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笑了声,朝她反问道:“敢问虚度小姐,如果你是我,你会做这么傻的事情吗?生死簿现在可是在我的手里,自己操作岂不是更好?”

虚度鬼王笑了笑道:“你大可以试一试,但是前提是你能够活着离开阴间,另外,生死簿的操作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别到时候一不小心引下了雷劫小命不保。”

虚度鬼王的话顿时让心里面开始产生了动摇,她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可就这么将得到手的超冥器还给他们,我这又怎么舍得呢?

于是我朝她摇了摇头道:“我们这次死了那么多人才得到的这个,如果就这么轻易的还给你们,我真是不甘心啊。”其实我这话说的已经很明白了,让我交出生死簿可以,但是得给我一定的补偿。

虚度鬼王可不傻,听我这么一说,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于是朝我笑了笑道:“我这里有一样东西,对于你来说或许比生死簿更有作用,不如咱们做个交换如何?”

嗯?

有利可图,这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可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够可以比拟生死簿的价值呢?要知道生死簿可是超冥器啊!

“你拿出来给我瞧瞧?”我直接表露出了自己态度,我得先验货。

虚度鬼王也没犹豫,直接从怀里面取出了一颗黑色珠子放在掌心,朝我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心里面却颇为不屑,拿出一颗破珠子就像骗我?

“你可别小瞧这颗珠子,它可是当年齐天大帝从域外得到的十八颗珠子之一,而这十八颗珠子后来分给了十殿阎罗,而这颗呢,刚好是秦广王拥有的两颗珠子之一,这种深黑色对应的正好是一重地狱,只要你拥有了这枚珠子,那么你即拥有了一重地狱,甚至可以将一切你不喜欢的生灵进行放逐,也就是将它们丢进一重地狱中自生自灭。”虚度鬼王一副就怕你不上钩的表情。

一重地狱?

我怔怔的望着她掌心上的那颗珠子,心里面顿时动摇了,这玩意儿居然可以直接连通一重地狱?

那是不是说,只要我拥有了它,就可以随意的进入一重地狱?或者说,一重地狱其实就属于我的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假如你是骗我的呢?”我直接道出了疑问,毕竟之前她跟日月鬼王还拿我当猴耍呢,在我面前装傻充愣,实际上一直都在利用我。

“这可就难办了,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没办法将它给你,我只能告诉你,我做出交换的这个决定其实并不在日月鬼王的计划中,而是我私人对你的补偿,你该不会真的以为自己能够将生死簿带走吧?”虚度鬼王叹息了声,表现的有些委屈。

“这样吧,你先将我带回阴间,我们再做决定如何?”我并不相信她的话,生死簿怎么可能带不走?

虚度鬼王苦涩一笑道:“这样吧,我带你回到之前地狱跟阴间的连接区域,只要你能够将生死簿带到阴间,那么我可以放你在,并且还会将这颗地狱之眼送给你,如果你无法带走,那么这颗地狱之眼你同样可以带走,如何?”

天底下还有这种好事?

我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虚度鬼王,最终我将这一切归咎于我的魅力,哈哈,一定是这样的。

这一走就走了一天一夜,当我在虚度鬼王的带领下重新来到了阴间与一重地狱之间的那片连接区域时,我心里面已经抑制不住了,紧攥着怀里的生死簿,朝前面踏了出去,而就在我刚刚抬起脚时,忽然间感觉自己被一种看不见却能够感受到的屏障给挡住了,就好像撞在了一块玻璃上一样!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说完,她镇定的走到我身边,抬脚直接跨了过去,随即又走了回来,朝我道:“现在相信我了吗?”

我紧锁着眉头,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可一时间也没什么头绪。

虚度鬼王瞧见我在犹豫,叹息了声道:“你自己做决定吧,与其带着生死簿永远的留在这里,不如带着地狱之眼离开。”

我颇为不信邪的再次朝前面跨去,脚上依旧踢到了空气墙。

这让我心态多少有些崩了,于是朝她沉声道:“生死簿我可以给你,但是你得保证,一定要将我需要复活的人从名单上找出来,并且复活他们。”

“没问题,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事儿,生死簿每天都会记载那么多的生人,多一个少一个又没什么关系。”虚度鬼王居然直接承诺了下来,这反而让我不知所措了,真的可以相信她吗?

“生死簿我可以给你,但是你得告诉我,这地狱之眼是怎么用的。”最终我选择了妥协,就像她说的那样,与其带着一个根本就没办法带走的超冥器,不如来点实际的,这颗地狱之眼如果是真的,那么对我来说的确要比生死簿更有用。

“没问题,我现在就给可以教你使用的方法,不过这个过程可能会有些痛苦,我得提前跟你说一下。”虚度鬼王捏着那枚黑色珠子,朝我靠近:“左手伸出来,掌心朝上。”

我也没多犹豫,按照她说的做了。

虚度鬼王右手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腕,沉声道:“会很疼的。”

我皱了皱眉,感觉她并不像是在跟我开玩笑,却还是猜不到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就在我疑惑之间,她左手上捏着的黑色珠子忽然间变成了火红色,接着直接按入了我左手的掌心之上!

金银错瞬间被触发,然而却根本阻挡不了珠子,刺啦一声珠子居然被她按入了我的掌心之中!

剧烈的疼痛直接传遍了我身体的每一道神经,那是一种根本无法忍受的疼痛,感觉自己就像是要死了一样!

啊!

我疼的忍不住惨嚎出声来!

整个过程大约持续了一分钟左右,直到她将手从我的手腕上移开,我才蹲在地上剧烈的喘息些,豆大的汗珠从脑门上滴了下来。

当我缓过劲来以后,抬起左手看了看,却发现在我的左手之上居然没有黑色珠子,而是留下了一道类似于纹身一样的印记。

那印记刻画的是一道对开门,在门的中间则是一颗类似于人眼的眼睛,只是眼睛看起来似乎是闭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