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从一片混沌中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他刚想起身,身子不过是轻轻一动,后颈就传来一阵疼痛。

他龇牙咧嘴地抬手揉了揉后颈,大脑却开始飞速运转,将昏迷前发生过的事情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最后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周野你大爷!居然玩阴的!”

林振骂完了,脖子也没那么疼了,他这才发现这个房间里除了他之外一个人都没有。他皱了皱眉起身下床,走到门前轻轻地转动了门把手。

他顿了一下,可门外依旧没有动静。林振这才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出。

门外那长长的走廊空空荡荡,还是一个活人都没有。长廊尽头是一片黑暗,林振压下心头那股莫名其妙的不安,慢慢向那边走去。

那里好像是有什么盛宴一样十分热闹,林振越往那边走,那边的喧闹就越清晰,林振推开走廊尽头的那扇铁门,顿时震耳欲聋的喊叫声冲得林振一阵头晕目眩。他赶忙往旁边的墙上靠去:“嚯,这是干什么哪?”

旁边一个嘴角叼着烟的壮汉拿眼角瞥了一眼林振,似乎看不上他那副身板,啐了一口道:“新来的?”他换了个靠墙姿势又接着道:“这里是打黑拳的地方,怕死就赶紧走,别到时候被人打得只出气不进气可别怪哥哥我没提醒你!”

那壮汉一看就是黑人,但那一嘴流利的夏文倒叫林振忍不住刮目想开。林振扬了扬眉尖:“黑拳?不怕被警察给逮着?”

那壮汉哼了一声,笑道:“你也不看看,这么多人,没啥好怕的”

林振没多说什么,心里只是奇怪周野那家伙把他敲晕之后带到这里来干什么。正巧这时那壮汉那胳膊肘捣了他一下,道:“小子,你很不幸,被台上的人点名了!”

被捣回神的林振顺着壮汉的视线望去,果然台上那个被聚光灯笼罩的男人朝自己指了指,然后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台。林振挑了挑眉,嘴角一勾:“行,今儿个爷就陪你们玩玩!”

壮汉也不拦他,只是招呼着周围的人开始下注。

那个招呼林振上台的男人见林振毫不避讳地上了台,嘴角一勾,抬手就把脸上的面具摘下往身后的人群里一扔,对林振道:“醒了?”

林振接过绕手的绷带慢条斯理地开始缠绕,似乎一点也不惊讶这人就是周野:“你丫的之前阴我的那一下,老子等一会儿要连本带利地给讨回来!”

周野笑了笑,眼中斗志正渐渐燃烧了起来:“行啊,你要是打得过我,随你怎么讨回,打死都没关系。但你要是打不过我,就别怪我把你打死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可林振一下子就才出来周野想说什么。他冷笑一声道:“你们组织还真是烦人啊,想我死就直接找人来杀我就是了,干嘛搞这些莫名其妙的挑战?”

周野摇了摇手指:“要杀你是不假,可是要挑战你也是真的,所以上面的意思是,要用光明正大的手法做掉你,这样的话对于你这种正义凛然的人来说,以这种方式死在反派手里心里会憋着一口气的吧?”说完他还笑出了声。

林振颇为不爽地斜眼睨了周野一眼:“开始吧!”

周野说的没错,如果真是被K组织以下流手段搞死了,林振还能在心里自我安慰一下,不是自己干不过别人,实在是对方下作而已。可如果被对方用正大光明的手段搞死了,林振恐怕死也不会瞑目。

随着台下裁判的一声口哨,林振和周野迅速进入紧绷的战斗状态。虽然先前被砍得脖子还有点疼,但这点痛对林振来说并没有多大影响。

两人是同时发动攻势的,台下的人一阵高呼,纷纷喊道今天总算遇见了一个和周野这家伙不相上下的人了。

但那只不过是刚开始的假象而已。林振出身军人,后来也都是一些秘密任务,退伍之后也都是接一些暗杀的任务,光明正大地和别人对打向来只求速战速决,时间一旦拖久了对他来说情况会极其不利。

可周野不一样,或许在刺杀上他不如林振,但如果是现在这种情况,他绝对可以压林振一筹。

眼见林振的攻击越来越猛烈,周野嘴角一扬,挑衅道:“你不行了吧林振?刺客和战士在战士的角斗场上比试,从一开始就决定了结果!”

林振皱了皱眉,他没有说话,而是将攻势又加大了不少。

周野说的没错,他在阴影里杀人已经习惯了,现在猛地将自己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和一个实力绝对能在排名榜上排上号的人以拳脚相对,绝对相当于把自己送上门任人蹂躏。

这场比试的结果最后以林振被周野一个旋身踢踹中腹部飞出场外结束。台下所有押了周野的人纷纷雀跃了起来,而押了林振的少数人就开始垂头丧气,有的甚至想上前踹林振两脚。

林振蜷缩在地上起不来,他的嘴角溢出一条血痕,脸色十分痛苦。周野那一脚绝对带了内力,现在他只觉得自己的内脏好似破碎了一般十分痛苦。

周野看着林振缩在地上的模样,嘴角的弧度愈发地大了。他推开拥在自己身边的人,走到林振旁边蹲下,道:“不如这样,我们三局两胜吧?要知道一次性就把你弄死了我会失了很多乐趣的!”

林振艰难地翻了个身躺在地上看着一脸邪肆笑意的周野,喘了口气道:“你丫还真拿老子当猎物了啊?”见周野眼中的不屑与得意愈发浓烈,林振又道:“三局两胜就三局两胜,这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希望你不要反悔。不过我现在要休息一下,你丫那一脚别以为老子不知道,真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