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途经鲁省段的时候大雪封路,以至于高速上的所有车辆都被强制性的就近赶下了高速,如此,我也昝喜川俩便在济市滞留了下来,不过想着也不赶时间,于是我便跟着昝喜川来到了济市的国安分处,分处的处长亲自接待的我们,为啥?昝喜川虽然在国安只是个大队长,可毕竟是京官,更不用说他本身就属于国安内部的大红人了。

接待我们的这位分处处长姓李,李焱,根据昝喜川说,这个长着一张娃娃脸的男人还拥有另外一重身份,驱魔师。

这多少让我有些意外,驱魔师在我的概念中似乎属于欧洲的,欧洲中世纪之时,曾经爆发过一场规模十分恐怖的瘟疫,黑死病,从而出现了大量的吸血鬼,既然有吸血鬼自然就有驱魔人,从善恶二元论上来说,两者算得上是天敌了,可我从未听说过H夏居然也有驱魔师?那我们这些个道士又是个啥?

当然,昝喜川所了解的这些消息都是从资料上看到的,具体的他也不太清楚,不过就像他说的那样,驱魔师什么的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自己人。

因为国安内部存在着一些苛刻的条条款款,所以李焱那天接待我们的时候,是在他自己家里的,这个岁数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家伙家里面收拾的倒是井井有条,而让我惊讶的是他居然还是单身,这对于我们这些常年一个人居住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不可思议,一个单身狗居然能够把家里面收拾的这么干净?

直到经过一道金属制的房门前时,我停下了脚步,而正准备给我们泡茶的李焱的脸色却突然间不自然了起来,我若有所思了下,快步走到了沙发前坐下,随即朝他询问道:“李处,既然这里没有别人,我是否能够询问您一个问题。”

李焱虽然比我年长不了几岁,可毕竟算得上是封疆大吏了,城府自然不能用年纪来衡量,一边泡茶,一边朝我笑着道:“程先生,你想问什么?”

“您真的是驱魔师吗?”我目视着他好奇的问道。

“这”李焱有些犹豫了。

而我身旁的昝喜川却郁闷的朝我白了一眼道:“你丫嘴怎么一点都把不住门呢。”

我朝他微微一笑,倒也知道他这时候挺尴尬的,毕竟李焱的这个身份只有国安内部的人才有可能知道。

“没错,我确实是个驱魔师,而且很有可能是H夏最后一位真正意义上的驱魔师了。”李焱眼神却因此而变的复杂了起来,有自豪,也有惆怅与伤感。

最后一名驱魔师?

我微微一怔,心里面却说不上来的感觉,有点堵,也想到了老头,想到了自己,H夏的方士没落矣。

伸手接过了李焱递过来的茶,朝他道了声谢后,李焱又跟昝喜川俩客套了一会儿后,便去厨房忙活去了。

昝喜川这时候开始埋怨我:“你丫问他这些干嘛,害我的这么尴尬。”

我朝他抱歉的耸了耸肩道:“不好意思啊,你之前又没告诉我,不能问的。”

得!

昝喜川被我的话堵的气结,只好在那里喝着郁闷茶。

而我的视线则一直盯着那间紧关着的金属制房门,刚才从旁边经过的时候,我胸口的胎记明显跳动了起来,这说明什么?

说明那间屋子里是有阴物的,一个国安驱魔师双重身份的人家里面有阴物,这可有点说不过去了。

瞧着我一直盯着那道门,昝喜川疑惑了下,朝我小声询问道:“怎么了?”

我这才将视线从那扇门上移开,转而朝厨房方向看了一眼后,凑到他耳边小声将阴物的事情告诉了他。

昝喜川听了眉头微微一挑,明显带着惊讶,不过却并没有说什么。

国安总部与地方之间的关系其实还是很微妙的,有时候选择沉默其实反而不是坏事。

瞧见昝喜川并没有说什么,索性我也就没再关注,这世上的怪事千千万,哪里事事都管得过来啊。

李焱在厨房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最后端了七八个菜出来,因为屋子里面铺的有地暖,倒也不用在意盘子菜会不会冷。

不过这家伙做菜的速度倒是挺快的,可见也是个做事麻溜的人,而且菜做的也不错,比之我的手艺还要好上几分,看来平时挺注重生活的。

拿了两瓶国贡的五粮液出来,李焱笑呵呵的朝昝喜川道:“昝大队,今天要不是你这个领导过来视察啊,我可不舍得将这么好的酒拿出来呢。”

昝喜川朝他白了一眼道:“得了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屋子里面藏了半拉屋子的都是这玩意儿。”昝喜川颔首指的居然是那扇金属制的房门。

李焱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不过他掩饰的倒是挺快的,笑呵呵的朝昝喜川摆了摆手道:“你啊,可别逗我了,我们这些小地方的芝麻官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存活呢,而且你又不是不是知道,我平日里就好这一口,真要是有,也是入不敷出的。”

说完,他便将两瓶酒都给打开了,随后倒进了三个特大号的碗里面,一人一碗,瞧着架势倒是挺吓人的,不过以我跟昝喜川两人的酒量,一两斤的酒根本就不是个事儿。

三人个就这么推杯换盏,李焱趁着酒劲朝我们大吐苦水道:“京城那边闹了个京城恶魔屠九姓,你说你屠就屠吧,怎么着也得斩草除根啊?结果倒好,把赵叶这两家的大爷全给撵到了鲁省地界,这两家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啊,就说那叶家吧,开始来的时候还挺安生的,结果现在一个礼拜给老子整一桩事儿,这太不像话了,更气人的是总部那边还不让我们管。”

叶家,指的自然是叶瑶家了,这多少让我有些意外,叶家之前在京城相对来说挺低调的啊?怎么会到了鲁省以后反而变得嚣张起来了呢?难不成是因为赵叶两家即将结合了,所以才变成这样的?当然,自然从表姐的事情水落石出以后,其实我对叶瑶的恨倒也没有以前那么深了,但是我对叶瑶以及赵师道这两个人却是怎么都看不惯,即便我对她已经没有任何感情了,可并不能否认她曾经一度戏弄过我,将我想狗一样弄进京大,再像狗一样给撵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