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不动声色地旁敲侧击了解情况,心想难怪这么大的拐卖案件警方调查起来几乎是个无头苍蝇,原来每次交易完之后都会被转移地点。

她状似无意道:“那你知道咱们下一次会是在哪里被卖出去吗?”

问及此,阿May的神色古怪极了:“我也只是个被卖的,我怎么会知道这些?”

雪莉自知失言,吐了吐舌头不在说话。

她心里一阵烦躁:要是连对方的下一步都清楚,她还怎么把这些丧尽天良的人一网打尽啊?林振这些天也有些忙,因为轻松秒杀东区第三,他在这些人面前彻底风光了一把,就连一些平时跺一跺脚都会让人心颤三颤的大佬都过来表示想见识见识他。

傻大个站在一个精瘦的男人身后,一言不发。倒是那个男人一直面带微笑,要不是手下人气质太过彪悍,还真让人以为他是个好相与的。

林振这次没带上韩梦颖,是怕她见到什么暴力画面给吓着。他身后跟着几名流里流气的小混混,走进了赌坊。

看到林振进来,正在抽烟打牌的众人纷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股脑儿全看向了林振:“这就是那新上任的风云门主?”

“看上去也不怎么样吗?前任门主估计也是个下三流的货!”

林振本来已经走过他们了,听到这句话后有退了回来,一把按住那人的脑袋笑道:“说人坏话还说得这么大声?你是不是皮痒欠揍啊?”

那些人一看林振先动手,立刻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林振挑眉:“哟呵,还想一起上啊?来,今天不弄死你们我就不叫林振!”

被林振这么一挑衅,他们几乎是一齐抄起了凳子,精瘦男人在高位上看着,开口道:“都给我退下,人家一句话就把你们激成这样,你们的脑子都被狗啃了吗?”

林振回头,冲着男人一笑:“原来你们这儿还有个长脑子的啊?”说着就松开被自己按脑袋的那人,直接走到精瘦男人面前,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他的对面,“找我来什么事?”

精瘦男人自从被林振削过一顿后为人处世就收敛了很多,不再那么嚣张无脑。他见林振在自己面前如此无礼,也只是笑笑:“也没什么事,就是听说了风云门易主的事,对你挺好奇的,我们这些各派当家的就自发组织了这场聚会,想见识见识你。另外,拍卖会的地址已经定下来了,这次不在缅甸,所以咱们需要结成一个联盟去参加拍卖会。”

林振一边点头一边环视了一圈围坐在周围的男人:“哦,所以呢,这次地点是在哪里?”

男人笑了笑:“在选出联盟的第一人之前,这个消息暂时不能透露。”

林振笑了:“那就是说只要我当上这个第一人了,我才可以知道地点,并且直接指挥你们是吗?”

有人哂笑:“不过是打过风云门的前门主,就这么大口气,也不怕风大闪着舌头!”

林振回头望过去,朝那人勾了勾手指:“我有多大实力,就有多大口气。你要不信就过来陪我练练?事先说明,打死打残了不关我的事!”

那人看了眼精瘦男人,男人本就想探探林振的实力,这下林振主动露底,他何乐而不为?因此也没说话。

见男人没反对,那人“唰”地站起身,就走到一片被众人让开的空地上,指着林振道:“怕你不成?你来!”

林振露齿一笑,很是人畜无害。他拍了拍大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优哉游哉地在那人面前战力,神色慵懒:“我让你一只手,再让你一招,你先动手吧。”

这话简直比任何狠话还要打击一个男人的尊严。那人也不废话,怒气冲冲地就挥舞着拳头朝林振打去。

林振一个侧身就躲了过去,接着就跟溜小鸡似的只守不攻。那人见始终碰不着林振半片衣角,急的眼睛发红,拳法也越来越毫无章法。林振觉得无聊,飞起一脚将那人踢飞围观人群之外:“不陪你玩了!垃圾!”

男人笑看着林振走回原位坐下:“你身手是谁教你的?我怎么看着有些熟悉?”

林振看了一眼男人,忽然笑得极坏:“你当然熟悉了,几年前你被人折了四肢扔在家门口那事儿就是我干的呀!”

这话一出,赌坊里顿时一片寂静。

在这边混的都知道这事儿是男人的心头刺,但凡谁提起被男人知道的,这人基本上就和第二天的太阳无缘了。

男人的脸立刻僵硬得跟石像似的,他收起了笑,眼中隐着凶光:“这个玩笑可不能随便开,不然要是被正主知道你冒名顶替,小心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林振拿起一罐啤酒拉开拉环倒在沙发上:“你不信啊?那关我什么事?不信拉倒,我就一句话,这个联盟第一人我当定了,谁要是不服就站出来,我今天奉陪到底!”

男人拿下披在肩膀上的外套,缓缓站起了身子:“这第一人的位置我没什么可稀罕的,反正这么多年我都当了无数次。但是小伙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你得为自己刚才那句话负责!”

林振喝了一口啤酒,态度懒散:“怎么负责?”

男人握紧了拳头走到了空地上:“我来告诉你怎么负责!你过来!”

林振看了一眼男人,手里的啤酒罐子往沙发后一扔,起身来到男人面前:“我来了,你要怎么教我?”

男人二话没说就向林振发动了攻势,可林振只是冷笑了一声,围观的人还没看清林振是如何动作的,男人就已经被林振扔出了好远。

林振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还有谁!”

男人摔落在地后,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一看就是受了挺重的内伤。其他人看东区第二在林振面前都没有还手之力,一下子谁也不敢再做出头鸟,全缩在自己的位置上假装自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