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偌大的马家之中,其中一座有有着三层的建筑,相比附近一众建筑显得格格不入,很是老旧,外墙那石米更是脱落得七七八八,露出红砖。

更重要一点,在长年累月下,三楼外墙上那红砖已经铺满一层墨绿色的苔藓,很是显眼,引人注目。

不知道马家出于什么目的,周围的建筑装修得如同小别墅般漂亮高档。

然而这栋三层建筑,在其他高档建筑之中,就像一个身穿破烂衣服的穷苦人家孩子,混进一堆衣服光鲜的富家大少之中,显得格外违和。

此时,在建筑外面的经过的一男一女,两人莫若二十出头,男的长相一般不算帅气,女的则是身穿暴露,样子看上去给人一种尖酸刻薄的感觉,第一眼就让人很讨厌。

只是两人看向三层建筑的目光充满鄙夷之色,脸上更是流露出一丝不屑,仿佛这栋建筑的存在,对他们来说,非常碍眼一般。

男子名为马腾辉,马小玲堂弟,从小仗着父亲被爷爷所喜爱,在家中横行无忌,经常欺负马小玲徐梦怡姐妹,对马小玲姐妹有着很深的怨恨。

马腾辉撇撇嘴,一脸嫌弃道:“也不知道爷爷怎么想的,不将这家人赶出去,居然将他们一直留下来。”

女子乃是马腾辉姐姐马珍美,她白了马腾辉这弟弟一眼,“你傻啊,要是将这家赶出去,谁来代替你姐与别人签订婚约?”

“姐,你是说,本来想与别人签订婚约的人是你,而不是马小玲那贱人?”马腾辉一脸震惊,要不是马珍美主动提起,他实在不清楚还有这内幕。

马腾辉拽着马珍美手臂,一脸急不可耐追问,“姐,给我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最后演变成马小玲那贱人代替你。”

“边走边说。”若有深意看了一眼马小玲家,马珍美开着马腾辉离开。

马小玲家与他们家相隔不远,最多二十米左右距离,两人回到家之中,在大厅沙发坐下,而马腾辉却摆出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听马珍美解释。

马珍美很熟练地点燃一根香烟抽起来,喷出一口白烟之时,不屑一笑解释道:“前段时间,爸将我带到爷爷房间,爷爷说为了马家往后的长远发展,打算为我安排一段婚姻。”

“哼,这种事你姐怎可能答应,当场就回绝了,要是给老娘安排婚姻,老娘就再也不认他当爷爷。”

“你猜猜接下来怎么着?”马珍美摆出一副小太妹的模样,撇嘴一笑。

马腾辉顿时有种想扇马珍美两巴掌的冲动,我要是在知道来龙去脉,需要问你吗。

我不就是不知道才问,你问我接下来怎么着,我怎么知道。

马腾辉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道:“姐,你别吊胃口,倒是赶紧说啊。”

“爷爷一脸哀求,要我答应这趟婚事,但我还是没有答应。”

“那最后怎么变了马小玲那贱人代替的你?”

“当然是你老姐的功劳,我把话摞下,给我安排婚姻,我就死在爷爷面前,要安排,你给马小玲那臭娘们安排。”马珍美拍大腿笑起来,“我随便一句,爷爷就让马小玲那臭娘们代替你老姐了。”

“老姐,说得好,就该让马小玲这贱人代你出嫁。”马腾辉哼了一声,落井下石道:“当年她一家不是仗着一个叫狗屁景天的狗玩意,能在马家耀武扬威这么多年?”

“现在那狗屁景天鸟都不鸟她家,活该他们被针对,还有那贱人徐梦怡,总有一天,我要将她按在墙上!”

也不知道马腾辉究竟经历了什么,居然对马小玲一家如此恨之入骨。

马珍美被马腾辉的话吓了一跳,这弟弟羞辱谁不好,居然羞辱景天,他想死吗?

