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还记得曾经的剑宗鼎鼎有名的赵舞菱赵仙子吗?”千歌问道。

“当然记得,听说此女早已不在剑宗了。最后一次在天下人面前露面还是在紫微宗那一次破解十二宫迷局的时候。”余树春道。

“哈哈,此女当然早已经不露面了,因为她--就是妖族的神女。”千歌笑道。

“她是妖族的神女?”余树春惊呼道,“怎么从来没人说过?”

“这里面涉及到临界点的一些事,总之赵舞菱的先祖赵无涯与剑宗做了一些约定,所以赵舞菱这个赵氏支脉可以在剑宗修炼。”千歌道。

“那我这就把赵舞菱抓过来直接采补了。”余树春道。

“世子还是这么粗暴直接啊,只是这样却不大好。”千歌道。

“哦?千歌你有什么高招吗?”余树春道。

“赵无涯十分难以对付,称之为当世最强者都不过分。以我现在的修为,哪怕加上大脸娘娘,都不一定能胜过他。再加上妖族那边修为高深的大妖也有数十头,我们若是强行使用武力,只怕我们一无所获。”千歌道。

“那该如何是好?”余树春道。

“我有一个一石二鸟的主意,世子只要娶了妖族神女,不仅可以顺利采补,而且还能成为妖族的姑爷,甚至以后能掌握妖族大权,届时我族打开妖族世代看守的那个临界点也多了许多方便。”千歌道。

“高招!”余树春眼睛一亮道,“可是,妖族那边能同意我娶她们的神女吗?”

“这个,大脸娘娘那边自有办法。”千歌神秘一笑道。

“如此甚好!”余树春道。

“那世子现在就闭关吧,争取早日炼化这八只九鼎。”千歌道。

“好!”余树春喜道,“对了,千歌,若是我炼化了八只九鼎之后,又采补了妖族神女,我的修为会达到那个境界?”

“十五境之下,无有敌手,近仙人矣!”千歌道。

余树春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道:“竟如此神奇!”

“世子,你承载着我们冥族的希望,气运如长虹贯日,也只有你能承受这等机缘成为绝世修者!”千歌道。

余树春顿觉豪情满怀,道:“好,我知道了千歌,我这就闭关炼化九鼎!”

“嗯。那属下就去安排了,待世子出关之后,就是我等进入妖族之时。”千歌道,“好了,我不打扰世子了,此地最是安静不过,世子且安心在此闭关吧。”

说完,千歌走了出去。

大端,萧条冷清的八贤王府显得好像愈加冷清了。随着战争的推进,整个尚都都呈现出一种萧索的意味,往日繁华热闹、人声鼎沸、南来北往的尚都景象像是一去不复返了。

落寞的八贤王府,则更是荒凉。特别是自几天前,陆平带着陆修远走高飞之后,八贤王府就很少有人登门了。

随着他们两个的离开,又有一部分下人也离开了。现在的八贤王府加上夫人和陆无双,也就四个人。

四个人,相比于偌大的八贤王,真是冷清的不行。好多阁楼、房间都没了人气,也没人清理打扫,灰尘、蛛网都慢慢的攀爬了上去。

没办法,两个下人要照顾夫人和陆无双两人,根本没工夫打理那么多地方。而夫人除了每日躲在祠堂里念佛和祭拜亡夫,几乎都不出来。

而陆无双更是连房门都没出过,甚至下人都没见过她了,就像是她这个人已经消失了一样。若非是下人偶尔去打扫,还能隐约看到一个影子,真会觉得她早已离开了。

可就算是陆无双没有离开,夫人程氏也不来见陆无双,陆无双也不去祠堂,母女的关系好似结了厚厚的一层冰,融化不了又难以化开。

就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着,陆无双依然还是待在八贤王府。很长时间了,陆无双还呆在这里,她也不回灵蛇国去,更无法回到灵蛇国去。

因为十天前,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将落寞的八贤王府给彻底拍入了尘埃中,甚至沦落为整个尚都乃至大端的笑柄。

而这件事关于灵蛇国公子唐央。那次怒气冲冲的灵蛇国大翊唐央公子自离开后,就再也没来过八贤王府。就在所有人都奇怪疑惑和不解的时候,十天前,一封休书被送进了八贤王府。

此后,全尚都都知道因为这位陆无双郡主曾与其杀父仇人有私情,所以才会枉顾人伦私自放走杀父大仇人。而唐央公子不堪受辱,直接在休书中表示承受不起郡主的深情厚谊,愿意就此放手,还这位大端郡主一个自由身。

此事就像一块大石头一下子砸进了平静的水中,激起巨大的水花并且还引得整个尚都议论纷纷。可这议论却都是众口一词的指向陆无双,对她这样的水性杨花、枉顾人伦大仇、大为不孝进行了批判性的指责。

这一下,就不是像上次那样让陆无双滚出尚都了,而是不准她离开尚都。整个尚都的人都要看着她,不准她再去祸害别人。同时,酒楼茶馆、天桥凉亭,说书的、唱戏的、贩夫走卒等等哪怕就是青楼妓院,也都在流传着笑话陆无双的词调。

可以说,陆无双不仅成了笑话,更像是成了过街老鼠被人人喊打。

但是出奇的是,人们不去说陆无双的那个情夫岳长卿,也不去谈论这个在他们认为就是杀了陆无双父亲的恶人。好似他们觉得这个情夫罪大恶极,连说都没有说的必要。

而这封休书也成了压垮陆无双和程氏母女两关系缓和的最后一根稻草,程氏彻底不再想见这个女儿了,只终日在亡夫牌位前以泪洗面。

就这样,陆无双就一直待在了八贤王府。因为没有人能见到她的面,没有人听到她的声音,所有人都不知道陆无双现在怎么样了。

没人知道她的痛,没人知道她承受了什么,没人知道她的心声,也没人想去知道她。人们只会指责,明明与他们不相干的事,但是他们都喜欢指责。乐于当茶余饭后的笑话去讲,乐于去在人群中,在一双双无知、不解、愚蠢的眼神中得意洋洋的肆意挥洒着他们的想象和显得已经比这个破落郡主更高一等的优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