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主莫非已经知道我族危机了?”尹木惊奇道。

岳长卿道:“废话,不然我怎么会在这里?”

“圣主英明!”尹木道:“我等是奉圣女之命,回来带着族人们离开的。”

“离开?大晋那边肯让你们离开?”岳长卿道。

“圣女以我族圣物魔珠交换族人离开,那大晋皇帝答应了!”尹木道。

岳长卿听着觉得不对,脸色一变道:“到底怎么回事?详细说来!”

尹木三人对视了一眼,就将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完。说到最后,尹木道:“眼下圣女正和他们对峙着,我等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必须得尽快动身了!”

话音刚落,岳长卿脸色大变,道:“你们糊涂啊!余树春那人阴险狡诈,你们怎么可以相信他的话?不行,夕颜有危险!我必须立刻去救她!”

“等一下!圣主,什么余树春?什么危险?”尹木感觉不对,但却听不懂岳长卿说什么,他们毕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大端皇帝萧景焓其实就是余树春。

岳长卿道:“来不及和你们届时了,我这就过去!”

“圣主,我们随你一起去!”尹木三人同时道。

岳长卿身形一停,道:“不可,你们速速去安排族人离开。如果我料想没差的话,余树春定安排了不少人阻断你们的后路,有你们三个在,起码能带族人们安然离开!”

“可是!”三人一急,顿时纠结起来。

岳长卿身上的气势一现,十境的修为显露出来,他道:“如果我救不出夕颜,多了你们几个也是送死。倒不如你们去带着族人们离开,尤其是安儿和然儿和婶婶,务必要带他们安然离开!”

三人大惊,看到岳长卿这身修为,心中涌起了无限希望一样,同声道:“我等遵命!”

岳长卿见他们答应了,再不敢多留半刻钟,立即飞身而去。

尹木三人也丝毫不敢耽搁,往族中腹地疾行。

岳长卿全力赶路,如风驰电掣一般,没多一会儿就快到了乌横河边。还未靠近过去,就听到一声声激烈的大战声和惨叫声。

其中还隐约听到尹夕颜焦急的大叫:“萧景焓,你出尔反尔,我就是毁了魔珠也绝不交给你!”

“哈哈哈,尹夕颜,你若是敢毁了魔珠,朕定要灭你满门!”

“奸贼,受死!”

岳长卿听到这里,心中大急,口中一声大喝:十年!

铮的一声,十年凭空出现在空中盘旋飞旋。岳长卿面色一正,并指在十年上连点几下,十年之上紫色光芒暴涨,整把剑也迅速扩大,形成一把巨大的大剑。

岳长卿口中轻喝:“去!”并指往前一挥,十年化作一道紫光瞬间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岳长卿也紧随十年追去。

乌横河这边,余树春已经和尹夕颜交战在一起,两人在河面上打得十分激烈。道道光芒四散飞溅而去,庞大的能量落入水中,更是炸得水浪翻滚。

但是余树春毕竟是九境,而尹夕颜还只是八境,所以打得激烈但并不好看,因为尹夕颜完全是被压着打,很有可能一个不慎就会被伤到。

幸亏尹夕颜手上的魔珠古怪非常,借助这宝物之力,尹夕颜还能支撑得了几个回合。

但是,尹夕颜这边现在已经只剩下她一人了。刚才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尹川已经被余树春那边千幻所领衔的四个九境高手给制住,其他的族人或死或伤也全都被擒拿下,已经从对岸的河边也押解着到了余树春这边。

也就是说,原本隔河相望的两方,尹夕颜那方只剩她一人,其他人要么死了,活着的则都被制住,被那些铁骑虎视眈眈的看押着。而那大刀全都悬于尹氏族人脖子上,随时都一刀下来、人头落地。

而这也牵制着尹夕颜,让她打起来更为束手束脚。

若非是余树春下了命令,不准其他人插手他和尹夕颜的争斗,尹夕颜这时候早已落败了。而且若是其他人都上场的话,她尹夕颜还不能逃。况且,就算她想逃,她如何能舍弃得了那些族人和身后乌横山中的一双子女。

“尹夕颜,我原本并不想杀你的,也不想灭了整个尹氏一族,但是千不该万不该,你非要跟岳长卿走在一起。既如此,你、尹氏一族就都不要在存在于这世上了!尹夕颜,要怪就怪那个人吧!”余树春一掌打退尹夕颜,见后者气喘吁吁,已无威胁,他得意的笑道。

尹夕颜听得满脸悲愤,怒视他道:“就因为岳长卿,你就要灭我尹氏一族满门?”

“尹夕颜,你知道我有多少次想杀了岳长卿吗?很多次我都有机会杀了他的,但是那时候我还不想他死!后来,我终于打算将他挫骨扬灰的时候,这个贱人居然长能耐了!要不怎么说贱人都命大呢,几次他都没死在我手上。我真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去皮抽筋,所以,你与他走在一起,那就是你最大罪过!这种罪,你要拿命偿,拿整个尹氏一族所有人的命来偿!”余树春满脸狰狞道。

“岳长卿已经死了,你再恨他他也死了!”尹夕颜厉声道,她不知道面前这人就是余树春。当初在织鹤城的时候,余树春不是以萧景焓的身份给岳长卿设陷阱,所以尹夕颜还不知道面前这人早就知道岳长卿还活过来了。

余树春咯咯笑了起来,道:“他死了?原本我也是这么以为的!但是……”

“但是什么?”尹夕颜听着有些不对劲,立即问道。

“哈哈哈……”余树春放声大笑,道,“你很想知道吗?朕可以告诉你。要不怎么说这种烂泥腿子出身的家伙就跟野草一样,都碎成渣了还能活过来,朕没想到他明明都断气了,居然还活过来了,真是好令人气啊!”

尹夕颜脸色都变了,不敢置信的道:“他,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