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明月城,一座属于大理边境的一座小城。当苏澜、秦刚他们一行人来到这里的时候,只有三个剑宗弟子在此地等候。他们分别是萧梨花、吕航和江远帆。

至于其他的剑宗弟子,一部分是来到这里之后等了几天,没等到李弗饮就离开了,这一部分人是有自己的家族的,离开其实也相当于是回归自己的家族。

还有一部分则是潜修去了,如今剑宗破败,他们没有了庇护,深知道途险恶,便决心找一穷山僻壤之地躲着潜修。若是有一招道成,再出来重振剑宗。

当然,对于这种情况,李弗饮在和众弟子分开行动的时候,就说过允许各弟子这么做的话。毕竟剑宗名存实亡,这些弟子只要能活下去,在天下各地也是一样。

若是福缘深厚、气运不凡的,甚至还能在他们所在的地方开枝散叶,不啻于是把剑宗分散着传承下去。

因此,最终有萧梨花他们三个在这里,也就不足为奇了。

当裴玄领着林颖、徐念真、宋芸儿和苏澜、秦刚他们与萧梨花她们相聚,自是免不了一番互相认识和寒暄,以及互相诉说遭遇。

几人在这小小的明月城等了几天,还是不见李弗饮回来,不由得都有些茫然无措。最终还是裴玄提议不能就这么干等着,必须要行动起来。

裴玄的建议是分开行动,两两一组。其中吕航和宋芸儿一组去寻找岳长卿,萧梨花和江远帆一组去寻找李弗饮,苏澜和秦刚带着林颖和徐念真前往飞羽阙,毕竟徐念真是飞羽阙的圣女,能得到一定的庇护。至于他裴玄则要去往大端一趟,他要找他的师兄凤熹。

对于裴玄这样的提议,其他人自然没有异议,唯一就是林颖提出想回龙川镇看看娘亲。裴玄建议时机合适的时候再回去。

如此商定之后,便开始了各自的行程。

半个月后,两个看起来很是狼狈但是气度不凡的老者匆匆忙忙的进了大理天王城,随后在大供奉岳星辰的安排下进了天王寺。

这两人来得突然,但引起的动静不小。皆因这两人身份十分不一般,他们都是来自于与大理交界的地湘国。身材矮小一点的是地湘国国师潘章,高大一点的老者则是地湘国第一高手、八境巅峰修为的荣尽。

地湘国素来与大理国交好,这两人对于大理来说不是什么生客。如今他们匆忙到来,自然是有大事发生。

天王寺正殿之内,巨大的佛像下面一排排开七个蒲团,上面都坐着禅宗大师。其中留个蒲团都是上了年纪的老和尚,最末尾则坐着一个年轻小和尚。

这七个和尚正中间是天王寺住持空玄大师,他左边三个老和尚分别是空治、空冥和空远,右边三人则是本恒、本常和素真。

这七人除了素真和尚,其他六人则代表着禅宗最强力量,也是整个禅宗的支柱。

大供奉岳星辰坐在一边,与这七个和尚一起看着前面两个蒲团上坐着的潘章和荣尽两人。

“拜见几位大师,拜见大供奉。”潘章两人坐在蒲团上,但是深深把头叩向地面恭敬道。

“二位施主请起,缘何匆忙而来。”空玄大师道。

潘章满脸悲愤道:“我等此来,是向天王寺求助而来。还请诸位大师和大供奉为我等主持公道!”

“阿弥陀佛,施主可细细说来。”空玄道。

“不瞒诸位,半个月前,绣衣国突然发兵嘉陵国,趁着嘉陵国圣心派被灭门之际,一举攻破嘉陵国,将嘉陵国纳入绣衣国的版图之内。之后,一群神秘高手开始肆虐大乾国境内的各国门派。若水国轮回门、彩虹国冰火门、采桑国梨花门等等镇国门派无一幸免,在这群神秘高手的冲击下一夜之间灭门。伴随着每一个门派的覆灭,绣衣国的大军的铁蹄就踏在了该国的国土之上。如今半个月过去,除了我们地湘国和飞鱼城,其它诸国全都破灭,绣衣国已经将大乾的绝大部分山河纳入手中。接下来,就轮到我们地湘国和飞鱼城了!还请诸位大师和大供奉一定要救救我们啊!”潘章悲戚不已道。

空玄等人一直面色不变,直到潘章说完这些,才都动容起来。

“潘兄,那绣衣国国力并不强盛,就算各国镇国门派被灭门,也不至于短短半个月就全都被覆灭啊?况且你们都是同属大乾,缔结了盟约的,绣衣国怎敢如此做?”岳星辰质问道。

潘章摇摇头,道:“原本我等诸国在看到嘉陵国被吞并之时,也是这般想的。只是我们没想到,绣衣国早已与大晋暗通款曲,借得大晋数十万兵马。这才兵锋汹汹,诸国无一可以抵挡啊。而且,就算诸国反应过来了,联起手来,依然不是这数十万大军的敌手。”

“那为何你们现在才到我们大理来求援?”岳星辰又问道。

潘章道:“非我们不想早点前来,只因我们地湘国与诸国本就隔着一条湘江,接到消息已然滞后,待一路赶过来时,却又遭遇到了神秘高手的伏击。所幸我等熟悉路途,这才逃脱赶来至此啊!”

“阿弥陀佛。”空玄等和尚们同时口宣佛号。

“此事非同小可,我们需要从长计议才是。”岳星辰道。

“大供奉,地湘国已经危在旦夕了,还请大供奉出手相助啊!”荣尽悲呼道。

岳星辰微微一沉吟,道:“这样吧,你们先赶回去,我和大师商议过后,会排遣高手为你们守住湘云派。贵国暂时借助湘江地利之势据守国门,只要不轻易出战且湘云派还能守住,想来是可以撑住一段时间的。”

“这……,多谢大供奉!”潘章两人同时道。

“嗯,你们去吧。”岳星辰道。

“是!”两人立即起身,匆忙告退。

待两人走后,岳星辰看向空玄大师,道:“住持,你如何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