杺乔早就远远的离开了。

大战过后,先出来的是慕容语罄,之后才是谷辰,没有人知道两人在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是有些衣衫褴褛。

慕容语罄花了整整两个时辰的时间去洗澡,总共换了十五浴桶的水,才勉强将身上洗干净。

她每次洗完想出来的时候,都会发现自己身上还有气味,就会再一次回去洗,如此反反复复。

慕容语罄已经发誓,要将这个可恶的混蛋吊起来一顿暴打,方能解开心头之恨。

……

齐国从奉元郡退兵之后,樊烈带领着一部分兵力,回到了海西,已经等着挨板子了。

对于战败的将领,自然不能姑息,否则以后这军纪,应当如何规范?所以,几十个板子还是少不了的。

几十个板子算少了,因为谷辰额外开恩。

从樊烈那里得知,之前凌风寨的龙霸和段寅,确实已经投靠了齐国,如今已经成为了北燕最大的敌人。

不过,情况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因为,成国,如今也开始有些蠢蠢欲动了。

不过半月的时间,成国在与赵国的交手中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不过还好,在赵国外交使臣的极力游说之下,赵国通过牺牲了自己西部差不多两郡的领土为代价,换取了与成国之间的停战协定,于是,成国,已经将矛头指向了谷辰。

“北燕王大人!成国军队已经度过了槐江!向赫远城进军了!”一个老臣,躬身行礼,禀报着前线的战况。

谷辰皱了皱眉头,成国,不想来得这么快,“通知下去,释放费进,让他恢复原职,立刻到大殿上来。”

“是!”

费进那个家伙,或许也是够冤的,上次企图和戚萦儿一起窜通换眼睛给谷辰,就被关入了牢房里。可戚萦儿,却什么事都没有,这谷辰,难道是个重色亲友之辈?

如今北燕有难,用得上他了,才放他出去,更是令费进心中不快了。

不过,这不快归不快,一来,谷辰对他好,他对北燕还是忠诚的,同时,他也不可能跟一个女流之辈比较。而且据他的了解,他这主公,一向身边都在换女人,当然是亲近女色的多。所以综上所述,费进根本不想跟谷辰计较这些破事。

只是,为了表现他对谷辰的不满,这大殿上那么多人可是好等了。

费进从狱里出来,先洗个澡,然后换身衣服,之后又嘬了半杯小酒,才到大殿上来。

谷辰是皱眉瞪着他,早就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主公。”费进上了殿上,倒也做好了挨板子的准备,不过意外的是,谷辰却也没有为难他。

“费进,近日来,晋国军备情况如何?”谷辰问道。

费进有些意外没有惹上麻烦,躬身行礼说道,“禀主公,晋国奉元有十万大军,海西有五万,而赫远城,中曲城,京昌郡总共差不多有二十万左右大军。”

谷辰点了点头,“费进,成国进攻赫远城了。”

费进一愣,之前一直在狱中,此刻知道了成国进攻的消息,忽然有些后悔他的态度。

“你来了,那么除了庄岩和雪青之外,几乎所有的文武百官,都在这里了。”谷辰叹息一声,“接下来,你们说说,应该如何对付入侵的成国吧。”

“属下认为,我们应当即刻集中兵力,在赫远城,给成国致命一击!”

“属下也认为如此,北燕王大人,据我所知,成国差不多派了三十万大军前来,而且都是骁勇善战,在和赵国的战斗中取得了极大的优势。”

话虽如此,如今如果把兵力都派去支援赫远城,那么奉元郡会不会被齐国攻击呢?

“费进,通知下去,让京昌郡的庄岩前往支援赫远城。”谷辰犹豫片刻,说道。

“是,微臣立刻去办。”

“严壑,将海西的五万士兵也带到赫远城参战。”谷辰说道。

“是!”严壑应了一声,他知道,成国这一次派出的战力,一定在北燕之上,这必然是一场硬仗,即使出举国兵力也不为过。

“我择日会从各地抽调兵力前来支援。”谷辰冷静的说道。

谷辰闭目沉思片刻,这种时候,最怕的不是和成国的正面交锋,而是内忧外患。

雪青之前的表现很奇怪,而且之前假扮岑页和张熙的二人,也莫名的出来,之后又消失,那时候他的魔瞳,根本辨不出两人。而且这两个人出现后,竟然先找了雪青,戚萦儿和樊烈都因为这件事找过他。

谷辰看了眼樊烈,这种特殊时候,他怕是再也护不住雪青了。这个雪青的底细,他也已经查清楚了,正是成国丞相司徒裘的女儿,名为司徒雪青。

上次白无常招魂幡的骷髅头散发灵力吸收妖灵之气时,雪青的莫名晕倒,让谷辰又确定了另一件事,她不是普通的人类。

只是他没想过,这个雪青竟然会将这种事情告诉樊烈,当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谷辰一直都不想为难雪青,但这一次,倘若雪青真的有反叛的举动,谷辰怕是也不得不对她下手了。不过,谷辰却心中明白,这个女孩,并不是那么简单的。

早朝散后,谷辰才刚刚走出大殿,就被樊烈叫住了。

这熟悉的大嗓门,确实是很久没有听到了。

“主公等我!主公!”樊烈大喝,叫住了谷辰,气喘吁吁的擦了擦汗。

谷辰叹息一声,一看就知道他来是为了什么事。

“主公,我听说……你要派庄岩去赫远城?”樊烈有些冒虚汗,也可能是之前在奉元跟段寅交手受的伤还没好。

“对啊,怎么了?”谷辰问道。

樊烈犹豫了一下,随后用手抓住谷辰,往墙角边上走了几步,似乎有什么秘密要说,“主公,我有点事要告诉你,你要保证,别为难雪青姑娘。”

谷辰笑了笑,“你说吧。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的。”

樊烈一脸苦水,“唉!主公,我跟你说的事,那……那可是丢人头的大事,能不担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