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阳听完这个长长的故事。心里也为冯碧落的可悲命运而唏嘘。

冯碧落和秦云傲最后都没有好结果。

这段感情里面没有谁输谁赢。

何韵诗拉着冯碧落的手道:“姑姑,这些年来,你受苦了。”

冯碧落却推开了何韵诗的手,道:“我还用不着你可怜。虽然我容颜尽毁,一辈子都不能再嫁人了。但是,秦云傲也灰飞烟灭了。就算是他死了,我也没有放过他。我也不算最惨的。今天你带来的这个小阿哥长相和秦云傲一模一样,倒是可以给我解解闷。”

何韵诗是知道冯碧落的手段的,立马慌张了。

“姑姑,我带他来,只是以为他会是你故人的孩子,没想到会和你的仇敌相貌相同。你难道要把他当作秦云傲来折磨吗?”

冯碧落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来。

“真不愧是碧魂派的宗主,就是这么地聪明。你今天把这个小阿哥带来,真是天意啊。秦云傲死了不要紧,还有一个长相和他相同的人来做我的玩物。实在太令人开心了。哈哈哈哈······”

傅青阳见不得冯碧落这个样子。本来就面容丑陋不堪了。没想到内心也是这般阴狠。秦云傲离开她,总归是有原因了。这个冯碧落也不是什么好人。当年的秦云傲一定是看穿了她的本性,所以才离开她的。这么说来,冯碧落也并不冤。

“来人啊,将这个小阿哥带到我的房间里去。”

进来几个属下,将傅青阳抬走了。

何韵诗脸上却显现出几分隐忧。

傅青阳被抬进了一个充满檀香的屋子里。

这个房间倒是挺整洁的,布局也很简单。

墙上挂着几幅魏晋时期的书画,都是名家珍品。

看来,冯碧落的书画修养还挺高。

傅青阳试着动用仙力挣脱开捆仙绳,但是试了很多次都无济于事。最后连力气都没有了。

“在我来之前,你是不是已经仙力都快耗尽了,也没有挣断捆仙绳啊?”

门“吱呀”一声开了。冯碧落走了进来。

她说话的语气还是那么令人讨厌。

“你没力气了正好,我已经很久没有尝到过男欢女爱的感觉了。我们今晚就好好快乐一番。其实,我也可以变得貌美的。这样,你就不会嫌弃我了吧?”

冯碧落转了个身,再回过头来,已经是一位年轻可爱的少女模样了。

“怎么样?我这个样子配你,你也不算吃亏了吧?为了练这驻颜术,我可花了不少工夫。

不仅要恢复年轻,还要祛除脸上的伤疤。实在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最终还是被我练成了。

你知道吗?在没有你的这些日子里,我好想你啊。我一直逼着自己练功,恢复容貌,好与你相配。

云傲······”

冯碧落说到情深处,竟然将傅青阳当作了秦云傲。凑过脸来,对着傅青阳的脸上,就是轻轻一吻。

然后,她甚至抱住了傅青阳的腰,将脸贴在傅青阳的胸口上。

傅青阳只是觉得心里一阵阵的恶心。

冯碧落差不多和华霖是同样的年纪了。都那么老了,还偏偏都为老不尊,老是纠缠着傅青阳。实在令他很是头疼。

可惜现在被捆仙绳绑束着,丝毫都动弹不了。想逃跑也没有条件啊。

就在傅青阳难以忍受的时候,突然一个何韵诗的属下推门进来,说何韵诗找冯碧落有事商量。“刚才不是才见过面吗?怎么又有事了?”

“属下不知,但是宗主说是十分重要和紧急的事情。务必请姑姑快些去宗主的房间。”

“好了。我知道了。这就去。”

等那个何韵诗的属下走了之后,冯碧落又将面容变了回去,戴上了面纱。

刚才她将头转过去了,才没有让那个何韵诗的属下见到她变换之后的模样。

冯碧落恋恋不舍地对傅青阳道:“小阿哥,等我回来,你再好好讲讲你的名字和来历。我还打算和你成亲呢。和那个负心汉完成不了的事情,我们能够完成了。哈哈哈哈······”

冯碧落边笑边走出了房门。

她的笑声别提多难听了。好像乌鸦在叫一样。

傅青阳终于松了一口气,又开始研究怎么脱身。

就在这时候,窗户突然被人打开了。

何韵诗从窗户跳了进来。

“小阿哥,我没想到我姑姑竟然是这样的人,你在她手里,一定不会有好结果的。其实都怪我,把你掳了来。所以我就故意将姑姑支走了,前来救你离开。”

说完,何韵诗就施法,将捆仙绳又收回手中。

“跟我来。”

傅青阳跟在何韵诗的身后,绕过了许多雕梁画栋的建筑,终于出了碧琼派的大门。

“小阿哥,你从这里一直走,凡是遇见香樟树就左走,遇见白桦树就右走,很快就可以出了这片林子了。然后你顺着小溪一直走,大约半个时辰就能见到人烟了。我就不亲自送你了,我还得和姑姑周旋呢。”

傅青阳十分感激地道:“多谢何宗主了。改日有缘再见,我一定报你今日的恩情。”

“不用了。区区小事而已。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姑姑作孽。你快走吧。”

傅青阳按照何韵诗的指点,果然离开了碧琼派的管辖范围。算是逃出生天了。

他没有敢多做休息,生怕何韵诗对付不了冯碧落,他再被捉回去。

于是夜以继日地赶路。终于到达了海边。

傅青阳还是第一次看见大海和沙滩。他脱了鞋,脚踩在柔软的沙滩上,感觉特别舒服。

海浪从海平线上滚滚而来。它们打在礁石上,浪花碎玉似的乱溅开来。那溅起的水花,远远望去像一簇簇白梅,微雨似的纷落在海水里。海浪一浪紧接一浪,一浪高过一浪。它们好像在赛跑,一个浪花冲过礁石奔向沙滩,另一个浪花有紧跟着冲了过来。它们好像在和礁石搏斗,疯狂地发起猛攻,猛烈地拍打着礁石。 望着辽阔无边的大海,傅青阳觉得连日来赶路的疲惫都少了很多。

他施展仙术,让锯子自己去砍树,做制船的准备。

一个人躺在沙滩上,休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