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然就伸出手想要打谢恒了,谢恒顺势就拉住了林子然的手,还对着林子然暧昧地一笑。

林子然的手被拉住了,很不满,瞪了谢恒一眼,随后马上转头看了看云阳,本想求助于云阳,看云阳压根就没什么反应,林子然就更加生气了。

就在林子然想说句什么的时候,云阳猛地起身,说道:“林子然,你坐我这儿吧。”

林子然刚想问那云阳坐那儿的时候,云阳就起身离开了。

林子然愈发不满了:“你看,云阳都被你赶走了!”

谢恒兴致浓浓:“哪里是我赶走的?是云阳老哥自愿走的。你看老哥多怜香惜玉,把位子留给你——”

林子然冷哼了一声:“什么怜香惜玉,他那是给我们两个人机会培养感情。”

谢恒笑了起来。

这家伙,也太单纯了吧?

云阳老哥会是那种好人?

别开玩笑了。

云阳老哥看似笑眯眯的,惯用的可是阴招。他哪里会是让人的人?

而另一边,江寒又给江深墨发了消息。

江深墨看完了小溪,随后对着尚语溪道:“看来他们谈完了,二哥马上要来了。我们先到隔壁房间迎接。”

“好。”

江深墨的话说完没过多久,就传来了三声二声一声的敲门声。

江深墨和尚语溪走到了隔壁房间,一道修长的身影就走了进来。

江深墨朝着人影尊敬的喊了一声:“二哥。”

江深正听到这喊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激动:“深墨!”

顺着光,尚语溪又看到了那个清隽的男子,果然还是一样的带着一身正气。

江深正走近了几步,激动道:“深墨,你没事就好。我就知道,你一定没事的!”

江深墨露出了笑容:“二哥,让你担心了!”

江深正摆了摆手:“说的什么傻话,你没事才是最重要的!”

江深墨叹了一口气:“这次,也是九死一生啊。”

江深正的眼眸凌厉了几分:“深墨,这次你车祸的原因,我多少有了一些眉目。有些事情,一次错,本来就不能原谅了,没想到居然还错上加错。”

江深墨佯装不懂:“二哥说的是?”

江深正看了看这个堂弟,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堂弟一向能力过人,但是想到他调查的结果,再想到刚刚江深枫跟自己说的事情,江深正还是觉得寒心。

更加对自己这个堂弟多了几分恻隐之心。

这么多年来,这个堂弟受了多少苦,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小时候就没了母亲的疼爱,本来以为父亲会给些爱,没想到从父亲那儿得到的,除了嫌弃还是嫌弃。

现在更是厉害了,除了嫌弃之外,他居然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起了杀心。

江深正更加为江深墨抱不平了。

他刚想说什么,忽地瞥见了尚语溪,有几分惊讶道:“咦,这不是小溪?”

江深墨对着尚语溪说道:“小溪,叫二哥。”

尚语溪乖乖地叫了一声:“二哥。”

江深正先是惊讶,随后了然,笑了起来。

笑完之后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们在一起了?”

江深墨搂住了尚语溪:“是的。我们这周就要结婚。”

“这周?”

这个消息有些太突然了,江深正有些难以接受。

这也太快了吧?

不过回过头来想想,也对。

江深墨这个堂弟,做事情一向来就有自己的主张,他的父亲那样,什么事情也是不需要得到长辈的同意了。

江深正消化了一下这个消息后,难得的调笑道:“深墨你可以啊。果然是按着我当初说的,花开堪折直须折了呀。”

江深墨也笑了起来:“二哥教的好。”

对这个女孩子,江深正的印象的确很不错。

而且关键是,江深墨对这个女孩子不排斥,居然能碰她。

江深正也是欣慰了。

毕竟在他们这样家族中,要找到一个相爱的人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江深正摆了摆手:“哪里哪里。”

江深正想了想,还是说道:“那既然小溪也是自己人了,有些重要的事情,我也就不避讳直接说了。”

江深墨点头:“不用避讳,二哥你有事情就直接说。”

江深正点头,随后凛然道:“深墨,我说的这件事,我不知道你是否知情,不过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江深墨说道:“二哥,你直接说吧,不用顾虑我。”

江深正这才说道:“好。那我就直接说了。这是两件事情,但是都是同一个人所为,这两件事,都跟你有关。”

江深墨认真地听着。

江深正顿了顿,继续说道:“第一件事是江深东的事情,我刚刚碰到了深枫。深枫告诉了我真正的凶手。”

说到这儿,江深正看了江深墨一眼,随后直接说道:“我知道真相的时候很惊讶。凶手居然是江恒,我的亲叔叔,你的父亲。”

江深墨脸上无波无痕,也没有惊讶,也没有恼怒。

江深正似乎早就习惯了江深墨的面无表情,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就是你车祸的事情,最近我一直在调查这件事情,你的车子被动了手脚,是在江家的时候动的。据我的调查,当你出了车祸以后,江恒去了车祸现场,但是并没有及时报案。从各种证据来看,你的车祸跟江恒也脱不了关系。”

江深墨一句话也没说,但是可以感觉得出来江深墨身上越来越冷的温度。

江深正叹了一口气:“刚刚深枫说那件事的时候,我也觉得很匪夷所思,但是他已经拿到证据了。如果不是被逼无奈,他也不会跟我说。他还被连夜送到了美国——没想到,江家居然这么可怕。深墨,你知道我的性格的。如果没有触犯我的底线,一些小的事情,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真的触及到底线了,我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江深墨点头:“我知道。”

江深正顿了顿,说道:“所以——这次江恒是在劫难逃了。毕竟,这宗罪,实在是太大了。我吃的是政府的饭,我不可能罔顾法律。”

“我明白。”

江深正看着江深墨说道:“我很抱歉,你的父亲是这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