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峒派的两个人揍完了席正仁。也无心吃喝了。

走到陆青儿身边的时候。那个自称大弟子的人抱拳道:“今天多谢姑娘仗义执言。我的钱袋才没有被那厮偷去。这是点小意思。请不要拒绝。”

他说完了话,将钱袋取出来。摸出一块银锭,递给了陆青儿。

陆青儿虽然想保持气节。但是无奈肚子里面“咕噜噜”地叫着。便也不再推辞。将银锭收了起来。

“多谢侠士赠送银锭。我陆青儿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也就不拒绝了。我们山水有相逢。待哪一天如果再相遇了。我一定将银锭奉还。”

那崆峒派弟子道:“姑娘客气了。惩奸除恶本来就是我们的行事准则。今天亲自体验了一下被下套的滋味。才更加明白那些受欺负的百姓的心态。今后我们一定会更加多做好事的。姑娘,再会。至于银两的事情再不必提。”

这两个崆峒派的人走后。

陆青儿笑着来到席正仁身边。

他早就被打趴下了。

“怎么样?知道你姑奶奶的厉害了吧?我刚一坐在座位上,听到那两个人谈话的声音声如洪钟。而且背后还斜插着宝剑。明显就是练武之人。我还担心你不出手呢。没想到你这惯偷今天却在阴沟里翻了船。真是自作自受。姑奶奶这就取回自己的银子。”

然后,陆青儿就摸出席正仁的钱袋。

这时候的席正仁已经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了。

只好看着陆青儿将钱袋拿走了。

陆青儿看看日头,正是中午的时候。

太阳很毒辣。

陆青儿打算先找个地方吃顿饭。等下午再出发。

陆青儿骑着马,来到了南条大街。

这里距离席正仁挨揍的地方有段距离。

陆青儿将马拴好后,进了一家叫福寿昌的酒楼。

她饿了两顿。点了不少菜。

菜一端上来,陆青儿就开始蒙头大吃。

就在陆青儿快吃完的时候。

一大帮人却走了进来。

也不吃饭,直直走向陆青儿。

“我们家公子吃了你的苦头。走吧。回席府说理去。”

“你们是席正仁的手下?怎么找到这里的?”

“你穿的衣服这么怪。我们一路问人就找到你了。走吧。别让我们动手!”

陆青儿知道自己现在没有武功。根本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于是只好站起来。被那些人围着走出了酒楼。

席正仁的马车就在酒楼门口。

陆青儿被推着进了马车。

席正仁侧躺在马车里。对着陆青儿阴恻恻地笑。

“怎么样?女侠?是不是以为让那两个人打完了我,你又拿走了我的钱袋,补偿了你的损失。这件事情就结束了?告诉你,我惹不起崆峒派的高手。但是对付你还是小菜一碟。我就罚你做我的婢女。任打任罚还不能说一句抱怨的话。我一定会好好让你尝尝我的手段的。”

陆青儿不屑地道:“你都被打成猪头了。还敢恐吓我。我陆青儿可不是任由人打骂的人。我劝你小心点。你怎么对我,我就会让你双倍奉还!”

“哟。好大的口气。那我们就试试谁厉害。”

马车在席府门口停住了。

陆青儿被护院扭着胳膊进了后院。

她的钱袋也被收走了。

“公子吩咐了。今后,这个丫头就是府里最低等的下人。你们有什么脏活累活都可以分派给她。知道了吗?”

席府里的下人差不多有几十个。全部点了点头。称:“知道了。”

带着陆青儿进来的护院走了。

一个看起来就很势力眼的老女人走了过来。

“瞧瞧你穿的都是什么呀。给,换上婢女的衣服。”

老女人扔过来一件油渍和污渍并存的破旧衣裳。

陆青儿只好暂时忍耐。将自己崭新的蒙古袍脱了下来。换上了那件又脏又有味的衣服。

“洗衣服去!”

“砍柴去!”

烧火去!

······老女人将陆青儿指挥得团团转。

好不容易等到吃饭的时候。其他下人都走了。只有陆青儿还在洗碗。

席府规定,主人吃完饭,下人才可以吃饭。所以现在陆青儿洗的就是席正仁那一家人吃完饭的碗盘。

陆青儿越洗越觉得窝囊。

她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好歹她生下来就是鹿呦山庄的大小姐。

只有别人伺候她的份。她什么时候伺候过别人呀。

陆青儿心想:幸亏中午吃了顿饱饭。现在得想办法怎么逃出去。

哎呀。不好。明天就是毒发的日子了。我得赶快熬药。

陆青儿见四下无人。急忙将续命的药材从贴身的衣服里取了出来。

到厨房里开始熬药。

药是很耐熬的。陆青儿生怕那些下人吃完了饭,看见自己在熬药而告发她。

还好。下人们吃完饭便都去前院了。没有人来厨房。

陆青儿在厨房听到了一两句话。

说是有位赵公子来府上避雨。出手很阔绰。

凡是向他请安的人都有红包。

陆青儿叹道:“这席家倒是很有运气。来了这么一位大财神来他家避雨。

药还没有熬好。那个老女人却又来了。

“这些是我们吃饭用过的碗盘。也洗洗干净!”

陆青儿说了声:“是。”

老女人却不走了。

“什么味道?你竟然在厨房里煎药。你身上有什么病啊?”

陆青儿见老女人吃惊的表情,想故意吓吓她。

于是就道:“我患了瘟疫。村里的人都死光了。就剩下我来到省城,看了郎中,开了这些药。咳咳咳······我也不知道这药能不能将我治好。”

老女人惊讶的表情变成了惊恐的表情。

她急忙到前院去禀报了。

陆青儿演得很像一个生命垂危的传染病病人。

她心想:吓不死你们!

就在陆青儿的药快要熬好的时候。一个身材高大的护院一下子将煎药的瓦罐打翻了。

陆青儿心疼:“我的药!”

几个护院也不多说什么,都嫌弃地提起陆青儿的衣服。像提溜着个讨人厌的劳什子似的,把陆青儿扔出了席府。

陆青儿没想到自己随口编的瞎话,竟然起了作用。

不管怎么样。总算是脱离苦海了。

接下来,身无分文的她又该何去何从呢?