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有个小女孩‘吵闹’,乐趣多了很多,好在没人休息,不然会惹人嫌。临下车时,小女孩还与我道别,说以后再见,我只是笑了笑,说可以。

我看了下时间,下午一点多,而火车站附近最不缺出租了,这让我想起了G县女孩一事,女孩晚上回家,最好是让亲人接一下为好,不然很容易出事。

有老人的缘故,打车肯定不行,只有步行了,也不知有多远,但一步、一步走吧。不过有些意外,这一次走了两个多小时而已,目的地到了,又是农村。

村边人不多,有人也在忙碌,我与老人下了入口,在村里一拐又一拐,步行了五六分钟,来到了一条宽宽的土路,一边是一排人家,一边是农田。

在前边五十多米远处,有……灵堂!

此时,老人止步了,眸子深邃,望向了不远处,那便是这儿了,我吐了口气,一眼瞄了过去,虽说相隔五十多米,但对于我来说不存在。

在灵堂里边的桌子上,摆放有两框遗像,一个老头与一个老婆婆,那不正是在电梯里边出现过的老婆婆么?

在一边,有三个小孩,其中一个小女孩大些,但才七八岁,另外两个小一些,仅在四五岁,穿着小小的孝服,依偎在一个三十岁女人的身旁。

女人眼圈泛红,搂着三个孩子在一旁守灵,在女人一旁还有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有点儿贼眉鼠眼的面相,东瞅一会、西瞅一会,不知在看什么。

“老爷子,等吗?”我问了一句,不知该说什么,目前看不出什么端倪来,话说老婆婆怨从何来?老人点头,‘嗯’了一声,眸子一直盯着前方,那就等吧。

过了有半小时,在我百无聊赖时,有两个人从灵堂后边一摇一摆的走了出来,路过灵堂时,三十来岁的男人一下冲了出来,道:“你们干嘛去了?”

一个年岁大些的男人一甩,语气很不好道:“守你的灵去,用你管?”

“钱呢?”三十来岁的男人急道,一边沉默的男人‘哼’了一声,冷嘲热讽了一句:“有个屁的钱,全TM输了。”

说完,那个男人进院子了,守灵的男人抓着年岁大些的男人,气急败坏的喊道:“我的钱是不是你偷去了?”

“谁偷你的钱了?快撒开。”年岁大些的男人不耐发道,一下甩开了守灵的男人,也进院子去了,而后守灵的男人也跟着进去,传来了打骂声。

在灵堂一边,女人搂着三个孩子,默默的哭着,一言不发。

“老爷子,那三人是谁?”我看着眼前的一幕,有点儿怒了,在老婆婆灵堂前大吵大闹,别说自个儿亲人了,外人也不行,那是对死者的亵渎。

对此,老人说了两个字:“儿子。”

我有猜过,但听后还是震惊了,那三个男人是老婆婆的儿子,全是老婆婆的儿子!

MD,老婆婆死了,当儿子的不去守灵,竟然出去赌博,还在灵堂前大吵大闹,这事儿上没个人样,平时会好到哪儿去?不必多想,老婆婆的怨来自儿子。

“老爷子,我有点儿忍不了了,可不可以去教训一下?”这事儿别说与我有关系没,但凡是有点血性,非要把三个男人揍一顿,太不是人了。

“等我。”这时老人丢下两字儿,迈步走了,一眨眼,老人已不见了。对此,我略惊讶一些,不过想到老人以往的表现,这也算一般般。

老人走了一会,有人从院子里边出来了,年岁大一些的男人,差不多是老大,走到女人身前,道:“咱妈是不是给你留钱了?我先用一下。”

女人抹了一把眼泪,说没有。

老大听后,神色有些不好,沉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那老不死的有积蓄,临死前只有你在身边,肯定告诉你了,快点把钱拿来,我去翻本。”

女人不语,只是哭泣。

老大也许不耐烦了,上前扯开了七八岁的女孩,扯上了女人,道:“快点给我拿来。”

“呜呜。”

这一下,孩子哭了,也就在这时,之前的一个男人出来了,怀里边踹着一些东西,道:“快点儿走,找到一些,这一次你看着别出声,知道没?”

说完,老大与出来的男人快步走了,而后守灵的男人也出来,一时破口大骂:“犊子玩意,你们去玩,让老子在这儿守,不守了,老子也去玩。”

于是,这个男人当着老婆婆的面,把孝服仍在了地上,而后扬长而去了。

灵堂一时枯寂,只剩下了女人与孩子的哭声。对此,我在忍,如果不是碍于第18区的规矩,早TM冲过去了,如此畜生的三个儿子,生平第一次见。

不一会,老人回来了,莫名出现在一旁,手里边还多了一个厚厚的旧包裹,递向了我,说给她。

我‘哦’了一声,心里边压着怒火,语气也不是很好,问:“这是什么?”

老人看向了对面的灵堂,道:“遗言与遗物。”

好吧,我知道了,深呼吸了口气,大步向对面走去,近前后看着凌乱的一地,对老婆婆拜了拜,走到女人身旁,道:“大姐,你别哭了,这个给你。”

女人抬头,看了我一眼,抹了一下眼泪,说什……什么呢?

我看了一眼老婆婆,道:“老人家留给你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你打开看一下。”

女人‘哦’了一声,接了过去,解开了包裹,顿时一踏钞票露了出来,有旧有新,有整有零等,一看便是存了好些日子,绝对以年为单位。

“妈!”

女人哭了,看了一眼遗像,而后又拿起了钞票上边的一封信,纸张已泛黄,由于女人没有去遮挡,我也‘不小心’瞄到了,多少有点儿心酸。

这信是老婆婆的遗嘱,早知自个儿的儿子不争气,于是把身后事早写好了。

遗嘱也很简单,在老婆婆死后,家里的一切财产归女人所有,包括了房子、农田、存款等,最后还嘱咐女人,把一切卖了,带着孩子离开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