些震惊。

“算是吧,不过我觉得上面的初衷仅仅只是希望我们能够给其提供保护,毕竟这郭老当时虽然退休了,但影响力还是有的。”王绪拿出了一瓶白酒,金陵这边常喝的小调酒。

给我斟了一杯后,朝我笑着道:“所以说,这事儿赶的,没想到会惹出这么多的麻烦。”

我接过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朝他摇了摇头道:“王站长,其实你们应该庆幸提前将监视的人撤走了,否则你可能会少掉一批兄弟。”

我这话说的一点都不过分,如果郭洛图与罗庆之俩的失踪是有心人刻意造成的,那么在让他们失踪之前很有可能会对其周边的安保进行一次清除,罗庆之那边的情况就是这样,guo央方面因此损失了十多个人。

王绪似有所感,叹息了声道:“有道理。”

“你也吃啊,这么多菜,我一个人吃怎么吃得完,还有这酒,味道不错,陪我喝两杯好了。”瞧着王绪有些郁闷,我顿时岔开话题,随即朝他接着道:“郭洛图的失踪你们没什么责任,所以,你也不用太过于担心,殷局这个人非常讲道理,等我回京城以后我跟他说说。”

王绪闻言,原本紧绷着的脸色顿时缓和了不少,朝我道了声谢后,一阵推杯换盏,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拉近了不少。

晚饭过后,王绪嘱咐我早点休息,便独自离开了。

洗了个澡,点上一根烟,来到窗户前,盯着夜空看了看,可惜,金陵这边多阴雨,看不到什么星星月亮的,索性就拉上窗帘睡觉了。

晚上睡的迷迷糊糊之际,被手机铃声吵醒,我一个从床上坐了起来,拿起了电话却发现是上官轻打来的。

心里顿时不好,感觉出事了。

于是赶忙接通电话,电话那边传来上官轻颇为凝重的声音:“王绪失踪了。”

什么?

我忍不住惊呼出声来:“这不可能吧?”

惊呼之余,我看了一下腕表上的时间,才凌晨两点,算下来,王绪从我这里离开也就四个小时左右啊?

上官轻叹了口气道:“我也是刚接到金陵那边的电话,还是王绪家属说的,暂时还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我皱了皱眉,情绪也随之冷静了下来,朝她反问道:“我记得你们民调局的人,每个人身上好像都植入了定位芯片了吧?”

“王绪最后失踪的位置就在云惠路上,距离你住的酒店大约两公里左右。”上官轻缓缓道。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他从我这里离开的时候,大约在十点左右,两公里左右的路程,应该距离十点差不离。”

“他的车子还停在你那里,暂时还不清楚他当时是怎么离开的。”上官轻补充道。

我这才想起来我跟王绪俩喝了好几杯酒,以他的酒量,当时的情况的确不适合开车。

“开局不利啊。”我忍不住感慨。

“你小心点,这事儿如果容易的话,殷局不可能指定让你去办的。”上官轻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其实我早就猜出来了,让我来做这个任务应该不会是上官轻多事儿,只是,我还是想不明白殷汉为什么要让我来办,民调局可不是guo安,能人多的是,怎么着都不可能轮到我这个外人来掺和。

“明白,我这边应该没什么问题。”嘴上虽然这么说,可王绪这一失踪,让我感到了紧迫,看来我已经被人给盯上了,不过从侧面来看,郭洛图跟罗庆之这对师徒的失踪应该不是自己谋划的,而是有预谋有组织的行为。

从对面敢于直接让一位调查站站长消失这事儿来看,这股势力应该不一般。

挂掉上官轻的电话后,我久久不能入眠,毕竟刚刚还跟自己在一起推杯换盏的人,转瞬之间就失踪了,这说明,我的到来让对方感受到了压力,从而给我点颜色看看,警告我一下?

当然,这仅仅只是我自己的猜测,真相是什么,我不知道。

一时间睡不着,于是我便拿上了背包,准备出去转转。

凌晨两点多的市郊很寂静,直挺挺的马路上,仅仅只有路边昏黄的路灯。

独自走在路上,隐约能够听到远处狗吠的声音以及草丛里夜虫的鸣叫。

十多分钟后,我按照上官轻之前所说的距离以及方向来到了王绪定位最后消失的位置。

左边是一处尚在施工状态的工地,右边则是一片农田,视野很宽广大约有五六公里的样子。

定位消失的原因有很多种,可以将体内的芯片破坏,也可以利用屏蔽信号之类的电子产品,无论使用的那一种,这会儿我都找不到任何线索。

在周围转了一圈后,最终只能无奈的返回酒店。

第二天一早,我正准备出门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我以为是酒店的保洁要打扫卫生了,可当我打开房门时,却发现居然是李焱。

我微微一愣,随即朝他笑了笑道:“李处该不会是临时接到的任务吧?”

李焱朝我温和一笑道:“事实上,我也是今天早上才得知这次来金陵是配合程先生你的。”

我就说,没那么多巧合,只是一直没敢往这方面想,毕竟这李焱是guo安的人,难不成这次的任务其实是guo安与民调局之间联手的?

将李焱请进屋后,我给他倒了杯水,随即朝他询问道:“李处也是为了这两起失踪案件来的?”

李焱点了下头道:“事实上,我昨天接到来金陵的通知时,并不清楚具体的任务,所有消息都是在早上由杜局亲自发送给我的,而且他告诉我,这次是来配合你的工作,这让我非常意外,毕竟昨晚上程先生你好像对我说这次来金陵其实是准备去茅山旅游的吧?”

得,这家伙居然在这里损我呢?

“我好像也听李处说来金陵是喝亲戚的喜酒的。”我自然不甘示弱,开始反击。

我俩对视了一眼后,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