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杰的话一出口,所有亲卫也都知道眼前的情况,与期如此被屠戮,确实不如自爆,至少多少能给对方一点损伤!

“大帅,队长,我王皮先走一步!”

一个叫王皮的中年修士,悍不畏死的怒吼着,双目睁圆,猛然运转一身修为,狠狠冲向杀来的江尘...!

轰隆一声,一阵血雨倾洒长空,一位道武强者陨落。

夏绱心中一抽,这些亲卫,都是从各个家族,或者势力亲自选出,都是被迫加入莫家军,而经历过一次次战斗,到如今以莫家军为荣,夏绱也将他们当生死兄弟,如何不痛心?

“王兄慢走,我来陪你...!”

一个接着一个亲卫的冲出,甚至离江尘足足有十余丈就自爆开来。

江尘虽然修为了得,但终究不过天武三层,亲卫的接连自爆,让他亦是气血不稳,体内真元翻山倒海一般,被血溅了一身....!

又是几声巨响,江尘的天武罡气护体亦被轰破,脸色一阵苍白!

“疯子,简直是一群疯子...!”

江尘恼羞成怒,双手齐齐一挥,喝道:“全部去死...!”

挥手间,足足有数百穿心透骨钟激射而出。

“全部都有,跟本队长一起上路!”

袁杰见手下一个个倒下,而此刻更是钟如雨点,便是怒吼。

可在这时,只见一道白影站在前,数十柄剑忽然自其丹田射出。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上百穿心透骨钟尽数被破去...!

非但江尘大惊,连夏绱等人亦是震惊不已。

尤其是夏绱,脸色一阵呆滞,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眼前的白衣人的身影,他再熟悉不过,不过无数消息传来,早就半年有余未曾探索到他半点消息....!

此刻出现在此,对他来说,几乎就是奇迹,不,应该说是神迹!

“小子,你是什么人?”

江尘看着面前那俊俏又年轻,犹如玉人般的存在,便是冷声喝道。

“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莫无双便是!”

莫无双手持断剑,浑身雷霆闪烁,顿时将修为提升到天武一层,淡然说道。

对于江尘,莫无双再了解不过,除了穿心透骨钟这种阴毒的工夫厉害,其他实力平平,若说还有其他,那就是他太能装,长着一副让人看着就感觉是老实憨厚好相与的面孔,真不知道他骗了多少人,做了多少亏心事。

“你就是莫无双?你不是...不是已经失踪了吗?”

江尘几乎不敢相信眼前之人就是莫无双,虽然他出关不久,但却有听说过莫无双的事啊。

可如此见面,他却是没有想到。

“江尘,你杀本公子如此多人,不将你碎尸万段,难消本公子心头之恨!”

莫无双淡淡扫过遍地碎尸,声音冷漠无情,心中恨意,更是浓郁无比。

旧仇不可提,但如今却能再有机会,怎么不一雪前耻?

听得莫无双亲自开口承认,夏绱心中激动难平,但也不能行追随者之礼,毕竟他如今是万军统帅,又在战场之上,岂能掉了士气?

“大帅,这就是....!”

“对,这就是我们的无双公子!本帅的主人!”

夏绱没有否认,甚至引以为荣!

“哈哈....你杀得了吗?果然是天佑本盟主,造化洪炉是本盟主的了!”

江尘不怒反喜,因为莫无双如今展现出来的修为,不过天武一层,在他看来,如何斗得过自己?

莫无双被逗笑了,若是曾经,或许难以如此越境杀敌,但现在?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多笑几声吧!因为你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莫无双淡然说道,神念一动,三十六柄灵剑呼啸,瞬间组成剑阵!

“三十六天罡剑阵!”

“四季剑阵!”

“戮神一剑!”

“归元一剑!”

莫无双神念与修为同时动用,瞬间接连攻击。

江尘这才脸色一变,顿时退后开来,无数穿心透骨钟激射,犹如爆雨一般,密集射来!

但在莫无双的剑阵之下,这些不是灵剑的穿心透骨钟碰之折断,斩之便碎..!

两大剑招更是令江尘手忙脚乱的躲避过来。

愈椿见此一幕,脸色苍白,尤其条得莫无双三字,更是几乎站立不稳...!

“快退...!”

见江尘被莫无双挡住,甚至被压制,愈椿心中骇然,连忙让护卫与自己退走,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死兄弟不死自己,愈椿也知道夏绱不死,此战必败,自然没有必要坚持,可心中却是问好了江尘母亲一万遍,怎么生出这么个玩意,这下好了,连自己的愈心城,只怕也得丢了。

“袁杰,追上去,不能跑了愈椿!”

夏绱见此,心知自己不能参加莫无双的战斗,甚至是这样的大战,便让亲卫袁杰带着剩下的人去截杀愈椿。

“可大帅你...!”

袁杰本想说大帅你却没有人保护了...!

“快去,否则军规处罚!”

夏绱厉声喝道。

“兄弟们,活擒败将愈椿....!”

袁杰心中早就憋着一股难消的恶气,现在正好发泄一通,更何况大帅不需要自己保护,岂不是最佳的机会?

愈椿见此,竟然独自冲天而起,想要踏空而去!

军队血战,虽然绝大多数的战士便是修为,能飞,可谁都不敢在空中飞逃,因为军中有对付空中修士的办法,那就是箭,而且是特殊的箭,哪怕天武强者的天武罡气也可射穿....!

愈椿被逼走投无路,竟然敢飞行?

“江尘,几年过去,难道就这点本事吗?若是这样,那你可以去死了!”

莫无双看着一退再退的江尘,淡淡笑道。

从容不迫的紧紧跟随。

“几年过去?你到底是谁?”

江尘双目圆睁,怒声问道。

知道自己底细,几年之前便认识自己的人,也不是太多,为什么这少年自己没有见过,而他却处处透着诡异,破自己穿心透骨钟易如反掌之间。

若是不清楚自己,怎么可能这般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