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听秦老这么说,乐了:“您要这么说我还真不能拿她怎么样,因为我也不是什么执法人员啊!”他看了眼跪在地上神色颓废的秦如止,笑道:“其实我今天来不是想着让她伏法,我只是想要她手里那张傀儡药的配方。”

秦如止猛地抬起头,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林振,忽然笑了:“我原以为你这么费力地找我,是要替蓝莎莎他们报仇的,没想到你和谭政函他们一样,不过是看上了我手里那张药方罢了!”

林振摇了摇食指:“除了同样是冲着那张药方来的之外,我和谭政函那个伪君子可是一点都不一样。蓝莎莎的仇,我是肯定要报的,只不过要等到药方拿到手之后!”他面带微笑地向着秦如止走进,最后在她面前蹲下,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使她与自己对视:“我实在是想不明白,蓝莎莎与你无冤无仇,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就这么狠的心?居然喂她吃那种凶狠的药?”

秦如止的双腿早就被气愤欲绝的秦老给亲手打断了,她跪在地上起不来,双手却还是可以使唤。她抬手将林振的手拍开,嘴角轻扬,笑得很是邪佞:“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只是秦家的养女,所有人都看不起我!都觉得我是上辈子造了大福气才会被秦老爷子收养,就连我最喜欢的人都懒得看我一眼!”

秦遇南的眼皮微抬,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秦如止,并没有说话。

秦如止见状,冷笑道:“你看,我现在都这样了,他对我还是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欠奉!我不过是想让你们知道,我秦如止的一切和秦家没有关系,都是我自己努力来的!可是结果呢?不管我有多么大的成就,都不会有人在乎,那个收养我的人也只是重复说‘还要再努力,不够完美’!”

林振皱眉,眼中满满的无语:“所以你就和谭政函同流合污去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秦如止笑了一声,道:“伤天害理?不就是吃了一点药罢了,又没死,怎么就伤天害理了?如果那药成功了,最大的受益者不还是那些吃了药的人?他们将会被药物激发出自己的潜能,成为人上人,到时候什么不老不死什么金身不坏就都不是传说!那样不好吗?”

听到秦如止这番狂言,林振还没说话,坐在旁边的秦老爷子就按捺不住了。他将手中的手杖狠狠地往地上一杵,厉声道:“好个屁!”他气得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许是气得狠了,身子竟有些颤颤巍巍,“先不说你那药会有什么副作用,便是真的成功了,那也是全人类的灭顶之灾到了!”

秦如止别过头,一脸不耐烦地轻声道:“跟你这老古董说了也没用,你们根本不懂!”

林振就在秦如止面前,自然将她这声低语听得清清楚楚。他笑了一声,道:“他们不懂,我总该懂一些吧?”他站起身,绕着秦如止缓缓踱步:“你嘴里那么神奇的药,应该是一个组织告诉给你的吧?其实这药很多年前也曾出现过一次,但因为服过药的人最后都因为药效得不到控制最后狂性大发,要么不断地破坏最后力竭而死,要么就是忍受不了痛苦自残而死。那个炼药的人没了办法,只好把那些人集中到一起集体射杀,自己连同那张药方一起在熊熊燃烧的房子里化成了灰烬。后来某个组织在偶然的机遇下听说了这件事,曾去过那个炼药师自焚的废墟里翻找过许多遍,最后只找到了这个炼药师炼药时所做的笔记,他们自己做不出来,所以才会在世界各地寻找这样的能人为他们炼制这种药,这种药还有一个诡异的名字,叫做傀儡。”

他凑到秦如止身后,弯腰在她耳边轻声道:“不是说人吃了这药就变成傀儡,而是用这药连续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去喂食这个人,最后将这个人类变成药人,药人一旦练成,那就是炼药师手中的提线木偶,炼药师叫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所以只要炼药师不死,这药人自然而然就会做到不老不死金身不坏,因为此时,他就是一个木偶。”

秦如止身上一阵发寒,她根本没想到这药会是这样使用的,她以为只要吃下去就没什么事了,她以为这药只是简单的激发人体潜能而已,她根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在场的人不仅是秦如止觉得身上一寒,就连一旁静默不语地秦遇南也是震惊地瞪大了双眼,他微张着嘴,良久不知该说什么好。

倒是秦老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压下了心头的震撼,转头看向林振:“既然这药这么凶险,那你要药方做什么?不是应该将这药和药方一起摧毁吗?”

林振直起了腰看向秦老,笑道:“之前那位炼药师不也是这样想的吗?可是结果呢?还是让这些有心人给找到了。所以我觉得与其想尽办法将其摧毁,倒不如先做出解药来以备不时之需。防患于未然嘛,毕竟现在知道这药的人不止我们几个,就算我们把药方给销毁了,也阻止不了他们换个地点继续做。”

秦老看向跪在地上不住发抖的秦如止,终是不忍心地扭过了头,斥责道:“你还不赶紧把药方交出来,非要等我把你送到监狱里你才肯说吗?”

秦如止这时才回过神来,她连忙道:“不是啊,不是我不想说,是我根本没有完整的药方啊!”

秦遇南不解地皱眉:“怎么会,你可是他们之间最重要的人!”

秦如止声嘶力竭地为自己辩解道:“我们所有参与制药的人都没有拿到完整的药方,都只有一部分,我根本不知道完整的药方是什么样的!”

林振了然地挑眉:“这也不奇怪,如果我是那些人的话,恐怕还会将每个人都分开管理,互相连个面都见不到,这样会更加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