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啊!

这就是上官权跟小轻俩对我说的惊喜啊?

就在我陷入极度震惊的时候,堂叔的一盆冷水朝我泼了过来:“我一个香港的朋友告诉我,这个楚明泉已经放下手里所有事情了,一直躲在家里的地下室,所以九龙的黑道现在乱成了一锅粥,他的这些财产多半来路不明,一旦将来引发大事件,港方的警署势必会对其进行问责调查,即便他将来死了,他留给你的这份好意,我也不建议你去掺和,很有可能会引火烧身。”

我悻悻然的将遗嘱放进了盒子里,随即朝他好奇的询问道:“那他送我这玉扳指是干啥的?这不会是黑涩会大佬传承的信物吧?”

堂叔诧异的放缓了车子,扭头朝我看了一眼道:“可以啊,这都让你给猜到了,所以啊,你得信叔的话,这些东西咱最少别碰。”

原来是这么回事,如果单从遗产上来说,我确实有些想不通,即便楚明泉那些资产中大部分都是非法所得的,可怎么着都有干净的吧?可如果这玉扳指真的是黑道大佬传承信物的话,那堂叔之前警告的话就能说得通了,这盒子里装的哪是什么惊喜啊,简直就是烫手的山芋,匹夫无罪,可怀璧其罪啊!

我将东西都装进盒子里,整个人也清醒过来了,为难的朝堂叔道:“那这盒子现在咋办啊?”

堂叔笑了笑道:“这你别问我,东西是死的,你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托人还回去也行,前面有家六市的土菜,去对付一口吧。”

在六市土菜馆点了个吊锅,我俩喝了一瓶白的,临走前,堂叔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药瓶倒出了两粒菜籽大小的药丸吞了下去,随后想了想,将那药瓶丢给我道:“这玩意儿解酒无敌,送你了。”

解酒药?

我哭笑不得的看了眼手里的药瓶,终于明白堂叔这次为啥这么胆肥了。

出门后,拦了一辆出租车,并没有选择回京大,而是在车上给齐琪琪打了个电话,让她帮我下午请假,因为下午是选修课,所以去不去关系并不大。

带着密码盒子直接来到了上官权所开的私人会所前,在门口保全的注视下,我掏出了上官权送我的那张金制的会员卡,结果与上次来的时候待遇截然不同,这次连安检都没有,直接被请上了二楼。

结果刚走上楼梯便见到了站在门口的小轻,小轻瞧见我时,疑惑了下朝我询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朝她直言道:“我想见权叔。”

小轻刚准备说什么,一道靓丽的红色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红姐依旧踩着那双红色的高跟鞋,瞧见我时,眉开眼笑的道:“哟,今天刮的什么风啊,居然把小九大师给吹过来了。”

我唤了她一声红姐,她则好奇的朝我询问道:“老板这会儿在跟朋友聊一些重要的事情,要不,我先带你去那边的小酒场喝两杯?”

我原本是想拒绝的,可想着这会儿也见不到上官权,就这么杵着也不太好,于是就答应了。

于是红姐便将我带到三楼的小酒场里,里面的设施几乎就是个小酒吧啊,调酒师兔女郎什么的都有,只是,一个客人都没有,想想也是,这可是上官权的私人会所,这个点,没人也正常。

我跟红姐俩相继坐下后,兔女郎上前询问红姐我们喝什么?

红姐朝我玩味一笑,随即朝兔女郎道:“usquebaugh-baul!”

那兔女郎面露惊讶的望着红姐,红姐朝她微笑着道:“等我再跟你说第二遍吗?”

后者吓的赶紧朝吧台走了过去。

usquebaugh-baul?

翻译过来好像是一种对生命有害的水吧?

她不会是要害我吧?

我心里顿时警惕了起来,瞧着我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红姐朝我玩味的笑了笑道:“放心吧,我男人那么喜欢你,就差没收你做干儿子了,我怎么可能会害你呢。”

我尴尬的耸了耸肩,岔开话题道:“红姐,权叔最近都在忙什么呢?之前帮了我那么大的一个忙,我还想着该怎么感谢他呢。”

红姐有些无奈的朝我摆了摆手道:“他啊,一天到晚的我也不清楚在忙什么,你想知道的话,待会儿见到他自己问好了。”

说话间,兔女郎便将一瓶酒给端上来了,红姐亲自给我倒了一杯,微笑着道:“酒量好不好,这酒一试就出来了。”

我疑惑的接过她递过来的酒,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这洋酒气味倒是挺冲的,于是便轻轻的抿了一口,那一口下去,感觉嘴里都是火辣辣的,我下意识的就想给吐出来,红姐居然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了!声音冷淡的望着我道:“喝三杯,我带你去见他。”

这?

我瞪大着眼睛望着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这摆明了就是要给我一个下马威啊!

难不成是因为上官权之前花了好几个亿帮我拍下了程祖法相?

回忆当初上官权给我八十八万八看相钱时,她的表现时,我几乎可以肯定就是因为这个了!

于是咬了咬牙,端起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火烧感顿时由咽喉直入胃里,那种感觉就像吞了个炭火粒一样!

红姐冷淡的望着我,端起酒杯再次给我倒了一杯,颔首朝我示意道:“继续!”

说实话,我当时有那么一瞬间想起身走人的,可想着这烫手的山芋还没送出去,而且我觉得被一个女人如此轻视是一种耻辱,所以,一声没吭的端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

接连两杯下肚后,酒精瞬间上头了,让我整个人都昏沉沉的,这酒的凶,实乃平生仅见,感觉比撸一瓶二锅头还猛!

当第三杯下肚后,我感觉嘴里都已经麻木了,看人都是双重的,我紧咬了一下牙关,朝她笑了笑道:“红姐,现在可以了吗?”

红姐朝我嫣然一笑,随即朝一旁的兔女郎招手上来扶我,我也没拒绝,在兔女郎的搀扶下,跟着红姐身后走,走出小酒场,我朝红姐结结巴巴的开口道:“红、红姐,我去趟洗手间。”

红姐朝兔女郎使了个眼神,后者将我送到了洗手间前,我眼神恍惚的朝那女孩开口道:“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待她松开手后,我扶着墙走进去的,打开了洗脸池上的水龙头,从口袋里掏出了堂叔临走前给我那个药瓶,我叔这次还真是雪中送炭啊!

也不记得倒出了多少便一把捂进了嘴里,腥味有点扑鼻,好在嘴已经麻木了,所以没什么感觉,效果却是惊人,几乎就在我将药瓶装进口袋后,人便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