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失败了？
林悬的自言自语，差点让慕容佳雯咬到舌头，你都一拳轰出三千斤的力量了，竟然说自己突破失败了？
还有没有道理了。
不过慕容佳雯敏锐的发现，林悬刚刚轰出的一拳，虽然力量十足，却是未曾感觉到有元气泄出。
能够做到元气外泄，才是真正的聚气强者。
林悬喃喃自语道：“修习了神道功法第二重，我已经具备了突破聚气境的条件。”
“可每次冲击聚气境，总感觉体内有一层薄薄的壁垒，好似窗纸，却始终捅不破。”
听林悬这般说，慕容佳雯急忙安慰道。
“林悬，你莫心急，我曾经听长老们说过，境界突破，除了修为达到外，还需要一些机遇与顿悟。”
“咱宗内曾有许多外门弟子，明明实力足够，却始终差半步才能突破聚气境界，都是靠着比武、与妖兽生死决斗，磨练心智后，才成功突破。”
林悬点了点头：“有些道理。”
未经磨练，怎能成功，神山中许多秘籍中也有记载，境界越高，所需的磨砺越多，经历生死越多，突破时越易克服重重困难。
“我从成为武者到炼体九重境界，用时不到两月，战斗经历太过匮乏，的确需要历练一番。”
他眼睛一亮，看向一旁的慕容佳雯。
被林悬满脸兴奋，双眼放光的样子盯着，慕容佳雯仿佛被大灰狼盯上的小白兔，瑟瑟发抖。
“林悬……你要做什么？”
“佳雯，要不咱们过过手，切磋一下？”
慕容佳雯脸色瞬间惨白。
“不要！”
和一拳能够打出三千斤的林悬对打，哪里是切磋，分明就是送命啊！
林悬也知道自己这个想法太不现实，只能作罢。
不过他并不灰心，他现在身处荒山脉，三十万妖兽中，还能没几百只聚气境妖王存在？
打人下不去手，揍妖兽总没人反对了吧？
他还记得，胖虎将络新蛛全身零件卖了好几千银币，换成宗门积分，也有几百分。
既能磨练自己，又能发点小财，林悬恨不得这就碰到几只妖王。
等到天亮，两人继续上路，在一条荒草密布的一片平地上，慕容佳雯有了发现。
“林悬，你快看，是妖兽的脚印！”
林悬俯身查看：“脚印的方向，是往荒山脉深处去的。”
“你仔细看看，这些脚印各不相同，有狼爪，有象脚，鹿蹄……”
“看来真被我猜中了，有强大存在，能够号令其他妖兽。”
慕容佳雯心中泛起一丝紧张，三十万妖兽齐聚荒山脉深处，究竟要做什么？
林悬做出决定。
“我们顺着脚印走！”
心头笼罩的危机感，让二人加快了脚步，太阳升到当空时，他们已经深入到了山脉腹地。
一路上，他们仍旧是未曾发现任何妖兽。
“等等，有动静！”
林悬与慕容佳雯行走在一条崖壁下，他敏锐的感觉到，崖壁之上，有微不可查的呼吸声。
林悬向慕容佳雯悄悄做了一个手势，两人从不同方向上去查看。
几日相处，两人已经有了默契，慕容佳雯当即发动刺行决，隐匿气息，向着崖壁掠去。
林悬则是施展出神道功法，经过大帝论证完善后的神道身法，让他轻松一跃十米，却连一丝灰尘都没激起。
林悬的身体，轻如鸿毛，向善攀登崖壁，没有发出一丝风声。
逆着阳光，他看到崖壁上，有一山洞，洞口下多出一层平台，故而在崖壁下是看不到的。
若不是林悬感知明锐，还真发现不了。
林悬身体紧贴洞口，等了一会儿，慕容佳雯也赶到了。
慕容佳雯擦去额间汗水，看着林悬云淡风轻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
林悬隐匿身形的技巧，明明是跟她学的。
可现在，她隐匿的本事，相比林悬差了十万八千里，让她如何不郁闷。
自己到底认识了怎样一个妖孽？
慕容佳雯握紧匕首，林悬实力比她强，她去探路最为合适，一旦遇到危险，林悬能够及时策应。
她做了个手势，林悬明了她的意图，点了点头。
慕容佳雯悄无声息的进入崖洞，然而她刚刚跨前三步，身体忽然紧绷起来。
强烈的危机感涌入她的心间。
“小心！”
林悬反应更快，在慕容佳雯察觉到危险降临之前，就已悍然出手。
“神道拳法！”
虽然神道拳法还未升级为第二重，但以林悬现在的力量施展出来，威力已经完全不亚于聚气境一重武者施展玄级拳法。
甚至其威力，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狂暴的拳风，呼啸前行。
“什么？！”
偷袭者的模样，在黑暗中现形，令林悬没有想到的是，偷袭他与慕容佳雯的，并非妖兽。
而是人类！
面对林悬恐怖的拳头，对方脸上，露出惊恐与绝望的神情。
“林悬，手下留情！”
慕容佳雯尖叫起来，很明显，她是识得此人的。
林悬心中一惊，急忙收力。
若是换做其他武者，此刻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一旦强行收手，非但停不下来，反而会震伤经脉。
但林悬不同，神道拳法完美无缺，收缩自如，林悬意念一动，拳上的元气，轰然消散，仿佛从未凝聚过一般。
停下来时，林悬的拳头，距离偷袭者的脸，只剩下不到半指的距离。
慕容佳雯跑上前来，不敢置信的问道。
“车龙军，怎么是你？”
车龙军？
林悬记起了这个名字，是外门七杰中，原本排名第二的那人。
胖虎对车龙军的评价是，此人力大无穷，炼体九重境界，力量却不比聚气一重境界武者差。
然而刚刚的交手，林悬却觉得，此人似乎比慕容佳雯还要弱些。
并非是他实力不济，而是他受了伤。
车龙军气息紊乱，身上的衣服有落泥和褶皱，明显在遇到他们之前，曾与人或妖兽交手过。
看到慕容佳雯，车龙军松了口气，身子一软，扶着墙才勉强保持站立。
“不光我在，易睿源、喻钟海和娄子安，也在这里。”
“只不过……他们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