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无数道剑影没入,陆凌天只感觉到自己屋内似乎都是在这一刻被针扎一般,剧烈的疼痛近乎让他脑海爆掉。

只是,陆凌天未曾知晓,那四卷《天魔鉴》之,却是多了一柄利剑,而利剑出现之后,那四卷齐齐一动,最终颜色淡去,而原本陆凌天之处,只是多了一枚青色小剑。

疼痛感消失,但陆凌天却仿佛困了一般,双目渐渐的闭。

陆凌天并不自知,此刻,身周被一璀璨的青光包裹,而他,一道深深的青光没入眉心之,陆凌天身躯都为之抖动。

而对面,鬼阴的脸,在这一刻绽放出笑容,看着陆凌天的身影,似乎极为满意,只是此刻,鬼阴的身竟是有些透明之意,他的表情,也是有着疲惫之感。

“师父既然如此看重于你,那我便将鬼魂之术也交给你,你千万别让我失望才好!”鬼阴喃喃自语,目光从陆凌天身移开,但同时,他的双目也是在渐渐的变冷。

“鬼煞宗,万年的仇恨,如今,应当化解一番了!”

鬼阴低声道,但声音却有点令人不寒而栗。

万年之前,他之所以走火入魔,并非是自己的意愿,而是被当时的鬼煞宗宗主所算计,也正是因此,才导致与师父的错过。

如此之仇,对于鬼阴来说自然是不共戴天。

纵使煞王再如何去想,也未曾想过,鬼煞宗之难,并非是缘自天灾人祸,反而是因为万年之前的报应所在。

而万年之前,鬼煞宗宗主满意的算计,却是未今世的鬼煞宗招来大劫,而谁又会知晓,竟是在这一世复活,只是他已经褪去了《天魔鉴》之人,而是累死与阴灵的存在。

鬼阴离去之后,陆凌天怔怔的立在此处,宛如一座丰碑一般。

事实,此时的陆凌天,则是完全被他脑海之的那璀璨的剑术吸引,深深的吸引,不曾回过神来,而他的身体,也是一股淡淡的剑意在缓缓的涨起,宛如星星之火,落在了草堆之,然后凶猛的燃烧起来。

无数的利剑,在空狂舞,每一式,都是威力莫测,可开山裂地,令陆凌天沉沦其中。

时间便是在陆凌天沉浸之悄悄而过。

昏暗的空间之内,只剩下一道孤独的身影伫立在原处,一动不动,若不是那单单的呼吸之声,他便是那石雕,便是那雕塑。

三日,陆凌天已然在此站立了三日,三日未曾移动,双目更是紧闭。

只是,他身体的剑意,却是越来越盛。

便是在此刻,陆凌天陡然之间睁开了双眼,两道利剑一般的精芒顿时爆射而出,一闪而消失,此刻的陆凌天,全身之都是带着凌厉的气机,细看之下,此刻的天怮仿佛是一柄出窍的宝剑,寒光闪闪,冲霄的剑气自身散发而出。

“刚刚那是醍醐灌顶之法吧?”

陆凌天的脸色,非但没有欢愉,反倒是有些担心。

那一番领悟,无疑是对陆凌天有着莫大的益处,脑海之那些剑式,怕正是鬼阴的剑法,巧妙之,威力非凡,三式剑诀,每一式威力都是不下于幻仙神技。

只是,醍醐灌顶之法,对身体有着莫大的危害,甚至以陆凌天如今的修为,都是不敢尝试,而鬼阴为自己施展醍醐灌顶之法,身体消耗怕是不小。

回顾四处,却见鬼阴早已离去,纵使陆凌天想要寻找,却已不知去向。

陆凌天万万未曾想过,鬼阴此行,正是去鬼煞宗报仇,若是陆凌天知晓如此,哪怕是不接受这醍醐灌顶之法,也要赶回鬼煞宗去,想办法劝阻鬼阴。

深深的看了一眼空间,似乎要将整个空间记在脑海之,旋即陆凌天转身离去。

一片丛林之,一道鬼魅一般的人影在其穿梭,很快,人影停了下来,站在丛林之,翘首而忘。

纵使光线明亮,依旧是看不清此人的面孔,但此人的焦急,却是从四周都能感觉到。

“梼杌?你怎么会在此处?我不是叫你在渝东城等候了吗?”

陆凌天的身影一闪出现,仿佛凭空里冒出,算是一向鬼魅的梼杌都是怔住。

“陆公子,大事不妙,杨花溪带领鬼煞宗弟子,前去火云阁,去势汹汹,疯狗道人与冷啸宇也一并前去!”

陆凌天的脸色微微有些发青,眉头微微皱起,不由的问道:“怎么回事?杨花溪率众人前去,我不阻止,为何疯狗道人与冷啸宇也会前去?”

几日之前为了行事方便,她并未将疯狗道人与冷啸宇带来,而是将他二人留在了鬼煞宗,只是未曾想到,眼下却发生如此之事。

“陆公子,杨花溪假借公子的名义,疯狗道人与冷啸宇乃是受骗而行!”

梼杌自然清楚,疯狗道人与冷啸宇对陆凌天的尊敬,也只有这种方法,此二人方才会跟随杨花溪而去。

陆凌天的双目不由的眯起,虽是晴朗之时,对面的梼杌却是狠狠的打了个冷颤,这一刻他知晓,对面的男子,已然是起了杀意。

对于杨花溪,起初自己虽是为报当年之恩,将她收入麾下,但此刻,她行为深深的触怒了陆凌天,这女子,显然自己所想的更加难以控制。

“找到你了,我说了,你逃不出我的手心的,怎么样?”

在此刻,一声铜铃一般的声音,却是在不远处响了起来,陆凌天不禁一愣,而对面的梼杌,却是狠狠的吓了一跳,流着冷汗道:“公子赎罪,公子赎罪!”

陆凌天的目光不由的看向来人,诧异的同时,脸却是多了些莫名的色彩。

来着赫然是一十七八岁模样的女子,不同于土人的装束,女子的穿着微微有些暴露,但少女却不在意,看向梼杌的目光之,充满了欣喜,而行走之时,她的手脚之的铃铛都是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但令陆凌天感兴趣的是,这名女子,赫然是古巫族人的装饰。

“喂,你为什么那么怕他?”

女子的脸,微微有些不悦,目光之带着些许怒意的看着陆凌天,说着,走向梼杌旁边。

“放肆,公子岂是你能冒犯的?”

梼杌一声怒喝,却是将一旁的少女下了一跳,似乎感觉到委屈,看向陆凌天的眼神,多了些不善。

陆凌天微微一笑,对于少女的眼神不以为意,反倒是看向梼杌的目光之,多了些笑意道:“怎么回事?”

他如何看不出,这巫族少女似乎对梼杌有着些许情谊,只是梼杌似乎极为拘禁。

“回公子,此女乃是在下道途所遇,见她可怜,便帮了她一次,岂料之后,在下无论到达何处,她总能找到自己,是在下失误,还请公子责罚!”

陆凌天微微沉吟,看向女子的目光多了些疑惑,而那女子似乎依旧对陆凌天有些怒意,见陆凌天看向自己,却是冷哼一声,将头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