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闻言,刘荀天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眼中充斥着难以置信的目光,旋即愤怒地望向赵定军,出声喝斥道:“放你妈的狗屁,玉儿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情?!”

反观刘镇北倒是一言不发,只是脸色阴沉得可怕,若是眼神能够杀人的话,恐怕赵定军死上百次都不够。

“不信?那就让她亲自出来跟你们说吧。”赵定军戏谑回头,“你觉得呢?阮小姐。”

赵家人群让出一条道,随即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名美貌动人、体态丰腴的少妇缓缓走到了赵家前方,见到此人,刘荀天的瞳孔骤然放大,神情由惊愕之后变得异常痛苦,而刘镇北的脸色则是越发阴沉,犹如一头压抑着怒火的雄狮,满头白发都微微抖动了起来。

“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刘荀天自认待你不薄啊,你为什么要与赵家狼狈为奸残害我刘家之人,阮玉!!”想通了,见到阮玉,刘荀天顿时将一切都想通了,为什么之前好好的,过了一夜他们的灵力就变得无法正常使用,还记得昨夜阮玉主动要求为刘家众人做一顿丰盛的晚餐,除了少数人忙碌之外,大部分人都吃了饭菜,当时众人还非常感激阮玉对他们所做的一切,认为家主取得如此良妻实乃福气,谁料她竟然在饭菜中下手,导致今日刘家死伤无数,这个女人真是太恶毒了!所谓最毒妇人心,不过如此!

阮玉望向状若疯魔的刘荀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泽,没错,平日里刘荀天待她真是好的没话说,无论她打算做什么,只要不损害刘家的利益,他都会尊重并在背后支持她,若非肩负血海深仇,或许她真的会爱上眼前这个痴情的男子吧。

“对不起。”阮玉在内心说道。

很快,阮玉的眼神变得极为冰冷陌生,她无视刘荀天的质问,转头凝视远处的刘镇北,眼中瞬间布满仇恨,“刘镇北,你可还记得两年前的阮门惨案?”

“阮门惨案?”刘镇北闻言面露思索之色,“阮家…阮姓,难道你是阮家之人?”

“不错,我正是阮家幸存的最后一人,阮家家主之女——阮玉,当年你以残忍的手段杀害我阮家满门,那副光景化作噩梦一直缠绕着我,令我无法忘记那刻骨的血海深仇,今天我便是代阮家上下惨死的一百三十七口人来向你复仇的!”阮玉面容狰狞地说道。

刘镇北神色一冷,沉声道:“阮家当年之事老夫也深感遗憾,但是杀害阮家满门的人却不是老夫,老夫从未做过那种人神共愤之事,你们既使这般手段,不过想要栽赃老夫罢了。”

“老夫一生光明磊落,从未做过半点违心之事,岂容尔等卑鄙之徒玷污老夫的名声?”刘镇北一身浩然正气,正视两人,怒发冲冠。

“当年乃是我亲眼所见,堂堂流寻城第一高手,难道敢做不敢认吗?!”阮玉娇声斥道。

赵定军乐得在一旁看热闹,见刘家之人内讧,简直太有趣了。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当年的阮老弟是多么正直的一个人,怎料生出的女儿却是如此恶毒不堪,老夫实在为他不值啊。”刘镇北眼中闪过一丝悲哀。

“事到如今,你还狡辩?”阮玉气得酥胸剧烈起伏,那波澜壮观的场面惹出数道咽口水的声音,连赵定军的目光都不由得浮现出一抹贪婪,待事情结束后,眼前的尤物就归他所有了。

“当年阮家灭门之时,父亲正与冯家三长老在一起下棋,我就在旁边,父亲又不会分身术,如何能够去灭你阮家满门!”刘荀天适时地喊道,“你要是不相信,随时可以去向冯家三长老求证。”

