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宁泽一进演武场就发现有数千双眼睛瞪着他,这让宁泽吓了一跳,差点还以为这些人知道了慕容倾送给他的东西,所以才这么目光火辣辣呢。

尤其是最中央那九座擂台上的十九个个家伙,更是好似要将他给吃了般,眼珠子都红了。

“宁泽,是你?”

李墉有些不敢置信,难道吓跑仙妙儿的就是宁泽吗?这太匪夷所思了吧?这个家伙何德何能?

虽然宁泽的成长能力的确是有点变态,但也不可能这么变态啊?此时宁泽最多就只能和三十八脉强者打成平手罢了,而且还是最普通的三十八脉,要换成修炼地阶功法,甚至只要人阶巅峰功法,就不可能了。

而仙妙儿是何等人物?虽然年岁看似不大,可仙魔教多的是魔道功法,难保不会是一个驻颜有术的老怪物。虽然修为看似不深,估测只是四十五脉四十六脉左右,但即便如此都打他们十九人的如打狗了,即便是车轮战都拿不下,若论真实实力怕是不比破窍境差多少!

所以这样的人物,又怎么可能会被宁泽吓退?光是那恐怖的七丈距离宁泽就不可能跨越,更别提那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的魅惑之意了,四十脉以下的武者连擂台都不要上,因为会投敌的。

“是我啊?怎么了,听说有人来踢院?需要我帮忙吗?”

宁泽眉头微皱,虽然李墉武青烟等人的目光让他有些古怪,可到底还是龙腾院一员,虽然在镇武楼时龙腾前百给了他脸色,但归根结底只是龙腾院内部斗争,他们只是不服宁泽的实力而已。

现在既然有外人来踢院,当然要同仇敌忾。

可他看遍整座试武场,却并没有看到陌生的脸庞,这让他不由古怪,难怪消息有误?这伙人是在瞒着他玩过家家?

“宁泽,你认识仙妙儿吗?”

李墉惊疑问道。

“仙妙儿,这是谁?”宁泽眉头一皱,虽然他跟仙妙儿生死拼杀过,但却只隐隐知道仙妙儿的身份,而并不知道她的名字。

忽然他好似想起了什么,脸色闪过一丝黯然:“是仙魔教弟子吗?”

李墉看似大咧咧,但却是最心细的人物,看出宁泽神色变幻,想起了他宁家与仙魔教的恩怨,可此时不过一年……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杨家有意针对宁家,可也未免太心急了,过河拆桥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李墉张了张口,但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可同时他心里却是不由松了口气,既然宁泽不认识仙妙儿,那就谈不上退仙妙儿了,仙妙儿之所以那么慌忙遁走,应该是暗中有老师出手了。

否则若真的是被宁泽吓退?那也未免太惊人了,震惊的哪怕是他都不会相信,要知道这才几天啊?据可靠消息称宁泽真正踏入武道以来十天都不到吧?十天不到就让赶上了他们这些修行了七八年的人物,更甚超越!

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仙魔教圣女而已。”

李墉打了个哈欠,随意说道,既然是暗中老师出的手就没意思了,早点回去睡觉才是正经。

九座擂台之上,龙腾前二十的人物也左看右看宁泽,虽然他们早就知道宁泽变态,但还是不相信宁泽会有这么变态的。

所以也觉得不可能会是这货做的,要知道那可是仙妙儿啊,仙魔教当代圣女啊!

如此重大的事杨婉音也来了,她隐在人群之中,本来看到宁泽出场时震惊的下巴都差点掉下来,因为要是仙妙儿真的是被宁泽吓退的话,那她这个连上场资格都没有的皇天贵女,岂不是太失败了?

现在幸好,应是暗中有强者出手,宁泽只是恰逢其会罢了。

杨婉音紫衣飘扬,雪白的天鹅颈微微前倾,俯瞰宁泽。

她腰悬长剑!

“你以为你是谁,宁家无敌已经死了!仙妙儿要真是因你退走的话,老子就把脑袋砍下来给你当球踢!”

刘逍讥讽大笑,他虽然也有奔腾境巅峰的修为,但刚刚却并没有上场,身为大将军刘武之子他最擅长的气势并不是战场厮杀,而是渔翁得利。

四天前龙腾大比如此,他想等李墉等人把张肖耗的差不多了再上去,刚刚亦是如此,想让那些蠢货给他当试水石。

刘逍虽然也有奔腾境四十八脉修为,但却并没有挤进前二十,因为对于他来说如果不能得到第一,即便是第二都是侮辱!

但李墉万万没想到的是,那些石头太弱了,亦或者说是……这些水太深了。

张肖就不提了,说起来都伤心啊,一挑一百他都不敢去上简直活着还有啥意思?

仙妙儿虽然能看到点虚实,可车轮战的实力亦是吓蒙了他,除了李墉和武青烟能破仙妙儿的七丈灭武劲外,其余十七人根本就进不了她的身。

所以刘逍怵了,眼睁睁的看着仙妙儿蔑视他们所有人而不敢吭声,但他同样不认为宁泽能退仙妙儿。

自己都没有这个实力,宁泽又怎么可能有?

