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不停,这一切并不会因为一场擂台的结束而终止,棒子媒体夸大、歪曲事实,但是在铁证面前,却显得有些无力,再怎么叫唤众人看来,就是小丑一般的行径。

倒是免费给拓拔武道馆打了一波广告,从开业之后的一天开始,人气火爆。

天塌下来,我们这些老东西顶着,你做了你自己该做的事情,那就行。我们这些老东西没能耐替你上擂台,帮你解决事后麻烦的能力还是有的。

临行的时候,马四笑着说道,事实上,无论闹得多大,终究是没有一点麻烦落在拓拔野身上。

此刻的胡图两人在医院里,“医生,我朋友的身体怎样?”

“好!非常好,就是断了肋骨,不过他的恢复能力极强,已经开始愈合了,身体其他各项指标,简直就是迷你版的超人,想不到练武还有这好处,可惜我已经老了,练不了咯,小伙子,很棒!!”

“这两天的新闻,我也看了,国家新闻媒体就应该多一点像这样的正能量新闻,而不是每天在网上讨论这个不男不女的演唱会,要么就是那个不男不女的电影、电视剧,没一点阳刚之气,尽是些靡靡之像,乌烟瘴气的。”

胡图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感情老医生还是一个愤青,不对,这玩意不能称之为愤青。

拓拔野没心没肺的笑了笑,“咋样?二爷,都跟你说了,我没事,这身体倍儿棒!”

“二爷,悄悄跟你说,这次我拓拔野真的要感谢你上次给我的那枚救命丹药了,我感觉这丹药的药力我都还没有完全吸收,在擂台上的时候,受了那一脚转身侧踢之后,那药力就开始发挥了作用,只要我伤养好之后,将这些引动的药力吸收掉,我的实力将会比那死去的朴昌全盛时期还要强。”

“我有这种预感!!”

胡图微微点了点头,“感情是这样?难怪我看你虽然表现得很无力,但呼吸不乱,身上的能量反而越来越强了。”

“莽夫,你这次虽然让我李某人刮目相看了,但是这并不能改变你莽夫的本质,等你病好了,我李某人再请你喝一顿酒,庆祝一下,算是我李某人给你的一点微末敬意。”

胡图笑笑,拓拔野想起来弄死这家伙,可惜身上的伤有些疼,懒得动作,做了一次咸鱼。

“看在你最后还是赶上了比赛,并且在这次事件中帮了我不少的份上,下次喝酒,就让你三口算了!!”

“你好好养伤,我可能得回家一段日子。”

拓拔野、李启明二人皆是沉默,片刻后。

“二爷,你是今后不打算回L市了么?”

胡图笑了笑,“倒也不是,L市不能当做我家,我家在山里,父母在那边,根在那里,这个年代,还有着根这种概念,还执着不忘,可能这就是我与这个社会有些格格不入的缘故吧。”

“L市有你们,有很多朋友,也有不少感情,有争执,也有欢乐,但这只能算是人生的一个站点,我以后也会常来的,来看看你们,来玩玩,毕竟大城市里水灵灵的姑娘多嘛,老家那片,年轻的姑娘们都在外谋出路了。”

“滚蛋.......有那心也没那胆儿啊,再说,也不敢起那心。反正你两个就是闲人,没事的时候过来看看我就成了,又不是有多远,驱车最多两个小时到了。”

李启明一手托着下巴,“也是!!反正胡大哥就在那,到时候我们来看你就是了。”

临走之前,看了一眼上班的小娘皮冯瑶儿,在小妮子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驱车回了老家!

老宅早已推平,在原先的基础上,拓宽了地基,这段日子,胡氏两兄弟也是尽力帮忙,动作很快,一层已经弄好,搭满了架子,到家的时候正好是中午,母亲忙着做午饭,胡图也算赶上了这顿丰盛的午餐。

腊肉,肥瘦相间一块块切出来,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海碗里摆了三大碗。

汤用的是腊肉汤,煮烂了的蚕豆,挂干之后的青菜用开水泡开,切断煮入其中,混合着腊肉,豆子的香味,简直绝味。

累极的工人们,开了几瓶啤酒,就着热辣的太阳,盛一碗大米饭,就着香喷喷的菜汤,咬上一口腊肉,这滋味,是一天之中,劳累之后最美的犒赏。

坐在这堆人当中,每一个的脸上都绽放着最纯真的笑容,胡图心中无比的宁静。加上一份自家腌制的豆腐,个中滋味,无法细表。让人忍不住多吃了几碗,饭后老茶树上采下的茶叶泡一大茶缸,玻璃杯子里,一人倒一杯。

解渴,舒畅,没那么多的讲究,但喝起来别有一番风味,接个地气。点上一根烟,听着众人闲谈,不论国事,只谈趣闻,又或是一两个俗气的荤笑话,总能惹得众人笑声。

“开工了!!”

胡图走到母亲身边,跟着她坐在自家菜园子里。

“妈,老屋子都拆了,你住哪?”

“拆了妈就不睡觉了?建房,多高兴的事情,别人家都巴不得有这样的事情,妈就住那,在那搭了个窝棚,反正也用不了几个月,这年头社会稳定了,不像那几年,东西放着都没人拿你的,到时候再搬进来就行了。”

“对了,一会有人过来牵牛,你看着点,妈去山上弄点菜回来,不然晚饭没吃的了。”

“你把咱家的牛卖了么?”

“嗯,那牛老了,再说这年头也不怎么用牛耕地了,都用机器,比牛快多了,养着也没什么用处,8000块卖给人家了,已经谈好了价格,到时候你把牛给人牵了,收好钱就成了。”

胡图点了点头,家里现在倒是也的确没什么必要养牛了。

左右无事的胡图,就帮着工地上拿拿东西,晒晒太阳,买牛的来了!

“他婶子,我来赶牛了。”

“原来是李叔,我妈没在家,跟我交代了,让我给你牵牛。”

李德贵在镇上弄了个牛肉馆,附近村子的牛一般都卖给他,当然仅凭这个是不够的,他也从外面进一些牛过来,打量了胡图一番。

笑着拍了拍胡图的肩膀,“你小子有出息啊,这都有能耐盖房了,想想他大伯也是没福分,哎......可惜了!算了,不说这些,你家那牛呢?牵出来,这钱你数数,8000块,告诉你啊,小子,现在就看清楚了,我走了,就不认账了啊。哈哈”

“李叔说笑了,您在十里八村的信誉还是信得过的。”

“你小子!!”

家里的牛是一头水牛,从胡图初中时候就买回来了,那时候还小,就拴在竹林边上,算起来也活了十几岁了,算得上牛中的中老年了,水牛是天生的慢性子,这老了更是如此,牵着水牛,绳子绷得笔直,胡图也不由得放慢脚步。

来到李德贵身边,将绳子交给了李德贵。

“不错,当年庄稼地的一把好手,说起来当初还曾经请他伯父用这头牛帮我家耕过地呢,还不算太老,只是水牛肉一般不怎么受人待见,不然价钱还能更高一些。”

说笑着,李德贵牵着牛朝路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