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到弟弟要被驱逐出境。江深茹又非常心疼,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

江深茹也跪在地上求道:“爷爷!请您帮帮忙,不能让弟弟被驱逐出境啊!不然,弟弟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江老爷子怒吼一声:“求什么求!本来就是深东咎由自取,跟深墨有什么关系?这次是邓老出的面,深东一而再再而三地惹事,严重影响了江氏集团的声誉。这样的处罚,已经是最轻了。而且,我再提醒一句,深东已经是前车之鉴了。现在江氏集团的掌权人是江深墨,若是其他人再对江深墨有私下里的行动,以后的处罚会更加严重。”

江老爷子的话可谓是一锤定音。

若是之前江深东一家还抱有任何希望,自打江老爷子说了这番话,所有的期待也都消失了。

这就是一个大家族。

永远把家族的名声利益放在第一位。

谁毁坏了家族的名声和利益,谁就会受到相应的出发,没有人能够例外。

江深东瘫倒在地上,瞳孔中失去了焦距。

一步错,步步错。

他把眼神看向了江恒,江恒却硬生生地撇开了头。

江深东突然大笑起来:“爷爷——我是冤枉的!不是我,这次真的不是我——是小叔,小叔想要害深墨——”

然而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江寒狠狠扇了一巴掌:“你给我闭嘴!”

江深东看着自家老爸,委屈不已:“爸!”

江寒朝着王伯喊了一声:“王伯,帮我一起把深东抬进去。”

江深东还憋着一肚子话想要说,被江寒一计眼神给顶了回去。

而当他转头看向江恒,却发现江恒的眼神极其阴冷。

江深东这才打了一个寒颤。

脑中那些模模糊糊的东西突然之间就连成了一个串。

原来,他一直被当成了靶子。

原来,在很早很早以前,他就被设计了。

江深东突然害怕起来。

这一种害怕,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颤抖。

他甚至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被设计的,大概是从那个美丽的女子朝着自己微笑开始……

江寒把江深东运回了房间,脸色愈发难看了起来,刚想开口骂一顿江深东,却发现江深东的脸色非常不对劲。

江寒皱起了眉头,拍了拍江深东的脸:“深东,你怎么了?”

江深东一把拉住江寒的手:“爸!我被设计了,不是江深墨,是小叔——我知道为什么江深墨会针对我了——我一直以来都被耍了!”

江寒满脸不解:“你到底在说什么?”

江深东颤抖着,拉着江寒的手:“爸,小叔是毒蛇。小叔太可怕了!爸,你要小心小叔——都是他害的。本来小姨不用死的——都是小叔——那封信——肯定是小叔拿走的!都是小叔设计好的。一定是这样!”

江寒看自己儿子疯言疯语的,心中愈发难受了。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弟弟江寒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看起来晃荡无比,实则心比谁都细。

刚刚那种时候,要是让深东再说下去,危及的可能就是他们整个一家。

江深东的确是自己的亲儿子,但是他还有一个女儿江深茹,女儿还靠着家里支撑。

而且江寒也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利益。

江深东紧紧是被判驱逐出境了,虽说不能带走江氏集团的一丝一毫,但是真正等到出去了以后,找其他人接济还是可以的。

所以驱逐出境也不算是最糟糕的处罚。

或许在国外,摆脱了江氏集团的包袱,反而能活得好也说不定。

但是若是江深东像是乱狗一样咬住了江恒,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江寒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心可是狠得很,从当年的事情就看得出来。

所以他宁愿儿子吃个闷亏,也不要惹上江恒。

江寒拍了拍江深东的肩膀:“深东,没事的,我会帮你把国外的事情安排好,你不用的担心。等到出国了以后,就在国外重新开始。江氏集团的水太深,也不太适合你!”

江深东整个人脑中还在想以前的事情,听到这话,眼神突然亮了起来:“爸!我从小就是为了江氏集团打拼,我不甘心。为何现在因为这一件事就要把我驱逐出境,我不甘心!”

江寒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没办法,江氏集团就是这样。这是一个以利益为中心的集团。现在别说是你犯了事情危及到了集团的利益,即使是江深墨犯了事情,也照样是要被处罚。没有人能例外。所以,你还是到国外以后再去好好发展吧——”

“可是爸——我还有话想跟你说,很重要的话——是跟小姨有关的!”

江寒一听这话,眼神顿时严肃了起来:“这件事你最好不要再提了。都过去那么久了。要是再提起,恐怕又要掀起一股风浪。”

江寒脑中忍不住想起了当年那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再想想现在俊美无双的江深墨,江寒愈发觉得事情棘手。

“爸,我刚刚越想越害怕。我总觉得小姨的死很蹊跷,跟小叔有关——”

一说到这儿,江寒就捂住了江深东的嘴:“有些话不能乱说。你小心隔墙有耳。你要想想,现在江深墨的能力有多大。他这么多年一直在调查他妈妈的事情,却仍旧调查不出什么眉目,可见背后涉及多少事情——所以有些事情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我让你妈去熬个汤给你定定神。你如果到时候还想讲,也要确保没有其他人的情况下。”

江深东连连点头。他的确太草率了。

江寒看理智了不少的江深东,这才欣慰了不少:“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这就叫你妈妈和你姐给你炖汤去。”

江深东说了一声“好”。

他的腿还没有完全好,行动也不太自如,只能在床上躺着。

很快,门就重新被推开了。江深东不由惊讶道:“爸,药这么快就好了?”

“是啊,很快就好了。”

然而听到这阴冷的声音,江深东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小——小叔——你怎么过来了?”

笑得一脸阴冷的江恒冷冷地看着江深东:“你说,这件事跟我有关?是我想要害江深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