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乌堡回来的周野一直跟在男人身后不敢擅自行动,男人似乎也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他每日只是坐在一家星巴克内,面前放着一杯黑咖啡,漂亮的双眸始终看着落地窗外。

自男人来了以后,这家星巴克的客流量瞬间拔高了不少,客人主要是女性,她们来早的就会点一杯饮料坐在里男人不远的座位上一脸娇羞地盯着他看,而来晚的也要绕点路从他身边经过才肯心满意足地离开。

时间久了,星巴克里的店员也就习以为常了,他们得点空的时候还会聚在一起争夺为他换热咖啡的机会。

而主角的视线始终都是看着落地窗外,并没有多分享给他们一丝一毫,于是有店员就好奇了,窗外到底有什么好看的东西能让这位颜值足以孤芳自赏的美人一看就是好几天。

男人唇边始终挂着意味不明的浅笑,尤其是当他看到一抹倩丽的身影朝着这边走来时,他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终于来了,不枉他在此坐了那么多天,对猎物这么有耐心他还真是头一回。

因为林振好几日不在身边,韩梦颖又不想找其他人,于是今天趁着午饭时间难得出来一趟给自己买一杯卡布奇诺。她最近很忙,由于先前公司内网被破坏,好多工作都被迫延迟到网络修复之后才可以继续,再加上林振又跟她说过近期不能去赌场,纵使她心中十分挂念林振,也始终没有去过赌场一次。

因为她此前都是叫王倩或者林振来买的,自己从来没有来过,因此这家星巴克的店员一看见韩梦颖就忍不住惊呼了起来:“哇!是玫丽的女总裁!”

韩梦颖愣了一下,随后抿唇微笑:“你好,我要一杯卡布奇诺,少糖。”

激动的店员在把那杯卡布奇诺打包好后怯生生地对韩梦颖道:“韩,韩总,我觉得你比杂志上的还要好看!”

韩梦颖接过咖啡对着小女生道了声谢:“你也很可爱!”说完转身就走了。

她走后不久,男人也跟着起身离开了星巴克,钻进了一辆车子中。驾驶位置上的周野看了眼后视镜中的男人,轻声问道:“老大,要不要跟上她?”

男人扬唇:“不急,慢慢来。先回去把我那颗鸽血石拿过来,我要和玫丽的美女总裁做个生意。”

周野愣了一下,却没有再说一句话,他发动了车辆很快就离开了。

他们离开的时候,车子在一个人的身边经过,男人只是抬眸瞥了一眼那人,很快又低下眼眸将之视若无物。

只是那人在车子自身边擦过之后,回头看了一眼那车子,眸中有光芒明灭。

自羽田一郎来赌场和林振见过面之后,林振就同意了樱井夜的提议,他从实验室中带出了一些东西就离开了赌场,去了谭政函那里,当时谭政函正在军队中尚未回家,林振就直接去找了方灵珊。

方灵珊在得到林振的电话的时候,原本是十分不乐意的,她还在因为蓝莎莎的事情对林振心有芥蒂。只是出于曾是队友的情分上,方灵珊还是去和林振见了一面。

刚一见到林振的时候,方灵珊很是被吓了一跳,她看着一脸青色胡茬的林振皱眉:“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

林振倒是没有跟她多说什么,而是将一粒白色药丸递给了方灵珊:“把这个给蓝莎莎吃了,泡在水里,加点蜂蜜味道会好点。”

方灵珊看了眼桌子上的那里药丸,没有接过,而是抬眸看向林振,眉头轻挑:“这是什么?”

林振道:“解药,吃了这个蓝莎莎应该会有所好转,我当初只能帮她除掉污血,有些药性终究是深入骨髓,没有解药是无法解除的,这解药可以彻底祛除药性,但是能不能让她恢复神智,我也不清楚。”

方灵珊闻言,笑出了声:“呵,那样的话,我要这药有何用?吃与不吃不都是一样?”

林振皱眉:“如果不把残余药性祛除,以后会出现什么状况谁来保证?连我都不能说清楚她会不会那点药性再次发狂!”

方灵珊抿了抿唇,抓起那药塞进了口袋,她起身道:“行了,这药我收下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也不跟林振有过多的交流,抬不就离开了。

林振看着方灵珊离开的背影,忽然松了一口气,心中的负担似乎也轻了许多。他看了眼窗外的街景,枯坐了片刻,接着也起身离开了。

谭政函从军队里回来的时候看见林振在自家的别墅里坐着悠闲地喝着茶,明显愣了一下,复又轻笑道:“你怎么来了?”

林振挑眉:“怎么,不欢迎?”

谭政函坐到了林振的对面,他看见林振的脸,反应和方灵珊一样,也是很是惊讶:“不过几日不见,你怎么憔悴了这么许多?”

林振摸了摸自己的胡茬子,打趣道:“你不觉得这样更有男人味吗?”

谭政函显然不是很能恭维林振这种审美,他尬笑了一声,接过家仆递上来的茶盏,吹了吹水面漂浮的茶叶,轻轻抿了一口,笑道:“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林振放下手中的茶盏,脸上也不再是嬉笑之色:“周野从乌堡回来了,我想你不会不知道吧?”

谭政函点了点头:“我当然知道,所以你是想现在就和他对上吗?”

他又转头看向自己别墅外那些护兵,看向林振道:“缺人?要多少?我可以给你拨出来。”

林振笑了两声他向后倒去靠在沙发背上:“就你那些不行,我自己有人,他们对周野也有仇恨。我只是来跟你说一声,赶紧准备好获奖感言,别到时候站在发言台上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谭政函脸上并没有太多惊喜的神色,相反,他反而是看着林振,脸上的笑浅淡了不少:“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林振起身,向着楼上走去:“什么时候动手是我的事,因为我的目的是要他的命,你的目的跟我不同,只需坐享其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