虽然景天不在金城,但谁知道金城有没有他的人,幸好这里是家中不是外面,马腾辉这话若是在外面说,指不定会导致马家被牵连。

狠狠瞪了马腾辉一眼,马珍美呵斥道:“你在外面说马小玲那比娘们一家无所谓,但那个叫景天的,在家私底下说好了,若被有心人听见你刚才的话,马家也保不了你。”

听了马珍美的话,马腾辉心头一凸,小心翼翼问道:“姐,景天这狗...真有这么可怕?”

“可不可怕我不知道,不过我清楚,马家在金城能有现在的地位,全是占了景天的光。”马珍美可谓是对景天一脸崇拜。

知道马家的崛起与景天有关,马腾辉吓得急忙捂住嘴,甚至往大厅看上一圈,然而发现除了他们姐弟俩之外没有任何人,这才松口气。

下一刻,马腾辉压着声音,小心翼翼追问,“姐,那你知道马小玲这贱人将要嫁给谁吗?”

“让我想想。”马珍美皱着眉头,陷入沉思之中,好一会才嗯了一声,“好像叫叶什么来着,我忘了...”

与此同时,旧式三层建筑二楼大厅之中,挂掉马小玲电话后的徐敏丽,走向沙发,往眉头深锁的马如双身边坐下。

见徐敏丽一脸高兴又无奈,马如双抓过徐敏丽的手,轻声问道:“刚才给小玲打电话,有问她公司那边情况如何了吗?”

徐敏丽轻轻摇头,她现在心情烦躁不已,连女儿的事都处理不好,哪里有心思追问女儿集团的事?

“你和小玲都谈了什么?跟我说说吧。”马如双看向叹了口气的徐敏丽。

徐敏丽轻叹一声,“我看了梦怡朋友圈,然后给小玲打电话,得知她和叶尘没有离婚!”

“唉,这是好消息不假,但我实在高兴不起来啊。”

徐敏丽告诉马小玲说过,马家为她马小玲安排婚姻一事,会与马如双商量寻求解决办法。

但实际上,在马家没有任何实权的马如双,如何能有能力解决?

整个马家几乎将他们一家排除在外,他们就像一个异类,若非不是他们一家有利用价值,早已经被赶出门外。

“哈哈,我之前发愁叶尘这小子当不了我女婿,现在看来不用愁了,我这岳父当定了。”

马如双哈哈一笑,除了听见徐敏丽说起马小玲和叶尘没离婚之外,仿佛没有听见其他话一般。

之前马小玲给徐敏丽打电话,得知马小玲和叶尘离婚,马如双觉得很可惜,不希望就此失去叶尘这位合心意的女婿,如今得知马小玲没有离婚,心中很是高兴。

“你就知道笑,到时候等对方上门要你女儿,我看你笑不笑得出来。”

徐敏丽有股深深的无力感,很是绝望道:“如双,不管怎么说,你也是老爷儿子,不如你亲自向老爷提出,取消给小玲安排婚姻吧?”

“爸早就不把我当儿子看,他当初要是在乎我,又怎会放任我带你独自外出四处求医?”

想起二十五年带着徐敏丽四处求医的落魄回忆,马如双一脸狰狞,心中对这父亲怨恨到了极点。

当初幸好在火车上碰到景天,乃至认识景天,否则后来别说出生的马小玲,就连徐敏丽这老婆的命也保不住。

马如双冷冷一笑,“敏丽,爸无非看在我们和景天关系不错,他才不敢对我们一家乱来,要是没有景天这层关系,我们一家早已经被扫地出门。”

“整个马家对我们一家十分不友好,觉得我们就像病毒一样讨厌,要是连老爷都不理会你这儿子,我女儿小玲怎么办?”

徐敏丽满脸悲伤,难受不已道:“如双,我知道这时候不应该打扰景天,但也只有景天可以帮小玲了。”

“你不是有景天私人号码吗?赶紧打电话请景天出面帮忙啊!”

如果不是到了几乎走投无路的地步,徐敏丽不会让马如双打扰景天。

看到妻子一脸悲伤的模样,马如双恨自己没用,连自己妻儿也保不住,只能任由别人欺负她们,他觉得自己这当老公当父亲的,实在废物到了极点。

下一刻,马如双深呼吸口气,回应道:“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