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心里一喜,面上的表情却还是没变。他转过身,看向韩梦颖:“怎么了?”

韩梦颖想了想,最后还是道:“我想喝楼下星巴克的卡布奇诺,你去帮我买一杯来吧,不用你帮我煮了。”

林振心里高唱凉凉,“哦”了一声转身就离开了。

他出了公司之后,一边走向不远处的星巴克,一边掏出手机给周野打电话。可是电话里冰冷的女音提示对方是空号,林振不免皱了皱眉。他想了想,脚下方向一转,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周野发来的地点是一家新开的咖啡馆,装潢很有欧式风格,他刚一踏进门就有服务生面带微笑地迎了上来。

林振四处望了望,才在一个角落里看见一边品着咖啡一边看向窗外的周野。

他暗自翻了个白眼:找人来说事儿还在这儿装上高雅了。

周野早就听出林振的脚步声了,他头也没抬就皱眉道:“怎么现在才来?”

林振扬了扬眉尖:“我给你发消息你没收到?”

周野瞥了一眼林振身后的服务生,服务生是个会看颜色的,他点了点头就退了下去。周野道:“我向来都不会用一个固定的联络方式,你也是个杀手,难道连这个都不知道?”

林振很是无语:“谁知道你在这个情况下还会这样啊,那些都是执行任务的时候才会用上好吗?”

周野笑了笑:“也是,你可是排行榜上的万年第一,当然不怕有仇家找上门来。”他低头从旁边的椅子上拿起一个档案袋交给林振,“这是我搜集到的那个叫阿水的资料,阿水只是她的假名之一,这人本名叫做秦如止,是一个地下组织的头目,主要在研究药物一类的东西,他们做出来的药具体用来做什么我还没查出来,但据资料显示,这些药物可以暂时让服用者随机激发某样潜能,但代价就是寿命,服用的越多,服用时间越长,所消耗的寿命越多。”

林振打开档案袋拿出里面的文件,一边看一边轻轻皱眉:“秦如止……姓秦吗?”

周野挑眉:“怎么,你认识其他姓秦的?”

林振抬眸看了周野一眼,笑了笑:“其实相比较这个秦如止,我对你更感兴趣。”他向前倾了倾身子,向周野那边靠近,“周野,这是你真名吗?你说是你师父叫你来帮我的,你师父又是谁,目的是什么?可别告诉我你们只是一时无聊,我从来不信这世上会有人无聊到这种地步。”

周野抬手以肘撑桌,手掌托着下巴对着林振微微一笑:“你猜啊,反正我也想知道我师父是怎么想的。其实要换做我的话,我会去选择你的任何一个对手,毕竟以你现在被那么多东西牵绊的样子,随便一方只要肯对你痛下杀手,你都不可能会活下来。”

他的视线和林振碰撞在一起,眸中满满都是玩味:“林振,你太看中感情这东西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这世界上什么东西都不会让你把自己弄成现在这幅进退两难的地步,你本就该是俯视万物的存在!”

林振与他对视良久,最后轻笑着坐直了身子,拿起档案袋冲着周野摇了摇:“这个我拿走了,算我林振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叫我。”他站起身,转身没走两步,却又回过头对周野道,“哦对了,你有一句话我很赞同,我确实可以俯视一切,但是我不愿意,那样就太没意思了。再见!”

周野看着林振潇洒离开的背影,静默了良久,却是突然笑了两声。有服务生走了过来,低声问道:“老板。”

周野动了动脖子,起身把自己没喝完的咖啡放在了服务生手中的托盘里:“今天这咖啡不错,记得给我师父留一杯。对了,我师父这几天有来过吗?”

服务生垂着眼眸,道:“来过一次,喝了一杯白开水就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来过。您师父还说,他不喜欢喝咖啡。”

周野笑了笑:“那以后就不要给他煮咖啡了,去买点好茶备着,他要是再来就给他煮上。”说完就转身就进了后堂。

在林振拿到那份档案之后几天,他就又一次遇见了安德鲁身边的人。林振看着眼前那辆豪华的黑色轿车,笑了笑,低头钻了进去。

豪车直接带着林振去了何笑天的别墅,林振起先还在感叹这安德鲁倒是会找地方,这么隐蔽的地方换做是他也得找上好久。

可是等他进了屋才明白过来,这里本就是何笑天的住所,安德鲁还是先前来过一次才知道这里的,否则安德鲁还真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么个隐蔽场所。

林振进了别墅后一脸嫌弃地打开了灯:“怎么不开灯?杀手当久了连灯光都不敢看了吗?”

何笑天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他的手腕脚腕皆是血肉模糊。

安德鲁坐在旁边小啜着杯中红酒:“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那么不知道林振先生是否该答应我的请求了?”

何笑天此时已经被折磨得不人不鬼,他看着林振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笑得很是狰狞:“林振,可以啊!这招反间计我记得还是我交给你的,现在你倒是对我用上了!”

林振想了想,好像当初这招确实是何笑天教的。他露齿一笑,上前一脚踏在何笑天的脸上,还顺带着使劲碾了碾:“说明我学的很不错,连你这个当老师的都被我算计到了。何笑天,你丫不是很能跑吗?现在老子叫人把你废了,我看你丫还怎么从我手里跑走!”

何笑天怒极攻心,他咳出一口鲜血,嘴里还在死命与林振怼道:“若不是这个娘儿们兮兮的东西背叛老子,老子会有今天?你林振这一辈子都别想抓住我!”

林振笑得格外开心:“对啊,你被背叛了。何笑天,被人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吧?不过这是你罪有应得!”他勾起嘴角,邪肆而张狂,“何笑天,你当年不该跑的,如果当时你不是逃走而是趁我病要我命,我也不可能有机会把你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