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上官轻迟疑了下,随即朝殷汉道:“古遗氏族一直都不是调查的,所以我对他们的成员解构并不太了解,殷局长运筹帷幄,想必早就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

“古遗氏族是由轩辕氏族领头的,按常理来说,我应该得拿轩辕氏族的人开刀才能够起到震慑的作用,不过执杖者之前告诫过我,古遗氏族牵连甚广,特别是轩辕氏族轻易动不得,否则很容易造成经济动荡,所以我在犹豫,究竟选谁来当这只鸡,才能够让他们知难而退。”殷汉端起来面前的搪瓷缸子喝了一口水。

“既然轩辕氏族动不得,那就动一个能够让轩辕氏族感知到痛处的人了。”上官轻不假思索的道。

殷汉点了点头道:“我现在的确有一个人选,只是他目前位高权重,一旦动了他,或许会造成不良的影响。”

上官轻疑惑的望着殷汉道:“你是说罗卫国?”

殷汉放下了手中的搪瓷缸子,满意道:“你的脑子转得的确很快,就是罗卫国,他可是轩辕氏族一手推上去的人啊,也是执杖者将来最有力的竞争对手,如果将他悄无声息的给干掉,或许轩辕氏族的气焰就会低很多,但是这么一来,会在国际上带来很坏的影响,对于h夏也是相当不利的。”

上官轻则摇了摇头道:“长痛不如短痛,其实这个人杀不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轩辕氏族明白他们的所作所为并不是天衣无缝的,即便他们将来再推上来个张卫国李卫国的,相信他们也不敢轻易乱来。”

“既然是这样,那你觉得这个任务交给谁比较好?”殷汉双目紧盯着上官轻。

上官轻秀眉微蹙,迟疑了下后,说了一个名字:“张建东!”

张建东?

殷汉略微迟疑了下道:“上官处长,他虽然已经被定性为七杀了,可毕竟还是程逢九手下的人,你这么做就不怕让你那个没有名分的丈夫背上这个黑锅?”

  如此此刻我在这里,一定会惊讶,张建东居然被定性为七杀了?

要知道七杀可是仅次于罗睺的凶星啊,他居然会选中张建东?

那个一天到晚踩着人字拖,穿着大花裤头的烂仔张?

这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可事实上,民调局在这么多年对凶星的排查上,的确已经将张建东给锁定了,而且上官轻更是利用了我的关系与张建东暗中联络过,张建东目前基本上已经掌握在了民调局的手里,当然,他自己并不这么认为,他只认我,所以才答应上官轻加入民调局并且管理港市事宜,而这么做对他本人以及三合会都没有任何坏处,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只是他一直到现在都不清楚自己被凶星附体,更不知道民调局这两位高层此时正在算计他。

“局长多虑了,张建东是张建东,程逢九是程逢九,况且刚才局长你也说了,让我们放手大胆去做的,张建东目前是最合适的人选,因为除了我们以外,只有钦天监的那个罗院长知道七杀已经出来了,但他并不能具体七杀在哪,也不知道七杀就是张建东,而张建东的身份,并不足以对罗卫国造成任何威胁,我认为他很合适,如果你有其他人选,那就当做我没说。”上官轻逻辑清晰的将前后因果说了一遍,非常冷静。

“我先考虑一下,如果方便的话,我希望与张建东见上一面。”殷汉犹豫了下,朝上官轻道。

上官轻点了点头道:“可以。”

·········

“父亲,咱们已经在这里等了两个时辰了,还要再等多久?”此时宋朝等一行人,正猫在秦广王府对面的一个筒子楼里,这个筒子楼不知道是秦广王有意为之的还是怎么的,居然荒废许久了。

 众人的视线中,正有两队看起来颇为凶悍的阴兵在门前巡逻。

“如果没有完全的把握,暂时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元葵先生警惕的道。

 洛阳闻言,没再做声。

杜新明则朝宋朝那边瞅了一眼,他发现宋朝居然并没有去看那些巡逻的阴兵,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一座楼。

望着那座楼,杜新明在心里面咦了一声,瞧着有点眼熟啊?

于是戳了戳身边的老怪物,老怪物也朝那栋楼看了过去,随即朝他小声道:“瞧着有点像酆都城里的那个放灯楼。”

杜新明顿时一拍大腿,朝老怪物道:“还真是啊!”

宋朝被两人的动静吸引了眼神,随即朝杜新明横了一眼,冷声提醒道:“杜局长还是小心点,那些个阴兵可不比阳间的兵丁,要是被他们发现了,那可就麻烦了。”

杜新明朝他笑了笑道:“宋宗主说的是,是我太激动了。”

杜新明的话音刚落,元葵便提醒众人道:“都别说话了,那边好像来了一辆马车。”

元葵的话音刚落,便瞧见一辆马车缓缓的朝秦广王府走去,随后停在了大门前,周围巡逻的阴兵见状,纷纷单膝跪地。

能够让阴兵单膝跪地的,身份自然不简单。

马车上的帘子拉开后,一个白面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在瞧清楚那人模样时,众人顿时一惊!

这不是?

白无常谢必安吗?

他怎么来这里了?

事实上,宋朝他们此前曾在阴间偷偷见过谢必安,只不过当时并不清楚,后来经过我一提醒他们才对上号,可他们并不清楚谢必安拥有进入一重地狱的捷径,所以对于此时在这里见到谢必安的时候,非常惊讶。

望着谢必安大摇大摆的走进秦广王府后,元葵先生最先反应过来,随即朝他们道:“这可就麻烦了,这秦广王虽然没回来,但这个谢必安在这个时候出现,应该不是个好兆头。”

他们哪里知道,谢必安出现在这里,完全是因为我,或者说,是拿我做诱饵来钓一个老对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