“不可能,不可能!你们都在骗我!!那我当年亲眼所见他杀害了我的亲生父亲,你们又作何解释?”阮玉怒吼道。

“正如荀天所言,当年冯行长老来找老夫下棋,老夫一时技痒便与他切磋了几回合,后来突然收到阮家灭门的消息,老夫便前往阮家查看情况,当老夫到达的时候,阮家上下除了阮老弟还剩一口气以外全部惨死,纵然老夫拼尽全力也无法挽救阮老弟的性命,当时阮老弟恳求老夫照顾好他的女儿,但却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就撒手人寰了,这件事压在老夫的心中多年,没想到竟然就是你。”刘镇北感慨万千,世间缘分的奇妙,又岂是你我能道得清的。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阮玉感觉整个人混乱不已,要不是刘镇北灭她阮家满门,那又是谁?如果凶手不是刘镇北,那么她这两年来所做的一切又算什么,她不是在复仇,而是在残忍伤害真正对她好的人。

她忍辱负重两年,费尽心机成为了刘荀天的妻子,就是为了能够接近刘镇北,有朝一日报了血海深仇,她暗中对刘家使了多少坏,不就是为了今天吗?然而到头来现实却告诉她凶手根本不是刘镇北,她不就成为了最恶毒的那个女人了吗?这让她内心如何接受?

“啪啪…”赵定军神情戏谑地拍响掌声,通过他们的对话,赵定军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始末,他着实没想到啊,阮玉竟然是那个两年前被人灭门的阮家的后裔,本来他还想将阮玉收入侧室,现在看来阮玉他是非杀不可了,因为当年真正灭了阮家满门的人其实是他——赵定军!

当年赵定军练功走火入魔,意外闯入阮家大开杀戒,将阮家上下一百三十七口人全部残杀殆尽,老弱妇孺无一幸免,若不是那时候阮玉在外游玩,恐怕也要惨遭毒手。

后来,世间之事就是如此巧合,在阮玉回家之际,刘镇北接到阮家灭门的消息赶往阮家,他为救阮玉的父亲双手沾满了鲜血,这一幕恰好被躲在远处的阮玉撞见,她便误以为灭了自家满门的人是刘镇北,对他和刘家展开了复仇,因此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赵定军清楚自己与阮玉有血海深仇后,他可不敢将一个如此聪明的女子留在身边,万一哪天被她发现了真相反过来针对赵家行动,他可不想步刘家的后尘,而且女人,他要多少有多少,不差阮玉这一个。

“好了,你们说的也差不多了,接下来便让我送你们全部一起上路吧。”赵定军眼中划过一丝狠辣之色,随即传音了几句话给阮玉,冷笑不已。

阮玉闻言脸色大变,猛地愤怒抬头望向赵定军,俏脸露出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的眼神,“原来是你!!”

“看在咱们合作了这么久的份上,本家主大发慈悲让你死个明白,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太傻太天真了。”语罢,赵定军毅然对阮玉出手,真正动了杀心。

阮玉面露绝望和不甘之色,眼见赵定军的攻击锁定了她却无法逃避,明明才弄清楚真正的仇人是谁她就要死去了,两年来在刘家生活的美好的点点滴滴宛如走马灯一般在她的脑海之中闪现,此刻她无比后悔,她最对不起的人还是她的丈夫——刘荀天,是她辜负了他的好。

阮玉转头充满歉意地望向刘荀天,张口说道:“对不起,若有来世,此生欠你的恩情,来世阮玉愿意当牛做马偿还。”

“不!玉儿!”刘荀天双目赤红,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吼。

“永别了。”赵定军的灵力攻击近在眼前,阮玉似认命地闭上了眼睛,犹如一朵处在暴风雨之中摇曳,随时都将凋零的美艳之花。

“噬,救人!”

突然,一道漆黑的影子出现在阮玉的身后,张口咬住她的衣服,将她瞬间带离了赵定军的攻击范围。

“何人胆敢管我赵家的闲事?”赵定军心头一凛,怒声喊道。

“小爷在此,你想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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