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兄长,尹川回来了。”中年人将岳长卿往地上一丢,抱拳道。

“四弟,你深受重伤是怎么回事?”中间的老者沉声问道。

中年人也就是自称尹川的魔头道:“别提了,小弟我此次差点栽在了两个小辈手里。好在我手段百出,总算是杀了一人,将这个小辈给带了回来?”

“哦?四弟为何将此人带回来?”左边的老者问道。

“这小子能吸取小弟身上的魔功,十分古怪,小弟便想着将他带回来拷问清楚。”尹川道。

“四弟做得不错,此人能吸取魔功,却是太过古怪,必须要查问清楚。”右边的老者出声道。

看样子这四人都不知道岳长卿能吸取魔功是因为《大易经》的缘故。不过也是,世人都知《大易经》是克制魔物的宝典,如今又被大端黄天门的黄天给毁了,这几人也就联想不到《大易经》上面去。

再者,《大易经》能吸取魔气、魔功壮大己身这事,除了已经消失无踪的黄天之外,就只有岳长卿自己心知肚明了。

所以,这几人不知道是《大易经》的缘故也很正常。

“四弟,你此次重伤,恐怕需要许久才能恢复过来。你且去休息吧,此人就交给我们了。”中年的老者道。

“是,多谢大哥!”尹川连忙答应一声,往谷中深处而去。

“柳掌门,先将此人押到水牢之中吧,改日吾等再查问。”中年的老者对一旁的柳征合道。

柳征合连忙道:“是,谨遵大灵主之命。”

说完,柳征合提起岳长卿往外走去。

剩下的三个老者互相对视了一眼,同时起身,往无情谷深处走去。

柳征合提着岳长卿快速来到了临江的青神神像之下,在这巨大的神像旁边,有一个洞窟,这洞窟正是青城派的水牢。

柳征合直接往洞窟里面走去,十来步后,柳征合轻轻一跺脚,洞窟左边一道石门无声开启。

柳征合将昏迷不醒的岳长卿往里面一丢,自己就转身离去。

半天过后,柳征合再度出现在这洞窟前面。此时,在他的手上,又提着一个人。

而看此人的打扮、面貌,竟与岳长卿极为相似。

柳征合深吸一口气,稳定下心神,便提着岳长卿往洞窟里面走去。

走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柳征合到了这洞窟的最深处。在这里,一座铁牢建立于此,借助铁牢上面漏下来的光,可以看到这铁牢前面还有一道水槽,正是底下河流经过。

柳征合一直走到这铁牢前,将铁牢打开之后,然后把手上的这人丢了进去。

上了锁,柳征合又立即转身离去。在走到先前他跺脚的地方,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但是也没别的多余的动作,继续往外走。

一晃三天过去,被丢进这洞窟中的岳长卿终于从昏迷中醒来。此时,他眉心那里的红点愈发红艳,红彤彤的颜色就像要流出来一样。

也正是因为这红点,岳长卿全身乏力,灵气、剑气更是动用不得分毫。

至于他的葫芦和麒麟剑,则都被尹川带走了。

好在李弗饮的葫芦十分精妙,在大力丹冲出来后,葫芦的禁制自动开启,尹川动不了这葫芦半分。

只有麒麟剑,现在落入尹川之手。而以现在什么都无法动用的岳长卿来说,他是无法召回葫芦和麒麟剑的。

岳长卿苦笑一声,这一回真是落得凄惨了。

他挣扎着起来,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只见这里的光线很暗,像是一间石室。

在这石室里面,一尊石像被摆在角落,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岳长卿又四处看了看,没有可以出去的地方,他不禁心下一冷,这下逃出去都无路可逃,身上中的招又无法可解,他真可谓是走投无路了。

想到这里,一股绝望之意从岳长卿心底升起,他呆呆傻傻的坐着,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忽然一阵轻响传来,将绝望之中的岳长卿惊醒。他立即循声看过去,只见右边的石壁上,突然裂开一个口子,一个人影从开口那里走了进来。

随即,这石壁又严丝合缝的关上了。

来人一进来,就看着岳长卿。半晌,来人才开口道:“你醒了?”

岳长卿一惊,心里大为警惕,道:“你是谁?”

来人一笑,道:“小兄弟莫慌,此地很安全。”

“什么意思?”岳长卿半点不敢放松,问道。

来人又是一笑,道:“小兄弟被魔头挟持,危在旦夕,如今却能安然无恙,小兄弟不觉有些奇怪吗?”

“是很奇怪,但是我现在被关在这里,先生却说我安然无恙?”岳长卿道。

“小兄弟对柳某有所怀疑,也是正常。不过,只要小兄弟在这里一天,柳某就保证小兄弟一天是安全的。”来人道。

岳长卿心下疑虑更大,问道:“敢问先生这里是哪里?先生又是何许人?”

“鄙人柳征合,此地是青城派水牢。”柳征合道。

岳长卿心中一惊,难怪自己在这里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敢情是被关在了牢里。他惊声道:“先生就是青城派掌门柳掌门?”

柳征合苦笑一声,道:“算什么掌门啊,不过是受人摆布的傀儡罢了。柳某将小兄弟藏于此处,一来可以麻痹魔头,二来也是希望能抱住小兄弟的安全。小兄弟且安心在此地养伤吧。”

岳长卿不解柳征合为何这么说,他道:“柳先生可否放我离去?”

柳征合摇摇头,道:“小兄弟,非柳某不愿,只是柳某只要将小兄弟放出去,不消片刻,定会被魔头抓住抽筋炼髓。柳某也只能暂时先将小兄弟藏身此处了。”

岳长卿沉默了片刻,道:“柳掌门,那我要在此地待到什么时候?”

“小兄弟莫急,再过些时日,柳某偷偷将小兄弟放走。”柳征合道。

岳长卿想了想道:“如此,多谢柳掌门了。”

“小兄弟客气了,柳某看小兄弟受了伤,这里有些丹药,兴许能帮到小兄弟。”柳征合拿出一个小瓷瓶,继续道:“小兄弟是为魔物所伤,也不知这丹药能否有用,且聊胜于无吧。”

岳长卿没有第一时间去接,道:“这怎么好意思,我能活下来全都赖柳掌门的救护,哪能还要柳掌门破费呢。”

“小兄弟收下吧,若是能帮小兄弟多恢复一分,日后小兄弟逃走也多一分把握。”柳征合道。

这话说的实在,岳长卿听罢,也不再推辞:“如此多谢柳掌门了。”

“对了,还不知道小兄弟高姓大名呢?”柳征合问道。

“晚辈岳长卿。”岳长卿道。

柳征合道:“原来是岳小兄弟。岳小兄弟且在此安心养伤,柳某就先出去了,改日再来看望岳小兄弟。”

说罢,柳征合起身,按动机关,然后离去。

岳长卿看着柳征合离开,心中虽然疑窦丛生,但是现如今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