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心里知道,我想那些高僧也是心知肚明,用不着你在这里挑拨离间,做些小人才会做的事情。哦,对了,你本来就是小人,是我刚才说错了。”

我的话,说得不卑不亢,果然激怒了冥君。

他立马下令:“让她到最后一层去体验体验。到时候,也不用再将她带回来了。我直接改了她的生死簿就可以了。

我翻看了一下,你本来还有几年好活,不过你竟然敢如此挑衅我。我就让你静静地在地狱腐烂吧,反正也不会有人管的。我就是这样嚣张,你恨我也没有用。哈哈······”

冥君又发出他那令人讨厌的笑声了。

就在白无常将要带走陆青儿的时候,徐莹莹的伯父突然站了出来。大骂冥君。

他本来就是文官,口才极好,骂得冥君抬不起头来。

陆青儿却为他大骂冥君的后果担心。

但是,这一次,冥君竟然没有发脾气。

他等徐莹莹的伯父骂完了,笑眯眯地道:“怎么样?骂累了?我倒是挺欣赏你的正义的,正好我的判官犯了错,你不如去给我当这个判官吧。这样,你就不用受到石磨之刑了。”

徐莹莹的伯父看向了他的武将朋友。

“我不会离开我的朋友的而忍辱偷生的。如果你要有什么花招的话,就尽情地使出来吧!”

陆青儿心里为徐莹莹的伯父叫好。真不愧是有气节的一个人,徐莹莹应该就是受到她伯父的影响,所以才这么勇敢坚毅的吧。

但是,陆青儿心里又有一丝担心,冥君说的那个背叛他的判官,会不会就是龄歌的朋友呢?如果是的话,他又被打入了哪一层呢?

这个问题又不能去问冥君,万一反而给龄歌的朋友带来灾祸的话,可就不妙了。

冥君冷哼了一声,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你就和你的朋友好好享受石磨之刑的痛苦吧。”

然后他又对陆青儿道:“走吧,现在这里没有人可以救你。”

说完,就将陆青儿带到了地狱的最后一层。

冥君对陆青儿道:“这最后一层叫做刀锯地狱。这就是你最后的归宿了。”

然后,冥君就走了。

陆青儿看见那些小鬼们将鬼们呈大字形被绑在柱子上,然后从裆部一直用刀锯至头顶,简直残忍极了。

陆青儿着急寻找关押着上古妖兽的地方,但是她飞了很久,还是没有飞到这层地狱的边缘,可见这一层是地狱里面最广阔的一层了。

陆青儿知道时不我待,但是实在太累了,于是只好落下来休息。

她一落地,就有许多鬼围了上来。

“大娘,您是神仙吗?怎么会在半空中飞呢?实在太厉害了。能不能带我们出去啊。我们都是被冤枉才来到这里的。”

陆青儿实在太累了,就想趁着休息的时间问问他们都有什么冤情。

“我还不是神仙,只不过我是修仙之人,所以会一些仙术罢了。你们都有什么冤情,不妨讲给我听听。”

这些鬼们显然脸上表现得很失望。不过,能有人愿意听他们倾诉自己的冤情,大多数人还是愿意讲一讲的。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粗壮汉子道:“大娘,我本来是隐居在山里的樵夫,一直没有娶妻。那一天,我看见一个女流民好像是和其他人失散了,独自昏迷在山涧里。于是我就发了慈悲之心,将她救了回去。

那个流民在我家住了三天,才终于醒了过来。期间一直是我小心地伺候她,给她喂米汤,给她洗脸。这个流民虽然看起来也有三十多岁了,但是容貌还算过得去。

但是,我发誓,我没有占过她的便宜。

等她醒了之后,听说是我救了她,心里恨感激,说她的丈夫早就饿死了。而她又不能生育,如果我不嫌弃她的话,她愿意和我一起过日子。

我觉得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问题,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我们的日子过得还是不错的,我不用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每次进山砍完柴之后,回到家能够有一口热乎饭吃。

但是,这样的日子过了没多久,我有一次进山的时候,为了给我媳妇摘一朵长在悬崖边上的花而摔死了。

我对自己的死也没有什么怨言了,毕竟是我自己不小心,但是冥君却说我是拐卖妇女,应该被判到刀锯地狱来,我觉得自己冤枉死了,是我媳妇自己愿意以身相许的,我又没有强迫过她。”

这个汉子说完,一个老伯道:“你冤,我比你还冤呐。我生前是个做生意的。卖些杂货什么的。

其实我儿子也做生意,而且他的生意做得很大。我儿子也孝敬我,好吃好喝的也没少了我一口。

但是我是一个闲不住的人,我觉得既然自己家这么富有了,就应该给其他老百姓一些福利。于是,我就开了一家杂货店,东西很齐全,而且比别家的东西都卖得便宜一些,大家也都愿意来光顾我的店。

我死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痛苦,睡了一觉之后,我就来到冥界了。

我本来以为,以我活着的时候做的好事,怎么样也能投生到一个好人家的、岂料,冥君却说我买卖不公。凭什么我的货物价格就要比别人家定的低,这是不公平的交易。

我于是就来到这里了。想想要被刀锯成两半,我就越发觉得自己冤枉。这个冥君连好坏都分不清,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冥君的。”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阴沉的声音道:“因为冥君的父亲是上一任冥君,所以他死后,自然继承了他父亲的衣钵。冥界的事情,天帝从来是不怎么管的,人员的任命和调动全部由冥君自己说了算,久而久之,冥君就越来越自负,霸道了。

别人的命运在他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提。他因为年纪轻轻就死了,所以有许多怨念,他无处发泄,只好发泄在鬼魂们身上了。

我跟着他干了许多年了。他那一套,我早就知道了,但是却一直敢怒不敢言罢了。这不,我为救一个朋友,结果被他发现了,就把我发配到这里了。”

陆青儿听了,顿时眼前一亮:“你说的那个朋友,是不是叫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