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端木崖立即睁开了眼睛,一看是陆无双,他大为惊喜,连忙起来过来,道:“无双,你……怎么样了?”

陆无双脸上虽然苍白,但是却露出了轻松的笑容,道:“幸不辱命。”

端木崖大喜,道:“无双,你……你这还好吗?”

“我没事的,只是一些皮外伤。倒是那个大妖呢端木爷爷?”

“我废了很大劲,总算是把它吓唬走了,只是我也没力气跟上你了。”端木崖叹道,“不过幸好,你拿到了那颗种子。对了,它……它开花了吗?”

陆无双重重的点头,道:“真的很神奇,它,开花了!”

“这就好!这就好!”端木崖喜不自胜,道,“果然,我没找错人。无双,我们这就去救公子!”

“嗯!”

两人立即下山去,下了山后,便往龙川镇方向而去。

大端,青城派青神大石像脚下,一男一女两个年轻来到这里。如今的青城派在遭受洗劫之后,也成了荒凉一片。唯有青城派之主柳征合和其子柳四郎还保留着青城派的香火,只是他们现在身陷边境与大晋的征战泥沼中,脱身不得。也只能化悲愤为力量,与大端大军死守边界。

而今日来到这青神底下的一男一女,不是别人,正是从八贤王府出来打算远走高飞的陆平和陆修。

“小修,为何一定要来这里?”陆平奇怪的问道。

“平哥,小姐在嫁到灵蛇国的时候,曾托我为她办三件事,如今两件我已办妥。这是最后一件了。”陆修看着巨大的青神道。

“哦?可是哪三件?”陆平问道。

“这第一件,就是将身在龙川镇的林婶藏到隐匿的地方;这第二件,就是离开灵蛇国,小姐嫁到灵蛇国是不开心的,她不想我也留在那里。如今我和平哥你现在离开了,也算是完成了这第二件事吧;眼下,就剩这最后一件了。”陆修道。

“小修,这最后一件是什么?”陆平问道。

“我要把这个东西放到青神嘴里,小姐说会有人来拿的。”陆修边说边从自己的包裹里拿出一颗珠子,正是魔珠。只不过这魔珠不似当初魔光沾然,反而显得有些晦暗。

“那我们就放上去吧。”陆平道。

“嗯,平哥,你在这里等我。”陆修道。说完,她化作一直白鹤飞天而起,盘旋了一下直直上去。

待飞到青神石像嘴边的时候,白鹤口中衔着的魔珠被它往前一送,魔珠滴溜溜的滚进了石像嘴里,然后触动了某个机关。

白鹤这才往下飞来,在距离地面不到半丈的高度时光芒一闪,化作人形。

“平哥,现在事已办妥了,我们走吧。”陆修如释重负道。

“嗯,我们找一个山清水秀、无人打扰的地方,在那里安居下来。待安稳后,再把爹娘他们接过来。”陆平也轻松的笑道。

“嗯!”陆修重重的一点头,两人朝着东方走去。

大晋,在谕京后面的一座高山谱图山上,有一幽深小寺。这里灵气盎然、风景宜人,独属于一个红衣女子。

但此时,这寺庙里,除了红衣女子张大脸之外,还有一人。此人看着有些惫懒,两鬓斑白,正是如今被称为剑宗复兴的希望的李弗饮。

“你缠着我这么长时间,还要继续吗?”张大脸显得很不高兴,对坐在门槛上的那个男人说道。

“你应该叫我爹!”李弗饮道。

“凭什么?”张大脸有些生气,怒道。

“因为你是岚儿和我生的。”李弗饮道。

“胡说!”张大脸更生气了。

“你有岚儿和我才会的《取次珏》,这就是证据。”李弗饮道,“而且你的眼睛像岚儿,但你的脚像我。”

“胡言乱语,我不听!”张大脸大叫道。

“这就是事实,你应该叫我爹!”李弗饮道。

“我爹叫张小团,我娘叫刘月娥,才不是你和那什么秦岚的!”张大脸气道。

“你不喜欢听,我也还要说。”李弗饮道,“当年,你娘怀了你之后就离开了我。等到你生了,我才找到了她。可她已经把你送给了那张氏夫妇一家抚养,但是你娘却不告诉我,一直到她死,她都没说这事。我知道你恨我们,但是我知道你娘肯定是希望你能像个普通人一样长大才做出了这种决定。我不奢求你原谅我们,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认我,咱们父女两去祭拜祭拜你娘亲。”

“你不要再说了,再说我就把你打出去!”张大脸很是生气了,脸都涨红了。

“你打不过我。”李弗饮嘿嘿笑道:“爹要给你改个名字,你这个名字太不像个女孩子了。”

“要你管!”张大脸气呼呼的道。

李弗饮道:“不管怎么说,你都应该姓李,名字就叫李大脸吧。”

呕!张大脸快要气吐了,就改了个字?还要不要脸?

“滚!”张大脸寒着脸道。

李弗饮却自我开心的很,道:“大脸啊,从现在起,你可不能再装成大晋的皇后了,冥族野心那么大,你控制不了他们的。”

“李青罡,你再啰里啰嗦的,我就走了!”张大脸怒道。

“好好好,我不啰嗦,我这不是担心你吗?”李弗饮连忙道。

“还是担心你自己吧,等我一统天下之后,就先杀你!”张大脸道。

“那怎么行?你怎么能杀你亲生父亲呢?”李弗饮惊呼道。

“王道安我都杀了,为什么不能杀你?而且,你不是我爹!”张大脸讥诮道。

李弗饮脸上的神色终于变了,带着挣扎、犹豫又颓丧和不安。他道:“你做的孽,我会还,师兄的死我会承担!但是你,不能再害人了!”

“哟,终于生气了?你要怎么承担王道安的死?”张大脸道。

“你闭嘴!你做了错事,是我这个做爹的没教好,我自然要承担!你若是再这般下去,说不得我要好好管教管教你了!”李弗饮厉声道。

张大脸脸色微变,道:“你只是生我并未养我,更没有教过我,你凭什么现在跳出来管教我?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