“呵呵,龙腾院内不许生死决斗,帝武城内亦是禁止厮杀……但,机会总归是有的,且还马上就要来了!”

“希望你不会让我太失望!”

刘逍深深看宁泽一眼,以前他是没正眼看宁泽所以才让宁泽屡次逞威,但现在不一样了。

本少爷亲自出手,你虽死犹荣!

“仙魔教圣女,仙妙儿么?”

但李墉等人只顾以自己想法去揣测别人,却并没有看到,当宁泽听到李墉回答后他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正常的流光。

“见到我就走?难道我是什么恐怖的妖兽?”

宁泽略有无奈。

其实此时已经遁出龙腾院的仙妙儿也很无奈,她气的牙痒痒,虽然昨天她的确是输了,但更多的原因却是由于仙魔教刚刚跟皇室结盟,她不宜下死手所以才导致宁泽有机可乘的。

如果真生死一战,破窍境之下,她不会认为自己有对手!

即便是当年的宁无敌若重生于此世,她都不会有丝毫惧怕,因为宁无敌再强也只是个普通人,肉体凡胎,而她……

“混蛋,我干嘛要跑?真说起来还是他冒犯了我才对,我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杀了他!”

仙妙儿咬牙切齿,柔顺青丝张扬,可非但不显凌乱,反而还有中另类的敏感,直挠人心,龙腾院外是一条还算繁华的小街,此刻街道上那些男人上至九十八岁下至八岁,无不看呆。

她回头看了一眼,有点犹疑自己要不要回去,那个小子冒犯了她是天理难饶的死罪,哪怕因此跟皇室杨家闹掰都在所不惜!

可最后想想,仙妙儿还是没有进去,一来她怕宁泽万一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昨天之事来那可就糟了,她可以杀一个宁泽,但却是不可能杀了龙腾院所有人的。

至于二来嘛……老实说此刻的她对宁泽也颇有点怵,昨天那一刀的威严,恍若苍天镇压……着实震撼了她。

“哼,小子狂妄,听说过几天是龙狩大会?就再让你多活六天吧,等到了东落魄山中,姐姐让你好看!”

仙妙儿脸色几经变化,最后凌空跺一跺脚,化作一道遁光消失不见。

这一幕又是看的街道上那些男人心神摇曳,那一缕赤足的无形魅惑,让他们觉得这辈子都白活了。

…………

龙腾院中,一个白袍白发的老人如在自家散步般,这边走走那边看看,龙腾院是尚武帝国第一大学府,难得有如此清净时候,而他是龙腾院实质上的主人,更是难得清闲。

所以此刻,白袍白发的老人心情格外不错,虽然试武场中正在上演一场或数场有关龙腾院威严的战斗,哪怕是那些老师都不能动容在暗中观看,生怕龙腾院会弱了威风去。

可司明却不这样想,其他人以为龙腾院是皇室杨家的后花园,但在他眼里,这是属于尚武帝国的学院!

当年那个家伙走之前特意对他说过,生于斯长于斯,龙腾院也属于斯。

所以其实不管是李墉武青烟,还是仙妙儿,在司明眼里其实都是一样的,只要帝国后辈出了让他满意的人物,不管那个人物出自何方势力,这都是一件幸事。

龙腾院三字不是皇室定的,而是那个家伙亲自写上去的,不是从龙或扶龙,而是真龙腾飞!

闲逛着,司明不知何时逛到了镇武楼。

本来想避过这座七层建筑继续散步,可司明好似想到了什么,心念一动走了进去。

镇武楼虽然是龙腾院一等一的重地,但其实没有人可以闯进来,也没有人可以破坏镇武楼的规矩,所以守楼长老其实是一个很空闲的职位,以至于寻常的长老都能看守。

“院……院长?”

本来闲来无事正在打瞌睡的葛岭一个机灵,忙起身恭敬道,虽然论职位司明只是龙腾院的副院长,但真正的院长没有几人见过,甚至都没有几人听说过名号,所以司明在众人眼中早已与院长无异。

葛岭有些心神忐忑,他身为龙腾院最初的几批老生,又一直在龙腾院待至如今,所以对司明的性子最为了解,昨天他才针对过宁泽,今天司明该不会是来找他算账的吧?

“对了,好似听说那天大比之后,司明要宁泽今天去他那里?”

葛岭心脏砰砰跳,暗骂自己糊涂,竟因为些许小利就蒙蔽心智,同时心头对宁泽怨恨更深,肯定是那个混账告状了!

“我记得……你叫葛岭,是我龙腾院创院以来的第七批学生?”

司明好似不记得昨天的事了般,微笑道。葛岭松了口气,都说司明好说话,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然后司明说道:“昨天那些孩子,都选了什么宝物啊?”

葛岭扑通一声,要不是身前有桌子身后有椅子恐怕他会直接跪倒在地。

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