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江少的才能,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

尚雨欣在想,自己是要违心说凌哥哥比较厉害,还是说个实话?

还没等尚雨欣回复,凌泽阳就自嘲道:“你是不是在想,要不要撒个谎欺骗我一下?”

心思被凌泽阳看穿了,尚雨欣立刻脸红了起来。

尚雨欣这明显的神情,瞬间让凌泽阳愈发不满了,眼神冷了几分。

尚雨欣立马解释道:“凌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也很厉害,你成绩好,各方面都很好——”

凌泽阳摆了摆手,显然不想听尚雨欣这种苍白的解释。

什么叫做也厉害?

这分明就是一个安慰。

他凌泽阳什么时候沦落到需要这样的安慰了?

凌泽阳的心情显然不佳,又开始喝起了闷酒。

尚雨欣看着凌泽阳不想理睬自己的样子,愈发地着急了:“凌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凌哥哥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凌泽阳依旧不理睬尚雨欣,尚语溪更加着急了,看着凌泽阳一杯一杯的灌酒,忍不住拉了拉凌泽阳的袖子:“凌哥哥,你别喝了,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你少喝点酒——”

凌泽阳忽地冷冷地扫了尚雨欣一眼:“尚雨欣,少管我。你是我的谁?凭什么管我?”

此话一出,尚雨欣的心仿佛被凌泽阳插上了剑,生疼生疼的。

要是别人这么对尚雨欣,尚雨欣早就发飙了。

但是这个人并不是别人,而是她尚雨欣最爱的凌哥哥呀。

对着凌哥哥,她怎么能发飙?

她怎么敢发飙?

若是发飙了,凌哥哥以后不理她了那又该怎么办?

尚雨欣只得压抑住内心的那种烦闷,耐着性子哄道:“凌哥哥,你跟我回家去好不好?”

凌泽阳假装没有听到,仍旧自顾自地喝着酒。

尚雨欣急的快哭出来了。无论她说什么,凌泽阳都不理会。

而尚雨欣最担心的,是万一凌哥哥喝醉了,又不肯回家,那该怎么办?

凌泽阳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但是他丝毫的醉意也没有。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想醉的时候,偏偏怎么都醉不了,不想醉的时候,可能喝几杯就醉了。

凌泽阳这才看了一眼一旁着急的尚雨欣,似是觉得有些好笑,问道:“你在担心我?”

尚雨欣猛地点头:“凌哥哥,你喝多了对身体不好的——别喝酒了——”

凌泽阳突然笑了起来。

对身体不好?

留着这么好的身体做什么?

让江深墨给比下去吗?

一想到江深墨那张脸,凌泽阳就开始莫名的烦躁。

他真是不懂,为何自己一开始居然还会崇拜江深墨。

江深墨的出现,就是来抢他凌泽阳的东西,抢他凌泽阳的女人,抢他凌泽阳的爸爸,抢他凌泽阳的荣耀……

以前在美国的大学里是这样,现在到了宋市,还是这样,难道他凌泽阳就一辈子摆脱不了江深墨的光环?

一想到这一点,凌泽阳就冷笑了起来。

再看向尚雨欣,凌泽阳忽地来了兴趣:“雨欣,你喜欢我对吧?”

尚雨欣猛地点头。

“既然你喜欢我,那你去帮我买包烟来吧。”

尚雨欣猛地瞪大了眼睛。

烟?

她印象当中,凌哥哥从来不吸烟的。

现在怎么——容不得尚雨欣细想,凌泽阳就微微蹙眉道:“你若是觉得不方便,或者说是不想去,那就不要去了。我让别的女人帮我去买——我想,应该有很多人很愿意——”

此话还没说完,尚雨欣连忙道:“我去,我去——我现在就去——我马上就去——凌哥哥你等着我,我马上回来——”

尚雨欣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外面冲出去,就怕凌泽阳反悔,真的找了别的女人去买烟。

凌泽阳看着狂奔的尚雨欣,不由摇了摇头。

她是不是忘了问自己要吸什么烟?

她是真的喜欢自己?

喜欢自己什么呢?

凌泽阳又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了。

自从被江深墨各种比下去之后,凌泽阳就陷入了一种自我的挣扎当中,一方面,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比不上江深墨的,他应该比江深墨强,只不过是时间罢了。

但是另一方面,他又很自卑。

他的亲生父亲,觉得自己连江深墨的一半都不如。

而他深爱的女人,爱上的人也是江深墨。

由这种种看来,他凌泽阳就是比不上江深墨。

就在凌泽阳陷入纠结当中,眼前突然多了一包烟。

凌泽阳刚想感叹,怎么这么快就买烟买好了,一抬眸,却撞进了一双邪魅的眼睛当中。

这是一个长相邪魅的男子,脸上有着一道与之不符的伤疤,但是这道伤疤让男子显得更为的不羁。男子的眼神锋利无比,似是带着一种倾略性。

看一眼,凌泽阳就知道,此人并非善茬。

凌泽阳并没有接过男子手上的烟,而是静静地打量着男子。

男子邪魅地笑着,任由凌泽阳打量着。

等到凌泽阳似乎打量完了,男子这才开口:“凌少,烟,请——”

凌泽阳并没有接过男子的烟,反而对男子知晓自己的身份,有些疑惑和不满:“如果我没记错,我压根就不认识你。请问有何贵干?”

男子自顾自倒了一杯酒,轻轻地喝了一口,随后说道:“之前不认识没有关系,以后认识就行了。”

凌泽阳漫不经心道:“哦?我为何要认识你?”

男子看着凌泽阳,笑了起来:“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而我,能让你实现你想要实现的东西。”

凌泽阳仿佛置若罔闻一般,淡淡道:“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们有何共同的敌人?我凌泽阳想要什么东西,自然会自己去争取,何必要你来相助?”

男子似乎心情不错,看着凌泽阳笑道:“凌少,你难道想要重蹈你父亲的覆辙?你难道想要卧薪尝胆几十年再来报仇?等你卧薪尝胆之后再来报仇,或许你的爱人早就离你而去了——”

凌泽阳的眼神凌厉了几分:“你这话什么意思?”

男子佯装惊讶:“难道你不知道?”

凌泽阳看着男子的眼神满是探究,他开始思考这个男子这话的弦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