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会,这样?

从视频的角度来看,这视频应该是来自于小区的监控,如果说这份视频是来自于警方公布的其实我一点都不意外,可齐琪琪的人手里怎么会有这么一份视频?

我凑到齐琪琪身边勾着头朝她看了过去,她似乎是感觉到我在看她居然突然间转过头来,如果不是我躲的比较快,估摸着我俩就得嘴碰嘴了!

我被她吓了一跳,她却一脸疑惑的望着我,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是想问我怎么了?

我轻咳了声,伸手指了指视频心有余悸的道:“刚才那视频中的拖棺女人究竟是什么玩意?”

齐琪琪朝我温柔一笑,随即点开了第二段视频,视频的背景依旧是同一个位置,且一直对着地面上那具尸体的,视频播放到大约五六秒中时,右下角忽然出现了一个黑影,没错,就是一个黑影!监控的质量很好,否则我还真的很难分清究竟是人还只是黑影。

那黑影直接窜到了尸体周围,顺着尸体顺时针转了三圈逆时针又转了三圈接着消失不见,而视频也到此为止。

我紧锁着眉头,试探的指着电脑显示屏道:“刚才那道黑影该不会就是之前那个拖棺女人的影子吧?”

齐琪琪淡然一笑,抬手点开了第三段视频,第三段视频的背景也不是之前尸体那里了,一个红衣女人盘膝坐在一口棺材前,一个黑影从棺材里缓缓爬了出来钻进了她的身体里。

这一次我看的非常清楚,从那黑影的轮廓来看,基本上可以确定第二个视频中围着尸体正反分别饶了三圈的黑影就是这个黑影了!

齐琪琪关掉了视频呼了口气,侧过身望着我微微一笑道:“现在清楚了,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我迟疑了下,朝她询问道:“她究竟是人是鬼啊?如果是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如果是鬼?哪来的影子呢?”

齐琪琪啧了啧嘴有些不屑道:“你这个茅山道士是不是太差劲了点?你可别告诉我你连活死人都没听说过?”

活死人?

活着的死人?

这听起来不是很矛盾吗?人要么活着,要么死了,即便真有死到一半卡住了的,那好像还是活人吧?

我苦涩的朝她摇了摇头道:“琪琪,你就直接告诉我得了,让我这么猜来猜去的费不费劲?”

齐琪琪这才从电脑桌前站起身,朝我正色道:“阴阳不入,活死人出,当你认为她是活人的时候她其实是个死人,当你以为她是个死人时其实她又是个活人,这种人其实我们的身边一直都存在,不惧阳光,不怕符咒法令,他们伪装的很好,所以普通人从未发现过,可在这些伪装下面其实存在一个致命的漏洞,那就是容颜不变,在拥有充足的魂魄补给下甚至可以达到长生不死的地步。”

这?

我瞪大着眼睛望着齐琪琪,这世上居然还有这样一群人存在?

为什么老头从未跟我说过这样的事儿?

瞧着我一脸震惊的样子,这小妞居然老气横秋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道:“你啊,要走的路还很长,听我一次,别惹那些人,否则你的将来得活在梦魇里。”

直到她走出她的房间,我才回过神来,坐在电脑桌前,打开了那三段视频连续的看了好几遍,犹豫再三,最终还是选择给龙涛那边打了个电话。

将齐琪琪告诉我的事情大致的跟他说了一遍后,龙涛的惊讶并不比我少多少,他郁闷的告诉我说他刚刚接到杜哥那边打来的电话说钱已经筹集到了八千万,问他现在能不能来京城了?龙涛也亲口答应他,让他明天乘坐飞机过来的。可现在却得到了这么一条消息,龙涛问我他怎么答复人家啊?

我顿时沉默了。

以齐琪琪的身份都说过掺和这件事情相当危险,这足以说明那所谓的活死人确实不简单了,可现在都准备到这个地步了,难道就那一哆嗦都得忍回去吗?

心有不甘已经不足以说明我此时此刻的心情了,其实从最初有这么一个想法时,我就不是奔着钱去的,只是单纯的想要替那个死了以后我才知道的保安浮一大白。

所以才想到利用搅和别人的果实来激怒对方,从而将对方引出视线的。

可现在对手的身份已经从齐琪琪这里得到了,难道真的要充当这么个缩头乌龟吗?

我紧紧的攥了攥拳头,想到那保安当初对我说的话,我深吸了口气朝电话那边沉声道:“干!”

龙涛听到我已经做了决定,当即兴奋的应了声道:“那我这就再给杜哥那边去个电话,让他明天一早就赶过来,咱们趁着对方还没察觉,将当下抛售出来的那些房子先给收了再说!”

挂掉龙涛的电话,我心思复杂的走出了齐琪琪的闺房,却是瞧见她居然大腿翘二腿的坐在沙发前看着电视吃着薯片。

我犹豫了下,走到她身边,缓声开口道:“琪琪,能不能帮我弄一些关于活死人的资料?”

齐琪琪嗯?了一声,扭头皱眉望着我道:“你还不死心?”

我轻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道:“其实我这么做的初衷并不是为了赚钱的。”

说完,我将之前与保安王大柱之间的谈话内容大致的跟她叙述了一遍,齐琪琪听了,朝我点了下头道:“明天我会让人去整理的,只是,你真的不怕死吗?”

死?

我苦涩的笑了笑道:“如果我师父明年夏花盛开之时还没有找到帮我逆天改命的方法,即便我不做这件事情,我也会死。”

齐琪琪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儿,朝我点了点头。

回到房间里因为心里一直想着事儿,所以并没有任何心情练习,试了好几次都没办法调整好状态,就在我准备换上睡衣去洗漱时,小隐出现在了我的床边。

再次见到她时,她的脸色显然已经好了很多,瞧见我在望着她,她起身走到我面前,朝我轻声道了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