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都佩服那种不言而喻的默契,以及时间规律,仿佛一到那个点儿,所有人都会回家睡觉,没有人多在外面逗留一分钟。

说白了,这里的人似乎根本没有什么娱乐消遣,在他们而言,生活就是每天周而复始的重复,机械般的规律,从来没有变化,也没有任何意外或者惊喜。

当然现在很多人都这样活着,没什么奇怪的。

比起他们这种安逸的生活方式,我反而更喜欢自己这种漂泊的人生,虽然处处惊现,但是却从来不缺少意外,新鲜的事物,每天都会发生。

只是,你永远都不知道,灾难和奇迹哪个先到来?

我靠在阳台上,用不符合自己年龄的思维和角度来感慨人生,以及自己的过往。

其实我也没有太多的人生阅历,过去的二十年,同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平凡中度过了年轻时最漫长的岁月。只有最近这几个月,我的人生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用一种变相思维来看待,其实这也算是人生中的一种色彩,即使充满黑暗,那也诠释了和别人不一样的人生。

我忽然很期待走到另类的道路上,比如像八爷,或者刘大师,以及离别。他们那一类只有少数人才了解的人生,我有些向往。

或许正如同阿明说的,我们生来就不是凡人。

只是他们那样的路,究竟该怎么走?我现在一点儿也不了解,我只是忽然间有了那样的念头。

我闭上眼睛,开始用心去感受这个世界上所有存在的一切。自从那天晚上我有了这项神奇的能力之后,就一直非常向往,如同上天给你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用意念去感受一切,甚至比你看到的还要清楚,那种感觉,的确让人神往。就如同,灵魂脱离了这身皮囊的束缚,自由飞翔在蓝天上。

我后来才知道,这种感觉其实叫做冥想。就是用冥想的方式,去感受你所无法看到的一切。

不过这不是臆想,也不是凭空想象,而是用你的意念,去看到,去感受到真实存在的东西。

如果一个人的念力足够强大,那么你甚至可以用这种方式,来感受到很遥远未知的东西,包括预感未来。

而冥想,可以增强人的意念力。

所以我现在这样的爱好,也等同于变相的修炼。

我完全沉浸在那种感觉当中,仿佛整个人都飘在夜空里,我甚至能感受到自己变得透明、无形、如同空气。连身体都化作星空的一部分,然后无限放大,念力所及之处,皆是我的本身。

那就是意念,我用了一晚上的时间来顿悟。

第二天回想起来,那更像是一场梦。不然我一整个晚上都没有睡觉,为什么一点儿也不觉得困倦?反而感觉神清气爽。

第二天早上,阿明看到我的时候,显然察觉到了我的异样。

他说,“你开窍了!”

我不知道他所谓的开窍是什么意思?不过看他的表情,这里所谓的开窍,显然不是我们通常说的那种脑子开窍。

阿明接着说,“在玄学领域当中,开窍是一种境界,所谓的开窍了,就是你已经达到了可以触及玄学领域的那种境界,常人是没有这份天赋的,而你无师自通了。”

“这么说来,我应该就是那种万中无一的玄学天才了吧!”

我半开玩笑似的说道。

“玄学中人,每个人都是万中无一的。”

阿明一句话就将我打回了原形。他摊了摊双手说,“虽然开窍有的早,有的晚,但是起点都一样,因为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卡在了入门的关卡上,没有多少人能够真正跨过那道坎。”

“那你跨过去了吗?”

我紧跟着问他。

阿明停顿了一下,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没有。”

“那八爷跨过去了吗?”

我又问他。

“当然。”

一说到八爷,阿明又来劲了。他有些夸张地说,“八爷那样的人,早就已经是玄学领域的高人了,比那些什么大师级别的人,都不知道厉害了多少倍呢!”

“你知道吗?现在那些所谓的玄学大师之类的人,其实大多数都卡在入门的那道坎上,只是他们钻研这一行时间久了,了解的东西比较多,就是很多东西都懂,也会说,但是实际运用起来,没几个行的。”

“那不就是江湖骗子了!”

我摊开手说道。

“也不能这么说。”

阿明反驳道:“最起码人家懂这方面的学问。要真的江湖骗子,就是那种根本什么也不懂,满嘴跑火车忽悠人的。”

“就像你一样。”

我指着他笑了起来。

阿明摊了摊双手,无所谓的说,“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不过我自信比那些所谓的大事,还是稍微有点本事的,最起码我手里有真家伙。”

说完之后,他又神秘兮兮的凑到我跟前说,“你听说过遁术吗?还有扎术,驭鬼之术。”

“我只听说过遁术。”

我翻了翻白眼。“电视里不都有吗?人钻到地底下就走了,或者冒一股青烟,人就不见了。”

“那都是假的。”

阿明有些不屑地说,“哪有人可以钻到地底下?还有冒一股青烟就消失的?真正的遁术,是以法术,改变时间和空间规则。比如你一步跨出去,是一米的距离,那么施法之后,有可能一步跨出去就是几百米,甚至几千米,所以这种法术,也叫缩地成寸。”

“说得好像你真会一样。”

我斜眼看了看他,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这有什么?我还会五鬼抬轿呢!也是驭鬼之术中的一种术,不过从来没用过,八爷说这个是有忌讳的,不能轻易使用。”

“那算了,你就来一个缩地成寸给我看看。”

我知道这种事儿的确忌讳很多,所以也不敢激将他。

“行。”

阿明拍了下我的肩膀说,“今晚我去一趟你们村子里,给你见识一下这门神奇的法术,你说说你家里有什么东西,一炷香的时间我就能给你拿回来。”

“不......不是,你来真的啊?”

我看阿明那样子也不像是开玩笑,多少有点儿吃惊。

“当然真的啊!反正你迟早都要接触这些的,没什么!”

“那......那行吧!”

我想了想,家里似乎也没什么让我记忆犹新的东西,只有我父亲那个旱烟袋,留给我的印象比较深刻一些。他不在了之后,我将旱烟袋放在了床头的一个小木箱子里,跟我父亲的遗物收集在一起。

“就我父亲的那个旱烟袋吧!”

我跟他仔细说了一遍我家的具体位置,还有旱烟袋具体放在了什么地方!生怕他找不着。

“放心吧!”

阿明一拍我的肩膀说,“我以前去你们村找过八爷,那地方也不算陌生,我能找着。”

就这样,我们俩开玩笑似的决定了一件非常匪夷所思的事情。

当然,那是对于普通人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