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秋天了。浅川的街道上到处都是黄色的落叶。

夕阳晚照,乔思哲接戚笑笑回家。

他们没有挤地铁,而是决定好好散散步。

乔思哲搂着戚笑笑的纤腰,觉得此生有此良伴,真是夫复何求了。

最近家里也在催着他结婚了。

乔思哲却因为觉得自己还没有准备好给戚笑笑优越的生活条件而苦恼。

两年之中,他们竟然从来没有吵过嘴,红过脸,实在非常难得。

乔思哲实在找不到比戚笑笑更好的女孩子了。

她活泼,开朗,又善解人意。和陆青儿很像。

想到陆青儿,乔思哲突然愣了一下。

他都差不多两个月没有想起过这个名字了。没想到却突然在脑海中闪现出来这个名字,和她的故事。

乔思哲还和虚洺道长有个约定呢。他怪自己差点忘了。

“你在想什么呢?怎么我说话也不理我?”

突然,戚笑笑站在乔思哲的面前,气鼓鼓地问道。

乔思哲这才回到现实,露出笑容道:“大小姐,你刚才说什么了?我在想学校里的事情,没有留神听。”

“我是说,我买了这周星期日的陈粒演唱会门票。我们一起去看吧。”

“好啊。我很喜欢她的歌。”

“就是因为知道你喜欢她的歌,所以才买的。怎么样?我是不是特别善解人意?快夸我!”

乔思哲笑眯眯地望着戚笑笑俏丽的脸庞,忍不住亲了她一下。

“哎呀,你欺负人!你嘴上有我的口红!”

乔思哲急忙去擦。

戚笑笑哈哈大笑了起来。

“骗你的。谁让你不好好听我讲话。逗你玩真有趣。”

戚笑笑蹦蹦跳跳地先走远了。乔思哲急忙去追。

两个人打打闹闹的。引得旁人羡慕的目光。

到了周末的时候,乔思哲和戚笑笑早早就来到了体育馆外面。

这里围满了人,有许多歌迷拿着灯牌和横幅进场。

戚笑笑挤在卖灯牌的小贩摊位前流连,买了两个灯牌,顺手塞给乔思哲一个。

“我们男人谁拿这个。”

乔思哲皱着眉头道。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一帮学生打扮的男生拿着亮闪闪的灯牌路过。

乔思哲顿时有种被当场打脸的感觉。

他硬撑着道:“他们算男生,不算男人。”

戚笑笑也不说话,就看着他笑。

乔思哲又想亲她了。

但是这一次却扑了空。

戚笑笑巧妙地躲了过去。

“这么多人呢,你也不收敛收敛。男人!我们进去吧。还得找座位呢。”

乔思哲只好拿着灯牌跟在戚笑笑后面。

他们的座位角度很好,正好在正中央的第十排。

看台上的表演看得很清楚。

看来戚笑笑买票的时候花了不少心思。

陈粒的歌技一如既往地好。戚笑笑几乎每一首歌都跟着唱。

由于她唱得很好听,倒是旁边的观众也没有阻止她。

乔思哲却在想,陆青儿曾经在海南岛的贾府当过歌姬的。她的歌声,是否也如陈粒一样余音绕梁呢?

演唱会逐渐进入了高潮,大家都在兴奋地大喊陈粒的名字。

戚笑笑也很兴奋。但是,她喊出来的名字却是:“陆青儿!”

戚笑笑喊完,自己也愣住了。

看来,她心里也在想着陆青儿的故事。

戚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拨了拨刘海。

乔思哲贴近她的耳朵道:“没事的,我也在想她。”

戚笑笑这才对着乔思哲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他们都没有将傅青阳和陆青儿彻底地忘记。

这是切切实实的事实。

看完演唱会之后,戚笑笑和乔思哲哼着歌一起出来。

戚笑笑道:“我们真的过年时候还要去四川的月老庙吗?”

乔思哲将戚笑笑手里的灯牌也拿了过来,抱在胸前道:“我们可是和虚洺道长说好了的。总不能言而无信吧。你不是也没有忘记那个据说和我们有关的故事吗?这个故事只讲了六分之一。我想到另外的部分,就觉得很好奇。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走这一遭了。你觉得呢?”

戚笑笑开心地笑了起来。

“还是我们有默契。我也是这么想的。”

乔思哲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调皮。”

乔思哲的办公桌是临窗的。

他看着美院校园里的香樟树叶子招摇的黄色,然后又看着它们纷纷落下,只有树枝张牙舞爪。前不久,浅川刚刚下了今年的初雪。

戚笑笑在学校的门口等着乔思哲,他们约好下午一起去海洋馆的。

今天也是周末,但是乔思哲要给参加高考的美术生补课,所以才加班的。

海洋馆里还有一条海底隧道,它就是穿梭在水里的一个玻璃的密封通道,就像走在大海里一样。抬起头,就可以看到很多的鱼,有海马,潜水艇鱼,刀片鱼等,还有象一把大扇子一样的鳐,拖着一条长长细细的尾巴,从人们的头顶上游过。

戚笑笑还是小时候来过,长大后还是第一次来。

她的眼睛都快忙不过来了。拉着乔思哲看这看那的。

他们将海南馆逛了大半圈,最后来到了企鹅馆。

这里有体型最大的帝企鹅,还有最娇小的神仙企鹅。当然,也少不了王企鹅和阿得利企鹅等等长相各异的企鹅。

看着它们憨态可掬的样子,戚笑笑和乔思哲都觉得有趣极了。

戚笑笑突然转过头来,对正在看着企鹅做表演的乔思哲道:“你说,傅青阳当初去南极的时候,他是不是也见过企鹅呢?

他看见这么奇怪的动物,一定纳闷极了吧。”

乔思哲没有转移视线,他道:“傅青阳应该是没有见过吧,不然,残卷上面应该是有记载的。我们之前推测傅青阳去到的,应该是临近南极的小岛。那上面应该是没有企鹅的。

可惜了,不然,我还真想知道,在傅青阳的口中,这种白肚子,黑脊背,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动物,会被形容成什么样子。

他一定觉得奇怪极了吧。”

戚笑笑喃喃道:“我们听故事的人,就像和他们身临其境地感受了一番似的,实在不舍得就听一小部分。

我都迫不及待地希望赶快过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