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盈认识法王子灵阳,但另一人却不识,见陆凌天总是注目法台之上,问道:“那上面便是大师么?”

    陆凌天点了点头。

    何盈道:“他身边那男子不就是上次和你我起冲突之人,那女子却又是谁?”

    陆凌天心中难过,却依旧说出口来:“是离金玉。”

    姜文和离夫人自然也见到了这一幕,姜文皱眉不解,向陆凌天道:“金玉怎么站在大师的身边?”

    陆凌天道:“定时她重新回去了转生堂,投靠大师之故。”

    “这孩子真是糊涂,倒要找个机会劝一劝她。”

    法台之上的大师和法王子灵阳都煞有趣味的打量着前方众人,只有离金玉低着头,似乎对面前之事漠不关心,连看一眼前方是谁都不感兴趣。

    大师的声音道:“那张道陵何在,让他出来见我,若果有不凡之处便收为我用。”

    在大师身后站着神使大人,他跑到阵前,喝到:“张道陵何在,还不出来参加法王!”

    喝声远远传了出去,在天师殿前的众人几乎都听到了,陆凌天等人觉得没什么不妥,那些天师道弟子却感到了莫大的羞辱,王长高声道:“我家天师岂是你想见便见的,先递上名帖,说明来意,再让我等看看见是不见吧。”

    那神使大人是横惯了的人,冷笑道:“此事恐怕轮不到你们做主,不见也得见,他要是想做缩头乌龟,休怪我等无情。”他身上寒气发作,把手一伸,面前白雾腾腾,凝结了数个冰晶,向前一甩,嗖的一声,往王长打去。

    王长正要出剑招架,旁边剑光闪烁,姜文舞动惊虹剑把几枚冰晶打得粉碎,不只如此,他更是趁势出击,身随剑走,化为一道剑光往场上的神使大人扑去,同时喝到:“先和我姜某较量一番!”

    姜文的突然出手,让陆凌天等人吃了一惊,想不通他何以这么着急,去寻那神使大人的晦气,好在那神使大人的修为并不算高,虽然趾高气扬,只是仗着大师声威而已,姜文并不差于他。

    神使大人连续数掌拍出,打出的玄冰掌和姜文的璀璨剑光撞到一处,咔嚓数响,把他的掌风刺破,但被寒气所逼,速度也慢了下来。姜文的剑光向四周一扫,把围裹身周的寒气彻底扫除,人也站在了神使大人近前,二人相隔不过数丈。

   姜文把惊虹剑向他一指,说道:“当初你和一群人来打我一个,如今只我和你对战一场,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神使大人冷冷看着姜文,而姜文却目露火光的看着他。

    “啧啧,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该死鬼,怎么又活转了来?”

    “还不是拜你所赐,那几掌打得太轻,让姜某缠绵病榻十来年,到如今才好。”

    陆凌天在小时初见姜文,他便已经重伤难救,身上寒气不时发作,如今听了二人对话,那伤竟然是神使大人所留。

   神使大人冷笑道:“可惜可惜,以为送你去见了阎王,原来没有去。如今你强出头,是想我彻底送你归西么?”

    姜文把惊虹剑向他一指,说道:“当初你和一群人来打我一个,如今只我和你对战一场,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神使大人并未马上答应下来,他双目闪烁,回头看了一眼法台之上的大师。要论二人修为,姜文吃亏在二十年几无精进,直到如今才恢复过来,而神使大人在二十年前并不是姜文对手,但一直苦学不缀,要论现在胜负,的确在两可之间。

    大师在法台之上淡淡道:“你就去和他打上一场,若胜,今日起你便是上师。”

    神使大人面色一喜,他向姜文道:“本使就来领教一下阁下高招。”

    二人四目相对,各自凝气便要动手。

    灵阳变色道:“何人有这般大的修为,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想起这是在天师道,而那张道陵并未出现,不由得失声道:“是那张道陵在渡劫!此人竟然这般厉害,为何以前默默无名。”

    陆凌天和离夫人担心姜文冼力不能支,只是出于一时气愤而想报仇,都向前靠近,想随时出手相助。姜文回过头来道:“谁也别来助我,此仇若不能亲手来报,生也无趣。”

    陆凌天等人只得驻足,看来姜文决心已下,定要亲自打败那神使大人。

   姜文还未回头,神使大人面上凶光一闪,飞身而起,宽大的斗篷如同翅膀一般展开,向着姜文冼当胸掠来,双掌前伸,冰寒之气狂涌而出。

    姜文面色一变,已知那神使大人先发制人,他把惊虹剑横在胸前,蓬的一声巨响,二人撞到一处,强大的撞击力推着姜文向后拖行了数丈有余。姜文骂道:“小人便是小人,从不敢光明正大示人。”

    神使大人双掌按在惊虹剑剑身之上,激发的寒气不但把大半剑身冻结得面上都是寒霜,寒气还顺着剑身往姜文冼的手上袭去,他冷笑道:“胜者为尊,让你的假仁假义见鬼去吧。”

    姜文终于稳住身形,他运气抵挡对方寒气,但二人如今的修为在仲伯之间,一时僵持不下。姜文足下一动,一脚向身在半空的神使大人踢去,神使大人松开双掌,翻身后退,在飘退的同时,两耳之上光芒一闪,所挂的两只骨环已抓在手中。姜文迫退神使大人,又运气冲开寒气,这才一剑前刺,昆仑剑法施展而开,二人打在一处。

    大师一开始还看了几眼二人相斗,但转瞬便被远处的天相吸引,默默看着古墓上方那黑漆漆的云层,发出一声轻咦。身旁的法王子灵阳道:“法王有何事惊讶?”

    大师伸手向空中一指,说道:“你看那是什么?”

    灵阳道:“不过是个龙旋风罢了,不久便散。”

    “没有风脚的龙旋风你见过几次,若我所料不错,只怕有人在渡那九重累劫。”

    灵阳变色道:“何人有这般大的修为,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想起这是在天师道,而那张道陵并未出现,不由得失声道:“是那张道陵在渡劫!此人竟然这般厉害,为何以前默默无名。”

    大师冷笑道:“你怕什么,渡劫之人修为是高,但杀人可不看修为高下,而是看谁的手段巧妙,本法王法宝在手,就算是即将渡劫之人也不怕他,更何况是正在渡劫之人,不管成与不成,都不会对本法王再有威胁。今日来得还真是巧了,这天师道是个极大的隐患,必须尽早铲除。”

    法王子灵阳道:“法王所言不错,他连渡劫之人都能出现,断不能让这天师道发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