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听春开车,载着齐文往回返,心情看起来不错。

她放了首轻音乐,询问了一些华东郑云那面的事,又吐槽了一番齐书毅、齐树风等人。

“妈,这个是我求的护身符,你和爸一人一块,千万不要离身。”

齐文手中两块‘护身符’是龙山下异种的特殊鳞片所制,虽然小,却至少能承受两道法阵,远不是极品玉石能比的。

其中一个微聚灵,是为了让父母身体健康,另外一个是防御阵,只不过为了样子好看,他特意给雕成了龙凤的形状。

不过没想到唐听春还是吐槽了一句‘真俗气’,却是笑意盈盈的收下,说儿子的心意肯定要随身带着,等回去就交给齐盛德。

很快,齐家迎新准备就开始了。

齐元兵四子、二女,各个下厨房展露手艺,小一辈十一人放炮嬉闹,其乐融融,老头子虽然有心事,却也短时间忘却。

晚餐两大桌,长辈上堂、晚辈下堂。

上堂的人喝着酒,吃着佳肴,说的都是关于齐家的事,综合过去一年,展望未来的可能。

最先说话的大伯齐书毅为一镇之长,讲的自然是业绩、仕途,齐元兵听着不时点头赞赏,接着是二伯齐树风。

齐氏集团是家族企业,后来交给二伯掌控,在唐听春药业没崛起前,一直支撑着齐家不至于衰落,所以每年都是话题最多的。

不过近两年却有所变动……

唐听春的盛春药业在经过一个发展期,厚积薄发,以巨无霸的形态崛起,虽然还远比不了世界顶级,但年利润近二百亿,在领域内也算是有了影响力。

反过来,齐树风的齐氏集团就显得薄弱了很多,甚至这两年还要盛春药业救济。

这种情况下,齐家上下都察觉到,唐听春的分量越来越重,除去老爷子,齐家上下俨然要以她为首,要是往年某些人也就一带而过了,不过今年却不同。

老爷子齐元兵不断夸赞唐听春,二伯母不由显得尖酸刻薄。

“什么研发新药、扩展渠道,打开国际市场?哼!就凭你那点药,还能比得上外国制造?”

二伯母嘟囔着,声音不大,却周围人都听的清楚,有几人显出不悦。

齐树风顿时碰了下,毕竟现在整个齐家可不单凭他的公司支撑了。

但没想到二伯母反而来了火气,冷哼一声道:“推我干嘛?我这人就是眼里容不得沙子,唐听春毕竟姓唐,你们现在靠着她,等她回来唐家,靠谁?还不是靠我们树风!”

原本融洽的气氛顿时被这一句话撕开,仿佛瞬间冰寒,就连下堂吃饭的小辈都没了声音。

“我妈说的也没错,再说,唐家不是已经有这意思,让叔母回去了吗?”齐易没好气的说着。

“闭嘴,大人说话哪有小孩插嘴的份!”

齐树风见老爷子显出不悦,顿时怒斥,不过场中气氛却更冷了。

二伯母、齐易说的没错,那唐家已经发出了信号,唐听春如果要回去,那盛春药业还不知归谁,到时候齐家还是要靠齐树风的公司支撑。

“我说了,我不会回唐家。”唐听春虽心里清楚,但还是需要表态。

“你可以不回唐家,但是唐家人动怒,会放过我们?”大伯母原本笑脸相迎,但听过二伯母和齐易的话,顿时变了态度。

“唐家势大,我们齐家招惹不起,这话不能任性。”大伯齐书毅也是摇头。

“大哥说的没错,唐家既然有了这个意,嫂子不能拿整个齐家做赌注。”

“盛春药业虽然发展的好,扩张的大,但是扛不住唐家打压,到最后倒霉的是我们齐家。”

“嫂子太欠缺思考了。”

“就是,叔母做的不对。”

一时间,似千夫所指,所有人都针对唐听春。

二伯母目光一转,道:“盛德,你好好劝劝听春,回唐家,是要回的,我们得罪不起,不过这盛春药业,我们齐家也出了不少力,总不能全都带回唐家吧?”

“盛春药业是听春一手创立,我只知道救济家族企业,可不知道二嫂出了什么力,这件事我不参与。”齐盛德冷冷的说着。

“老三,你顽固不化!”齐书毅有些严肃。

“是啊,老三,我虽然不想分割盛春药业,可总要为齐家将来考虑啊。”齐树风似苦口婆心一样。

“我打下盛春江山,不是给你们准备的,我是要留给小文。”唐听春果决的说着。

“留着?你能留的住吗?”二伯母冷笑着。

啪……

突然齐元兵一巴掌拍在桌面上,他冷漠的看了眼齐家一众。

大伯、二伯等人全都不敢对视,闭口不言,接着他又看唐听春,缓和了几分,说了句‘齐家对不住你’就起身走了。

“老三,你看看你干的好事,爸一把年纪,非要这时候气他吗?”二伯满是气愤。

齐盛德冷哼一声,一口酒干下,什么话都不说。

“还有我这好弟媳,什么事我们不能过了这个年再说……”二伯又是教育唐听春。

“不用说了,盛春药业是我妈的,和唐家没关系,和你们也没关系!”齐文站起身。

“齐文!你怎么和你二伯说话呢?没大没小,什么叫和我们没关系!”二伯母起身就说,更是连指齐盛德道:“你看看你教育出来的好儿子,我们家小易还知道收声,他到是当家做主起来了。”

“我叫你一声二伯母,是情,是理,但有些人偏偏不要情理!”

齐文离开坐席,似连父母的目光都没看到,直指齐家那些孤立父母,欲瓜分药业的人,一字一句道:“今天,这情和理,被你们的唇枪舌剑斩断了!”

“那唐家,我妈不会去,如果唐家人不来,我去!”

“反了,反了!你这小子太不知天高地厚!”大伯齐书毅气的起身。

“我就是要看看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齐文一句话落下,不再多说,转身就走。

唐听春看都没看‘血压’上来的二伯母,也是离开,这里的空气太压抑了,让她透不过气。

齐盛德又是一杯酒干尽,也不在留下。

齐家大伯、二伯等人又气又怒。

许久,二伯母才冷笑道:“你们这一家骨头死硬,等明天,看你们怎么丢人!”

一场新年宴,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