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同行不知不觉却是七日已过,一路上,胡图不时指点两句,傅君颜也是聪慧,一点就通,虽无内劲修为,却将胡图所说的轻身提纵之法学了个全,如何用劲,如何行走,速度快了很多。

偶尔胡图也会教她一点简单的呼吸之法,可惜就是没有遇到大型速度见长类的凶兽,自己也没有释放力量与气势,不知为何,一路上都没有碰到。

如果放开傅君颜,自己独自去找寻胡图又有些不放心,毕竟,一些小型野兽对自己来说无事,对傅君颜来说,却有可能是灭顶之灾。

这一日,到了溪边,胡图知道,这附近能有如此之大的溪流,无外乎就是书院鹰嘴崖下流过的小溪,书院的水利工程就是建立在这条小溪之上。

心中大概有了个底,大概走了二十分之一的路程,二十分之一,走了七天,照这样的速度下去,就算是路上顺风顺水,也得半年左右时间,自己走的话,一路奔行,也就是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想到这速度,对傅君颜多少有些说不清的情绪。

只能说,自己修行还是没到家。

从镇上到市里,原本差不多百多公里,如果换做一个正常人走的话,大世界变化之后,怕是要走一年左右,这傅君颜即便是得了自己的轻声呼吸之法,能够将速度提升了这么多,已经很是不易了,想到这里,又生出几分不忍。

这一路上,可没见这女人说过一个苦字。

傅君颜紧随在胡图身后,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每天都除了清晨,都处在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下,心中唯一的执念就是跟上胡图,每天不期盼,也没有任何心情,更没有丝毫杂念,像是一个机械一样,在听到胡图那声休息之后就能立刻入眠。

但她不敢有丝毫怨言,也不会有丝毫怨言,她知道,这一趟,自己跟着胡图,就是纯粹的赶路,如果是跟随了其他人那就是送命,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进入这片森林了,清楚这其中的危险,更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的强大。

只是为何,今天,胡图似乎故意放慢了脚步,女人本就心思复杂,胡图这一反常的举动,反而让她有些害怕,担忧。

看着日头渐西,胡图站定了身形,“今天就在这溪边休息吧,明天在赶路。”

“好!”

胡图没在理会傅君颜,却是傅君颜一人来到溪边,冬季,雨水不多,溪边虽寒,但经历了一日暴晒,溪流并无冰寒之意,又或许是人的体质增强了的缘故,看着水里的倒影,傅君颜有些发愣,清丽的面容,说不上绝世。

但绝不俗气,就这容颜,比那些荧幕前的特效明星强上不少,这几天,连续的高强度运动,清瘦了些,却更显身材。

一手轻轻的摘下鞋子,看着上面磨破的双脚,疼痛难当,在溪水中浸泡,那种刺骨的痛苦席卷而来,清除了一天的疲惫,她本就是一个爱干净的女人,见这溪水,起了梳洗的心思。

胡图呆在原地,四下里看了几眼,有几头狼正在附近徘徊,可能是慑于二统子的气势,没敢上前,狼肉可不好吃,也没那心思去理会那几头狼。

速度一直是胡图的心病,辗转四下看了看,连打猎的心思也没有了。从手中扳指里取出食物跟水,放在一边,自己先吃了些。

二统子颇为鄙夷的看着胡图,“你带着她走不就得了,这娘们能有多重?在你手里还不是跟羽毛一般轻重?”

胡图一拍脑门,“对呀,我怎的骑驴找驴呢?啊呸!!”

二统子坏坏一笑,“看来是不能叫二狗子了,得叫二驴子。”

“T么你才是二驴子!!”

看着面前算得上是丰盛的食物,傅君颜有些诧异,刚刚回来的时候,见得胡图眼中的一抹惊讶,心中颇感满足。

美人出浴自是别有一番韵味!!

填饱了肚子,傅君颜倒是没感觉今日有多疲惫。

“这是伤药,对你的伤势有用,拿去用吧。”傅君颜接过药,是药粉,她不清楚胡图是如何得知自己脚上的伤势的,心中一暖,倒了些许在脚上,一阵清凉的感觉在伤口蔓延开来,一下子舒服了很多。

“多谢!”

“不用!我们明日还要赶路,早些休息。”

溪边临时休息,靠在溪边大石上,耳边听着溪流水声,抬头就能看到这满天繁星,胡图的心境一下子开阔了不少。

“行无辙迹,居无室庐,暮天席地,纵意所如。二统子你说这样的生活快意不?”

“快不快意我不知道,统爷我先撤了。”

“撤?撤去哪?”正精神交流着,胡图抬头一看,却是恰好看到傅君颜走到了自己的巨石上,侧着身子,缓缓靠了下来,右手搭在胡图的腰间,面色间有些异样的绯红。正好迎上胡图的目光,羞急至此。

轻轻的说了一句:那边离你太远,我害怕。

胡图了然,淡淡一笑,“你不用如此,也无需担心什么,换一个人,就算是那两个年轻人没有死亡,我说了要带你们进入L市,就一定会带你们进入,我辈习武之人,但求念头通达,凡事旦无半途而废,轻诺食言的。”

“这夜风寒冷,还是穿上衣服吧!”

“先生可是嫌我不洁之身?君颜虽育有一子,但除却丈夫之外,再无其他男人碰过这身子。”

傅君颜没有拉上衣服,反而将衣服拉得更开了,胸前之物却是尽数跑了出来,一拉大衣,钻进了胡图怀中,一抹雪白一闪而逝。

“不是,男女欢好,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有道是发乎情止乎礼,你是个美人,的的确确的美人,欣赏有之,不过若是我值此行这事多少有些趁人之危之嫌,你不是有钱么?若是觉得心中有愧,到了L市给我钱便是。”

傅君颜猛的抬起头,迎上胡图的目光,“这七八年来,君颜再无对先生这样的感觉,今夜,哪怕被先生看轻,但求一夜欢好也行,只是想让先生知道,今日之举,绝无其他心思,更无报恩之心,可以么?”

美人当前,温香软玉,胡图感觉自己在万恶的旧社会一夫多妻制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剩下自是不提,这溪边的chun叫都能惊动百米范围内的鱼儿不敢靠近,傅君颜睡了,胡图却是无心睡眠,走到溪边,捧了把水,洗了洗脸。

二统子凑上前来,“少妇少妇,知识滴宝库,如何?”

“老子辛辛苦苦维系的得道高人形象,在今夜算是彻底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